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大腦掉線了一樣,更像是全麻手術,中間出現了一段空白期。
當耳邊的哄鬧聲襲來,意識漸漸恢復,大腦重新開機,緩緩睜開眼,就看見一張長滿豆豆的大餅臉,撅著個厚厚的大嘴唇子,逐漸靠近。
這種驚悚的畫面,讓剛剛睜眼,還處于懵逼中的李凡菊花一緊。
本能的抬腿,發力,正蹬。
嘭!
“哎呦,我去!”
貞操保住了,醫療師就像脫膛炮彈一樣,直接被踹飛了出去。
然后李凡晃了晃腦袋,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經成了碎布的外套,以及破損了好幾處的作戰服。
又抬頭看到圍在身邊的特戰隊員,記憶才漸漸激活。
頓時心臟都漏掉一拍。
“我尼瑪,陳磊也沒說這新制的炸藥威力這么猛啊!”
銅鐘扣下來的時候,五階喪尸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放開唐刀,拔出已經插穿盾牌的手。
五階喪尸并沒有成功的竄出去,而是重重的撞擊在了銅鐘上。
但是李凡知道,這個銅鐘是困不住五階喪尸多久的。
唐刀可以輕而易舉的劈開銅鐘,而五階喪尸的利爪可以無傷的抓住唐刀。
可想而知,這個銅鐘困住這只五階喪尸也只是片刻時間。
不過只需要片刻就夠了。
李凡把軍工廠研制的新炸藥,一股腦的全部都取了出來。
這是陳磊前幾天剛剛研制出來的新炸藥,說是比C4的威力還要大30%以上。
給李凡準備了兩百五十斤,操作方式和C4差不多,都是需要雷管引爆。
當時也沒覺得兩百斤有多么厲害的爆炸威力,沒有一個直觀的感受。
所以就把新制炸藥和C4做了對比,并沒放在心上。
因為C4李凡用的很頻繁,異空間里常備這粘性炸彈就是C4制造的。
不過大多數都是一斤左右的小炸彈。
如今事態緊急,必須要早起五階喪尸脫困之前,一勞永逸。
而且自己的閃現只剩下了逃出去的一次。
如果不能趁著一次的機會徹底把這只喪尸搞死,就徹底沒機會了。
所以李凡為了保險起見,就一次性的把兩百多斤的新制炸藥全給用上了。
眼看五階喪尸的利爪已經插穿了銅鐘,李凡也來不及多想,閃現出去的同時,按動了遙控器。
剛剛現身在銅鐘之外三十多米,就感受到了巨大的熱浪、沖擊波、以及銅鐘碎片。
然后,就大腦關機了,在睜眼就是一個大嘴唇子。
“軍長,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軍長,你可嚇死我了,要是你出事了,我難辭其咎!”
“軍長……”
周苗苗看到李凡還有點呆呆的,抬起小手,在李凡面前晃了晃,伸出兩個小手指,比劃了一下。
“哥哥,這是幾?!”
李凡抬起手,敲了一下周苗苗的額頭。
“我沒傻!”
緩過神之后站起身,回頭就看見了那個幾十米的大坑,心里一陣后怕。
“這么大的威力,五階喪尸也應該死了吧!”
羅小寶站出來,匯報道。
“死了,確定是死了!”
說罷,指著不遠處的一堆碎骨頭,骨頭上還帶著散碎的黑褐色碎肉。
“我們剛剛尋找的時候,就找到了這些碎骨頭。
腦晶還沒找到,不知道是不是被炸碎了!”
眾人看到李凡恢復過來,也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開始議論起來這堆骸骨。
“這骨頭我怎么感覺比咱們手里螺紋鋼刀都硬!”
“嗯,我剛剛還試了一下,咱們的鋼刀竟然都砍不斷它!”
“五階喪尸已經是銅皮鐵骨了,這已經不是碳基生物了吧!”
李凡來到這堆骸骨邊上,再一次檢查了一遍,有脊椎骨,有手臂的骨頭,才放心下來。
這只五階喪尸,雖然身體機能屬于五階,但是很明顯又不同于普通五階喪尸。
來源,只能從那個清道夫嘴巴里掏出來。
帶著周苗苗來到這個小男孩清道夫身邊時,此時的清道夫早已經是被震驚的像個傻子。
雖然因為失血,臉色蒼白,精神萎靡,但是并沒有發生變異。
可一雙眼睛像是長在了李凡的身上一樣,好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還不等李凡問話,清道夫就先開口了。
“你到底是什么異能?什么等級?”
李凡蹲下身子,看著他,笑了笑。
“吶,我可以回答你,你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呢!”
清道夫的臉色一僵,又淡然的笑了笑。
“死在你手里的清道夫已經不少了吧,你見過我們哪個人暴露過新伊甸園的信息的?!”
看到這個清道夫如此坦然的態度,李凡心里一動,并不想立馬讓周苗苗動用異能控制他。
因為有些問題,必須要讓這些清道夫自己回答。
“你們可不是亞當之子那種實驗室里克隆出來的產物,你們也有自己的情緒和思想。
可你們如此忠誠于新伊甸園,到底為了什么?”
這是一直困擾李凡的問題。
就算是李凡擁有心靈測試儀,很注重忠誠度,以忠誠為基石打造基地。
也不敢保證基地的人全都是自己的死忠,能做到所有人百分百的效忠。
而一個把人當成實驗材料,把自己的武裝力量當成自爆卡車的組織卻能把一群人培養的如此狂熱和極端。
李凡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哪怕是遇到的清道夫里有一個背叛組織的人,李凡也能想的通。
然而,一個都沒有,全都是極端又狂熱。
這可不單單是培養一群孤兒就能做到的事情。
清道夫看到李凡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詢問有關新伊甸園的事情,而是問起來這個問題,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爽朗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對我們已經了解了不少了,是不是很迷惑我們這群孤兒,為什么會如此死忠于新伊甸園?”
“對,我確實很疑惑,能給我解惑嗎?”
說罷,李凡從懷里取出來一包香煙點上一支,塞進了清道夫的嘴里。
清道夫也不矯情,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對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目光有些游離,像是在回憶,也像是在組織語言。
良久之后看向李凡,點點頭。
“你先說說你對我們了解多少,我在給你解釋一下你知道的事情。
當然,你也可以直接上刑,拷問你想知道的信息!”
聞言,李凡就知道這個清道夫愿意說的東西,肯定是有限的。
或者說這個清道夫比較特殊,知道的東西肯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