夜色降臨,皎潔的月光普照大地,為整個黎鰲山披上了一層銀色外衣。
黎鰲山南邊的山腳下,一只巨型怪獸蹦蹦跳跳的從森林里沖了出來。
嘴上還叼著一只血淋淋的野豬腿,閑庭信步的走到一塊兒空地上趴下,抬起爪子按住野豬腿哼哼唧唧的撕扯著。
正是全身鎧甲的二丫。
背上坐著周苗苗,正打著瞌睡,被突然的停止驚醒,茫然的揉揉呆萌的大眼睛,回頭看向森林。
小嘴一撇,嘀咕道。
“太慢了!”
話音剛落,森林里窸窸窣窣的小跑出來三百個黑色作戰(zhàn)服的人,都是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媽媽耶!終于是出來了!”
“我還以為要大展身手呢,搞了半天,竟然是一場翻山越嶺式的馬拉松!”
“我不行了,霍隊長,咱們歇一歇吧!”
“是啊,喘口氣,異能者也是人啊!”
“媽媽哎,要了親命了,還不如讓我跟喪尸異獸大干一場呢!”
領(lǐng)頭的霍金陽喘勻氣息,看了一眼時間,晚上22:31,對著隊員們揮揮手。
“就地休息,吃東西喝水,補充體力!”
話音還沒落地就看見所有人癱坐了一地,拿出便利食品和礦泉水吃了起來。
霍金陽苦笑著搖搖頭,把目光投向開始饕餮模式的二丫,以及坐在二丫背上,從包包里拿出雞腿啃的周苗苗。
心里一萬匹羊駝狂奔。
原本以為是一個十分艱巨的任務(wù),因為現(xiàn)在同等級的異獸,完全碾壓異能者。
而自己這群人雖然全員異能者,又有作戰(zhàn)服加持,也需要謹慎在謹慎。
可沒想到,一進入森林,二丫和周苗苗就像是打開了野性開關(guān),瞬間不見了蹤影。
一路上,森林里時不時的傳出野獸的慘叫,以及鳥騰獸奔的情況。
而霍金陽一群人剛開始還十分謹慎的緩緩前行,直到周苗苗隔三差五的突然出現(xiàn),不耐煩的催促,才讓整個隊伍跑起來。
這一跑就停不下來了!
想象中的森林對抗,面對異獸殺出一條血流的情況沒有出現(xiàn),更像是野外生存訓(xùn)練的極速狂奔。
從頭一天晚上8點進入山林,到現(xiàn)在整整二十六個小時,眾人只停歇了三次,用來吃干糧補充體力。
這個穿越速度,比李凡預(yù)想的時間,提前了6個小時。
霍金陽幾口吃完一個士力架,灌了幾口水,然后拿出李凡給的地圖,打開小手電,對照現(xiàn)在的位置。
而這一次跟隨他行動的副手正是李茂軍,原異能特戰(zhàn)隊副隊長。
湊到霍金陽身邊,看著地圖上。
“霍隊長,地方對不對,可千萬別走錯了,耽誤了李先生的計劃!”
霍金陽用手電筒掃過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片荒蕪的坡地。
和平時期應(yīng)該是一個村子用來種植玉米的地方。
直到手電筒的燈光掃到了一條河和一個長達百米的石拱橋,松了一口氣。
“路線沒錯,就是這里,穿過這座橋,再走3公里就能到達目的地!”
“那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霍金陽收起地圖,回頭看了一眼休息的隊員們。
“休息兩個小時再出發(fā),李先生的意思是如果條件允許,就半夜開始行動!”
“有計劃嗎?!”
霍金陽點點頭,對著隊伍里的二十多人招招手。
這些人全是早已經(jīng)分配好的小組長,每一個小組十個人。
“聽著,里面的情況我們不清楚,大家隨機應(yīng)變。
目的就是搞破壞,放下道德觀念和圣母情節(jié),燒殺搶掠,隨便搞。
事情搞得越大,咱們外面總攻的兄弟們就少一分壓力。
他們肯定有種子培育基地,核心供電設(shè)備,以及物資倉庫,找到就給他毀了。
能放火放火,沒辦法防火的就炸掉,不要舍不得C4炸藥!”
眾人聽后,都立馬保證。
“放心吧霍隊長,我根本沒把小gUi子當人!”
“嘿嘿,被軍規(guī)戒律關(guān)了那么久,是時候瘋狂一把了!”
“殺人放火,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做,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尤其是對一群沒有人性的小gUi子,就更激動了!”
霍金陽臉色嚴肅,掃過眾人。
“記住,李先生把你們交給我,我就必須對你們負責(zé)。
搞事情的時候,千萬別上頭,機靈一點,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別跟治安隊糾纏!”
“是!”
三百多人的隊伍,潛伏在黎鰲山基地的腹部南邊休整,像一群餓極了的狼群。
而整個黎鰲山基地的居住區(qū),早已經(jīng)是一片幽暗。
整個基地只有一個小型的煤炭發(fā)電廠,生產(chǎn)電力只能夠供應(yīng)給核心區(qū)的貴族以及軍務(wù)使用。
普通住宅區(qū)一片黑暗,人們也早早的陷入了沉睡。
第二防線,十個哨塔上的探照疼來來回回的對著遠處掃視。
而奴隸營里的人早已經(jīng)是急得上躥下跳。
他們苦苦等待,從中午等到了下午,等到了晚上,心心念念的戰(zhàn)斗并沒有打響。
各個勢力的小頭目又把夏斌圍了起來。
花臂男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的看向夏斌。
“兄弟,你說那支隊伍會不會放棄了,怎么還沒進攻?”
“是啊,這都十幾個小時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梁飛抬起頭看著圍墻上稀稀拉拉的哨兵,以及透過門口柵欄,看到第二防線的人頭攢動。
“唉,這種攻堅戰(zhàn),沒個幾萬人,根本啃不下來。
說不定,那個私人勢力也知道這個情況,已經(jīng)撤了!”
夏斌卻很堅信,這支隊伍一定沒有撤。
雖然沒見過那個領(lǐng)頭人,但是能練出那么兇悍的一支隊伍的人,肯定不是簡單人物。
而且,他有種預(yù)感,機會很快就會出現(xiàn)。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了,沒有機會就創(chuàng)造機會。
“諸位,你們還沒看出來嗎?
小gUi子慌了,他們把奴隸營的守衛(wèi)都抽走了大部分,只留下了幾百個人。
那就說明,那支隊伍還沒走,應(yīng)該就在防線不遠處跟他們對峙著。
他們在等待機會,等待一個能夠進攻的機會!”
眾人聽后也覺得有道理,如果那群人真的撤了,小gUi子應(yīng)該是立刻抽調(diào)人去漏斗口防御。
而眾人可一直都盯著第二防線,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調(diào)出部隊的動作,反而是增加了更多人進入第二防線。
梁飛聽出夏斌的言外之意,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余光瞟了一眼其余的人。
“夏斌,你說的機會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