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可以洗滌靈魂,也可以沖散一切。
時間回到昨夜,望江山,陳越二人出了 山洞,一路向著東邊躍去 ,那日若不是將浩等人的幫助 ,陳越或許已經死在了別人的刀下。如今知道將浩落難,陳越也是要去 幫忙的。
二人在樹梢跳動著,雨水打在帽子上發出噠噠的聲音,陳越左手提刀,右手壓低帽沿。
來應江雖是健碩,輕功也是極好,只見兩道身影奔走在樹梢上 ,時隱時現。
望江山東邊,肖文帶著人正在與皇家護士纏斗,可謂是刀光劍影,雨水四濺,戰斗十分的激烈,十來個皇家護衛,面對兩百多人的圍攻,也是游刃有余。
畢竟要想進入皇家護衛,沒有以一敵十的能力 ,是進不去的,兩天的圍攻 ,將浩等人的精神也是十分的差了,一起一伏間,濕透的衣服,青絲都能甩出很多的水漬了。
肖文則是遠遠的看著 ,雙手抱胸,頭戴蓑帽,一臉的淡然。作為這件事情的挑起者,他在等待著機會,一個漁翁得利的機會。
將浩手中一柄銀色長槍,舞動起來,可謂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劍眉一挑一收間,居能聽到絲絲龍吟之聲。
修身長袍被雨水浸濕,皙白的皮膚若隱若現。束發的玉冠不知去了何處,披散的頭發,隨著身形的跳動而舞動著。
可謂是萬軍叢中過,只沾雨滴,不沾血。一槍刺喉,挑飛一人,頃刻間,又是十多個人圍了過來 ,持器繞圈,怒目圓睜。
將浩長槍貼背,直指蒼穹,嘴角掛紅。雙眼緊緊盯著眾人的一舉一動。
“殺!”一人陡然喊上一聲,為自己壯膽,手中大刀,橫劈而出,帶起落下的雨水灑在旁邊一人的褲腿上。
隨即其余四人也一擁而上,將浩大喝一聲 。“橫掃千軍。”
手中長槍以身為中,三百六十度一掃,瞬間白光乍現,宛如寒月之光。
長槍所過之處,皆是槍尖帶紅,周圍 五人被掃翻在地,激蕩起無數泥水。
隨即又是五人圍了上來,周圍皆是內力橫飛,泥水四濺,一個皇家護衛,手握大刀,一招“狂風卷地”擊退沖上來的三人。
誰知還不得他反應,一人抬手間,衣袖之中飛出一抹冷光,打在那皇家護衛胸口。
冷哼一聲,還未反應,一人大喝道。“西風殘云。”
一道白色刀光落下,那皇家護衛,人首分離。砰的一聲,摔在泥土中,那鮮紅的頭顱,不知是何人,飛起一腳,踢進了不遠處的一個低洼中。
肖文見兩日還未拿下這些皇家護衛,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敬佩神情。
十人圍攻一個皇家護衛,不知那皇家護衛是力竭,還是受了傷,被十人對刺,刺成了馬蜂窩。
誰知那皇家護衛冷笑一聲,手中刀一提,再帶走一人,眾人抽出武器,瞬間血液噴灑,那個皇家護衛,咚得一聲,倒在地上,
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將浩撩起額前的碎發,環顧四周,可謂是十分慘烈,鐵器碰撞聲不斷,冷笑道。“今日我皇家護衛要是有一人還活著,你們將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此話一出,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殺意更甚,如此這幾個皇家護衛就必須死,如果不死,日后死得便是自己了。
一人高喊一聲。“殺!”十多人沖向將浩,將浩哈哈一笑,笑聲之中說不出的意味。
腦袋一甩,濕發甩到身后,手中長槍一撲一收,騰空而起順勢一招“天女散花”長槍舞動,與眾人的兵器碰撞在一起。
快到東邊懸崖處時,陳越的身子頓了頓,前方的來應江回頭問道。“陳兄,怎么了?”
腦海中可謂是血跟水流,分不清到底是雨水多還是血水多了,更不要說三步一尸了。
“前面打得好激烈。”陳越倒吸一口涼氣。
“那我們快些走。”來應江眉頭一挑,繼續朝前狂奔。
陳越微微點頭,也是發現了肖文的身影,不由得冷哼一聲。“肖文。”
往樹枝上一踩,再次騰空跳起。
將浩再強一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一個閃身,背后一人偷襲,一刀刺在左后肩上。將浩冷哼一聲,忍著疼痛低身橫掃,眾人跳起,刀劍直逼將浩。
將浩連忙提槍一擋,順勢被眾人壓了下來,緊咬嘴唇,終是力不及,半跪下去,泥水被濺起。
雙手緊緊握著銀槍,緊咬牙關,心說。“今日我就要死在這群無名之輩手中了嗎?”
突然聽見一句。“將兄,我來助你。”
來應江蓑帽一扔,蓑衣一丟,順勢沖來,重重落地,泥土飛濺,顧不得許多,上身黑馬甲一脫,露出一身腱子肉,雙拳之上,黃色內力覆蓋。
肖文也是看到了來應江,卻絲毫沒有半點波瀾。
來應江拳頭如雨點落下,橫沖直撞,很快來到將浩十步處,將浩大喝一聲。“來兄,此地危險你來干什么?”
來應江一拳打飛一人,嘴角一勾,大笑道。“士為知己者死!將兄莫怕,陳兄也來了。”
將浩聞言心中一震,猛然用力,眾人壓不住被震飛,將浩順勢刺死三人。“來兄,這份恩情,將浩銘記于心。”
“哈哈,好久沒有如此爽了。”來應江宛如到了無人之境,一拳一個。
“哈哈哈。”將浩聞言也大笑一聲,將頭發抹到背后,劍眉帶珠。
陳越剛才糾結是先去找肖文,還是先與將浩一起,收拾了那些人再說,腳下步子就慢了幾分,腦海中來應江大拳揮灑,來者如同木頭一般,被打得血肉橫飛,腳踏雨水,說不出的激蕩。
不由得熱血澎湃,抽刀而出,取下蓑帽,蓑衣。遮眼的布,一把扯掉,嘴角一勾。
只見一道白色身影飛向將浩,來應江那邊。
陳越一落地,周身一抖,甩刀而立,只聽得呼一聲,清脆之音。
“陳兄,多謝前來相助了。”將浩與來應江背對而立,凡是近身之人,來應江兩拳打死,遠處之人,長槍一抖一收間,死傷無數。
可謂是一遠一近,相互配合,無人再敢上前。
“將兄,做兄弟在心中。”陳越笑道。
沖入人群,手中刀宛如他的手那般,隨意變化,所過之處,不停有人倒下,腳下踏得泥水飛濺,大多都是八品,對于陳越來說,如同砍瓜一般。
幾個七品見狀,朝陳越圍攻而來,陳越精神力恢復四成,雨水打在臉上,陳越停住腳步,將浩,來應江二人也跳了過來,陳越站在中間,來應江站在左邊,雙拳緊握,麥黃的皮膚上,雨水滑落。
將浩站在右邊,銀槍背在身后,將浩笑道。“兩位兄弟,今日可是一場苦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