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悠悠四個人對于基地的發展情況也都是從李凡這里聽到的散碎信息,而且還是幾個月前的。
現在的整個畢方城不懼一場大戰,不管是與人的,還是和喪尸潮的。
“你們安心的辦好燕京的事情,基地里不用擔心。”
幾個人還想在說些什么,可看到李凡的并不慌張,也就不再堅持。
“李大哥,如果有需要,一個電話,我們就能在半個月之內馳援到位!”
其實李凡原本想的是等到難民區徹底安定下來,就去見一見竇海。
如果可以就把這牛鼻子老道忽悠走,當自己的幕僚,再好不過了。
可現在這種情況肯定不太合適,基地里的事情又容不得在燕京過多逗留,只好等到下一次再去找他。
下車后,李凡把那輛越野車給取了出來。
“我們這就回去了,還是那個宗旨,機靈一點,一旦有任何突變的事情,就立馬帶著核心成員撤回去!”
“是!”
隨后,李凡就帶著周苗苗上了房車,朝著東北方向的臨市高速疾馳而去。
而就在房車駛過燕京安全區真空區北側時,十幾輛改裝的越野車,組成的車隊從北大門駛出,進入真空區的大路上。
突然,眼前岔路口,一道巨無霸黑影“嗖”的一下,從眼前一閃而過。
第一輛越野車的司機,一腳踩死剎車,驚恐的看著一閃而過的龐然大物遠去的影子。
“這是什么玩意?房車,戰車,UFO?!”
袁若雪原本在后排抱著定位器尋找李信的信號,被突如其來的慣性一帶,才抬起頭看向罪魁禍首的影子,眼睛瞬間一亮。
“追上去!”
司機不敢耽誤,一腳地板油,越野車就如同脫韁野馬,彈射出去。
十幾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順著房車疾馳的路徑窮追不舍。
而房車里,李凡也發覺了這支窮追不舍的車隊,雖然距離自己有好幾千米,可并沒有辦法直接甩掉。
銀蜻蜓靠近一掃,就發現了袁若雪。
看來是發現了房車,也知道這是自己的標志。
現在李凡沒時間跟這群人玩,也不想讓燕京袁家在這個時候也把炮口對向畢方城。
畢竟還需要袁家頂在前面做緩沖呢。
隨即意識沉入空間,瞬間又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民用無人機,從窗口放飛出去。
“小苒,繞一下,先別上高速,往正東走!”
“OK!”
房車路過高速路口時,并沒有上,而是朝著正東前行,而那支無人機朝著正西的一個喪尸區飛行。
越野車隊頭車里,袁若雪心里有些激動,她很確定這個房車就是李凡。
雖然不知道李凡現在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她能確定的是,現在的李凡對自己的助力很大。
先不說李凡為什么可以在末日里隨意的穿梭,就那個房車都是各大安全區都知道的神器。
別的安全區不敢硬征,可自己可是李凡的妹妹,完全可以把李凡這個干哥哥帶進內城,房車自然也會成為自己的保命神器。
如此一來,既可以幫助李凡找一個安穩的家,也能讓自己有一份保障。
就在幻想著久別重逢該用什么心情面對時,身旁的任敏驚喜的說道。
“團長,你看,李信的信號出現了!”
袁若雪臉色一僵,看了看房車遠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定位監控器,完全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猶豫了片刻,果斷的下令道。
“調頭!”
司機一個急轉彎,十幾輛越野車就朝著正西的方向疾馳。
袁若雪想的很簡單,正東也只有一個安全區,那就是敘市安全區,再往東就是被海水淹沒的城市。
任敏是袁若雪的親衛兵,也是對她最了解的親信,自然也知道那個房車對于袁若雪的意義。
“團長,那個是你哥,李凡?”
“嗯,就是他,車外形和其他安全區描述的一模一樣!”
“那要不然我們先去追上他,然后再去抓李信,反正有定位器,也跑不了!”
袁若雪自信的搖搖頭。
“我哥去的方向只有一個敘市安全區,估計以為我在敘市安全區,是準備去那里找我!
要是在那里找不到了,可能會返回燕京安全區!”
任敏一聽,也覺得有道理,早上的時候燕京安全區全城戒嚴,沒辦法進入。
而李凡先去一趟敘市安全區尋找袁若雪,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她們不知道,就在他們調頭,徹底消失在視野里之后,房車重新折返,速度拉到極致,沖上了臨市高速,朝著東北方向狂飆。
一個多小時以后,還是這條路口,袁若雪的車隊再次出現,直奔敘市安全區。
………………………
阜市西南邊,墮落城。
圍墻的高度堪比安全區,足足有二十米高,不靠山,就是一個平原上圍起來的孤城。
城外一圈全是廣袤的良田,墮落城如同一枚巨大而潰爛的膿瘡,突兀矗立在郁郁蔥蔥的麥苗田園之中。
它的城墻高聳得令人窒息,并非為了抵御外敵,而是為了囚禁內部的腐化。
墻體是由銹蝕的金屬、粗糲的混凝土以及扭曲的鋼筋胡亂拼接而成,斑駁的表面布滿深色污漬,仿佛整個城邦滲出的膿液在此干涸。
越是靠近,空氣中那股甜膩與腐臭交織的氣味便愈發濃烈。
墻內沒有正常街道的喧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沉悶的、仿佛來自地底的低頻嗡鳴,其間混雜著扭曲的音樂、癲狂的尖笑和若有若無的痛苦呻吟。
城墻之上,依稀可見衣著怪異的身影在巡邏,正是墮落城的第二等人類,鋼鐵衛士。
他們身著從舊世界廢墟中扒出的、顏色刺眼的華麗服飾,動作卻帶著一種癮君子般的遲緩與怪異。
高墻投下的陰影里,是墮落城真正的景象。
這里沒有人類文明的秩序,只有層疊的、由破爛棚屋和廢棄車輛堆砌成的巢穴。
狹窄的街道上流淌著惡臭的污水,而居民們對此視若無睹。
隨處可見癱倒的身軀,有人為了一點人肉殘骨扭打在一起,動作卻軟綿無力。
在這里,**與尊嚴皆可明碼標價,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那堵高聳的城主府冷漠的注視之下。
墮落城的墮落,在于它并非毀于外力,而是從內部徹底糜爛。
高墻將它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培養皿,所有人類的卑劣、**和絕望在其中無限發酵、膨脹,直至徹底吞噬了最后一絲人性。
它是一座自我囚禁的、正在歡愉中緩慢腐爛的活墳墓。
而此時的城主府里,一個由鋼鐵打造的鍍金王座上,坐著一個身高不到1.7米的精壯男人,可面容卻有些猙獰。
雙目外突有些嚴重,眼白充滿血絲,像是很久都沒有睡眠的人,骨節異常粗大。
牙齒也變得更加鋒利,也更大,兩根虎牙已經把其他牙齒擠的變形,像是僵尸片里僵尸牙齒,露出嘴外。
此人正是墮落城的城主,趙道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