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如不信。
“顧明朗不是剛完成任務(wù)回來嗎?怎么又出任務(wù)了?”
王美欣:“霍團長莫不是故意為顧明朗遮掩吧?”
霍驍臉色更沉了:“對,我就是故意給他派任務(wù)外出的。”
“就你們的品格,想嫁軍人,政審就過不了!別在這里浪費時間!”
姜念心里默默一想:她前世的品格,本是沒資格嫁霍驍?shù)模灥幕橐觯采褍蓷l平行線交匯到一起。
不知道霍驍心里也是不是這樣想她的。
哦,上次吵架時對她說過,原本連給他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嗯,正常,上一輩子的她,也是個極品。
現(xiàn)在霍驍對她還算客氣,完全是母憑子貴。
誒,女人啊,還是要自尊自重,男人才看的起你,訛來的婚姻,終究讓人鄙視。
現(xiàn)在,姜念淡定吃瓜看戲。
反正,她都準備和霍驍離婚了。
把自己當(dāng)個吃瓜群眾,挺好。
張月如還賣慘,哭啼啼道:“我千里迢迢來投奔顧明朗,我容易嗎我,我連工作都辭職了。”
“我當(dāng)初只是年輕不懂事,我現(xiàn)在知道自己錯了,我改了,他還不能娶我嗎?”
“霍團長,請你幫我傳話給顧明朗,就說我以后會一心一意對他,再也不會任性了,不要彩禮,也不要隆重的婚禮......”
她的肚子等不起。
哪怕去打胎,還要個男的陪同簽字。
她覺得,只要她求一求顧明朗,看在以前的情分上,顧明朗會原諒她。
只是她這幾天去部隊找他,在大門口就被哨兵拒絕了。
說顧明朗不見她。
根本進不去,話都說不上。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見到霍驍,自然要他幫忙傳話,或者帶她進去找顧明朗。
沒想到霍驍才是最大的障礙。
心里因此對他充滿了怨恨。
這個男人,自己有媳婦孩子了,就不顧別人的生死。
她看向姜念,真是嫉妒羨慕恨。
在火車上遇到時,她還是一個穿得滿身打補丁的鄉(xiāng)下婦女,黑黢黢的,現(xiàn)在隨軍了,徹底改頭換面過上了好日子,一身新衣服,還涂脂抹粉了。
她都能當(dāng)軍官太太,自己為什么不行。
實在想不通!
“你當(dāng)初拒絕嫁顧明朗,羞辱他的時候,有考慮過他的處境嗎?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我們軍人找對象并不能難,要找也要找人品靠譜的。”
霍驍懶得再和她們廢話。
“服務(wù)員,把這兩個鬧事的攆出去!”
服務(wù)員早就聽了一耳朵八卦。
這會,自然也非常鄙夷張月如,快步走過來攆人。
“同志,你們要是不吃飯就出去,別在這里鬧,這里可不是你家。”
張月如抹著眼淚控訴,完全是一個被驕縱無知的性子:“你們......太欺負人了!”
王美欣幫腔道:“我們兩人坐了幾天火車來投奔顧營長,你們不能這樣欺負人,面都不讓見。”
隔壁桌的老太太早就聽完了事情經(jīng)過,現(xiàn)在按捺不住,將手里啃了一半的包子放下,霍然站起,背著手訓(xùn)斥起來。
“呦,你們這兩個姑娘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做的事實在是下賤丟份,自己拒絕的婚事現(xiàn)在后悔了就要挽回,世界上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沒有賣后悔藥的,樹要皮,人要臉,別在這丟人現(xiàn)眼。”
“我就是這街委會的主任,你們和我去做個調(diào)查,看看你們老家哪里的,把你們遣送回去!”
這個官威一壓,張月如和王美欣立馬自動滾。
畢竟街委會真能管到她們。
“我們自己買票回去。”
老太太卻追了出去,“誒,別跑,我還沒調(diào)查你們身份呢。”
這條街道認識她的人可不少,她喊了個招呼,幾個治安管理員就去追張月如了。
霍驍見姜念眼睛還往外看,又往她碗里移了幾個餛飩:“快吃,別人的事少操心。”
姜念:“太多了,吃不完。”
霍驍:“這么瘦,不吃多點以后怎么長肉。”
姜念:“我吃得少是為了給國家省糧食。”
霍驍聞言一頓,隨即嘴角勾了勾:“就會跟我貧嘴。”
錚錚:“媽媽,快吃吧,爸爸舍不得吃才給你多吃的。”
楚楚:“媽媽,爸爸多疼你啊。”
姜念:好像我是不懂事的那個。
算了,聽八卦的太多了,忍著吧。
繼續(xù)悶頭干餛飩。
一大碗餛飩吃吃下去,看到包子都膩了。
兩個孩子吃了餛飩也飽了,舍不得吃肉包。
“爸爸,這肉包能帶回家吃嗎?”
“能。”
霍驍讓服務(wù)員給了紙把肉包打包,拎著。
接著帶媳婦孩子去逛街。
兩娃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水果,都想買。
看得流連忘返。
“想吃什么水果?”
霍驍這話是對著姜念說的。
姜念:“隨便。”
霍驍:“可沒有叫隨便的水果。”
姜念繃不住了,斜他一眼,快步往前走。
霍驍追上來,“別走啊,你管著家里的錢呢,等會孩子買東西我沒錢付賬。”
姜念只好停下來,真是拿人錢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