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冷漠道:“我已經結婚,絕無可能。”
雖然他那段婚姻不堪,但已婚的身份,牢記于心。
如今的他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
被姜念和張桂蘭計算一回,他甚至有厭女癥。
乘務員不太相信,吶吶道:“你這么年輕就已經結婚了?”
顧明朗出聲證明:“我們老大確實結婚了,已經結婚五年了。”
乘務員這才打消了求偶念頭:“原來是這樣啊,那打攪了。”
說完就端著茶水壺走了。
臉上再也沒有了笑容。
一眾士兵看得情緒復雜。
她竟然不挑一挑其他人,就這樣走了?
顧明朗自嘲笑道:“看來,這個乘務員剛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只看上咱們霍團了。”
“霍團長得最俊,咱們比不了啊。”
幾個性格開朗的兵也笑:“剛才我們還多想了,以為能白撿個有工作的城里媳婦。”
“看來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霍驍冷冷掃他們一眼,淡淡問:“剛才的事,你們從中學到了什么?”
猛然被提問,士兵們有點錯愕,一時還真答不上話。
這題,有點難啊。
顧明朗想了想,回答道:“霍團的意思大概是要我們長個教訓,不能被表面迷惑,剛才那姑娘說想找個軍人丈夫,其實她的選擇目的已經很明確了,我們卻都以為自己有機會呢。”
還升華總結。
“咱們以后要是遇到敵人,絕不能被敵人的話語迷惑。”
“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其他人恍然大悟。
“請霍團放心,我們以后不會再犯錯。”
霍驍這才點頭。
“知道就好,教訓都給我記牢了!”
“無論是漂亮的姑娘還是普通的姑娘,城里的還是農村的,面對她們,你們都要保持一顆警惕心,別叫人算計了。”
霍驍可是有過深刻教訓經驗的,這會便借此機會警示他們。
眾士兵知道霍團那段被算計的婚姻,立馬點頭應是。
臨近中午,乘務員推著餐車在每個車廂叫賣。
很多乘客的目光都望過去,被飯菜香吸引。
這年頭,列車上的餐飯一份是五毛錢。
菜是一兩片肉和豆角或者白菜炒一起的。
屬于蓋澆飯。
菜在上面,米飯在下面。
雖然是非常簡單的餐飯,但已能滿足大部分旅客的用餐需求。
能坐火車出行的人不是探親的就是外出公干的干部,一般都買得起一盒飯。
很快就賣掉不少。
乘務員推餐車過來,特意問。
“解放軍同志,你們買不買飯?,現在只剩二十盒了。”
這個乘務員不是之前倒茶的那個。
為了避免再被搭訕,霍驍起身道:“不用了,我們去餐廳吃飯。”
他也準備犒勞自己的兵,請他們吃飽吃好。
“起立,立正,排隊去餐廳!”
一聲令下,手下的兵肅然起立,有序排隊去餐車廂。
軍姿軍紀讓許多乘客尊敬不已。
姜念看飯點到了,也帶孩子去餐車廂吃飯。
余美芳快步跟過來。
“小姜,帶孩子去餐車吃飯呢?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姜念點了點頭。
不過,她自己還是一手抱一個孩子,絕不讓別人幫忙。
余美發看出她不愿意讓自己幫忙抱孩子,也知道分寸了,沒強行幫忙。
“小姜,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還不小啊,一個人抱兩個孩子也穩穩的。”
姜念道:“我是農村長大的,農活干多了,力氣大。”
“何況,他們兩個并不重。”
崢崢和楚楚雖然四歲半,不過二十來斤重,姜念抱著沒什么重量感。
自己是娃,抱著就是愛不釋手。
她們走到餐車廂,不期然遇到之前吵過架的張月如和王美欣。
她們兩個后來到硬座車廂坐了。
坐了兩天一夜屁股疼得不行。
所以早早就來餐車廂占了一張桌子。
她們不差錢,點了好幾個現做的炒菜。
吃得正香,猛然看到姜念帶孩子來吃飯,臉色拉了下來。
張月如還記仇呢,覺得是她擠兌得自己去硬座車廂受罪的,朝姜念翻白眼。
“穿成這樣破爛,她也好意思來餐車廂吃飯,不嫌寒磣丟人。”
王美欣接話:“我估計她全身家當就那些錢,誒,我們之前被她唬住了。”
“窮人最好面子,估計一會只會點最便宜的菜。”
張月如:“叫我說,她就不配來這里吃飯,臟桌椅。”
她們可不知道姜念就是列車廣播員通報的那位助人為樂英雄。
也壓根想不到她有醫術。
姜念正和孩子說話呢沒聽到有人說她壞話。
但余美芳耳尖,聽到了,可不樂意了。
在她心里,姜念可是受苦受難的婦女,剛從苦難中爬起來。
怎么能再被人欺負!
立馬走到張月如桌邊,拍桌子懟回去。
“誒,你這個姑娘會不會說人話?”
“這餐廳有規定要穿成什么樣才能來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