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滿天落,陳越張開雙手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不由得想起一句話。“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在他那個世界,雪只有北方可以看到,南方很少能看到,除非在山上。他有幸見過一場大雪,可謂白茫茫一片,就像是水墨畫一般。
就在他入神之際,突然聽到一聲。“救命啊!”
猛然驚覺,連忙轉(zhuǎn)身面朝出聲處,這個聲音他記得是那個女子的,腦海中連忙看到最遠處,這才看到兩個殘影。
連忙朝那個方向跑去,精神力恢復(fù)三成,越跑越快,腦海中的畫面也清晰了,一個男子正在撕扯那女子的衣服。
陳越冷哼一聲。“我可不能害了人家啊!”
腳下速度加快,為了不讓地上的積雪影響速度,陳越一邊施展輕功,一邊用紅色的精神力包裹雙足,速度也提升了不少。
此時的蘭情被一個男子壓住,她學(xué)過點穴,她卻也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只有一雙明亮的眼睛,能勉強看清身上的黑影。
剛才她感覺旁邊有人,舉起火把去看,誰知那邊丟來一個東西,她下意識的去躲。手中的火把也落在了雪地中,瞬間就熄滅了。
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清,只得放下棉襖,撿起地上熄滅的火把木頭,對著那邊喊道。“誰在哪里,出來!”
誰知被一個石子打中胸口,穴道被點整個人,直直的倒在了雪地上,不多時就有一個黑影走了過來。
她只叫了一聲救命,就被那人封住了啞穴,發(fā)不出半點聲音。
感覺到胸口的寒意,她的眼淚無助的落了下來,或許再給他一次機會,她就不會來追那人了。
現(xiàn)在悔恨無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不敢去想。
就在那黑影解開她的腰帶時,一個聲音響起。“放開她。”
感覺腹部的動作停止了,她的心中一暖,這個聲音赫然是離去的陳越的。
蘭青感覺身子一輕,眼前的那個黑影快步離去。
陳越將那人的面容全部記下,這才快步來到蘭青身旁,低下身子道。“你沒事吧!”
蘭青一言不發(fā),陳越自然不知道發(fā)什么什么了,只得拿起地上的棉襖把她蓋住。
心說。“小九她怎么了?”
隨即苦笑道。“哎,我在想什么呢?”
又面朝地上的蘭青,嘴唇蠕動道。“你為什么不說話?”
地上的蘭青只能動動眼睛,陳越腦海中也是看到了那雙眸子,一時間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這才想起可能是被人點了穴道,對于這他懂得不是很多,還是伸出手在蘭青的脖頸處摸索,在蘭青的扶突穴上用力一點。
蘭青立馬就咳嗽了起來,感覺到自己臉頰十分的燙,蘭青柔聲道。“我還被點了胸口的穴道。”
陳越點了點頭,又在蘭青的璇璣穴上一點,蘭青立馬就能動了。
抓起身上的棉襖,連忙轉(zhuǎn)身,背對陳越。陳越?jīng)]有說話,待到蘭青整理好衣衫,陳越這才問道。“你叫什么?”
“蘭青,你呢?我聽他們叫過,我忘了。”蘭青的臉頰紅彤彤的,陳越還以為被凍壞了,起身道。“我叫陳越,我們回去吧!”
“不找了?”蘭青疑惑道。
“哎,到處都一樣如何找的到。”陳越苦笑道。
“你們看得到?”蘭青試探性的問道。
陳越微微點頭道。“聽聲辯位罷了。”
蘭青哦了一聲,起身拍了拍雪花道。“明天我陪你找把吧,我勉強能記得在哪里。”
陳越聞言心頭一喜道。“真的?”
“嗯,這山中沒有什么人,加上雪還在下,肯定能找到的。”蘭青笑道。
陳越拱手道。“多謝了。”
“不用。”蘭青這才發(fā)現(xiàn)沒有火把了,她只能看到眼前有個黑影在晃動,又接著道。“火把沒了,我們怎么回去?”
“跟著我吧!”陳越道,隨即轉(zhuǎn)身朝來時的方向。
“我……”蘭青欲言又止,陳越不解道。“怎么了?”
“我看不見。”蘭青不好意思道,這一刻仿佛她成了瞎子。
“我拉著你吧!”陳越笑道,蘭青聞言啊了一聲,陳越疑惑道。“怎么了?”
“哦!”蘭青活了二十歲,除了自家哥哥,哪里還被男人牽過手,此刻有些不好意思了。
“嗯?”陳越雖是疑惑,還是伸出了手,一把抓住蘭青。
蘭青嬌軀一顫,臉比猴兒屁還紅,就這樣屁顛顛的跟著陳越朝住處走去。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快到住處的時候,陳越眉頭一挑。剛才那個侵犯蘭青的人,正在火堆旁烤著火。
“他們難不成認識?”陳越心中疑惑,嘴上卻沒有說,如今他精神力還未完全恢復(fù),小九又不在,他多了一個心眼,那就是忍耐。
那人看到二人走了過來,先是一慌,隨即就笑嘻嘻道。“你們回來了?”
由于剛才他沒有說話,蘭青也沒有陳越那么厲害的腦海,自然不知道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差點讓自己**,連忙掙脫陳越的手道。“回來了。”
那人哦了一聲,又坐了下去,蘭青這才想起來道。“我大哥他們?nèi)ツ睦锪耍俊?/p>
那人道。“哦,他們?nèi)フ倚∑吡耍形一貋斫o你說一聲,免得讓你擔(dān)心。”
蘭青點了點頭,陳越一言不發(fā),眼睛緊閉,那人看了一眼陳越,知道他是瞎子,長舒一口氣道。“你們回屋去吧!這肉馬上就好了,等會我給你們拿點去。”
陳越這才注意到火上烤的肉,不由得肚子叫了叫,避免尷尬他快步朝房中走去。
“好,等會我自己來取,麻煩你了。”蘭青笑道。
“客氣了。”那人端起地上的酒喝了起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恐懼。
蘭青回到房中,只見陳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連忙道。“你餓了嗎?我去拿點餅給你吧!”
“那就多謝了。”
“不必客氣,要不是你……”蘭青沒有說下去,而是出門去了。
陳越喝了一碗茶水,隨即坐下,觀著腦海中火堆旁的那人,心說。“這人沒有得逞,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突然腦海中的那人,從火上割下一些肉,放在碗中。
回頭看了一眼,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子,陳越眉頭一皺,心說。“這人看來是要下藥了。”
那人將小瓶子中的粉末倒在肉上,又翻了翻,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這時蘭青從廚房拿出兩個黃餅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那人道。“四哥,還不可以吃嗎?”
那人聞聲回頭嘿嘿笑道。“馬上就好了。”
“那你快點,我都餓了。”蘭青笑道,隨即走向陳越所在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