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陳越喃喃道,這時才發(fā)現(xiàn)腦海中,臨近崖邊的地方,有兩根麻繩,再往下,就是用麻繩,編成的梯子,陳越指了指那木繩。
“門主是要下去嗎?”一女道。
“嗯呢!”陳越點頭,幾女對視一眼,一女先道,“門主還是不要下去了。”
“嗯?”
“從這里下去,不僅很遠,還很危險,門主這樣下去,我們不放心。”那女接著道。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陳越說完就要過去,就在這時,那里露出一張慘白的小臉。
“門主去不得,塌了。”那人長舒一口氣道。
“好吧!”陳越笑著走上前,拉起那女子,那女子慘白的臉瞬間就紅了,笑呵呵道。“多謝門主。”
“不用!”
眾人回到大廳,大廳中一個長方形的爐子,里面全是燒的通紅的木炭,整個大廳的溫度,十分的溫暖。
“這火不烤東西吃,太可惜了。”陳越哈哈笑道。
眾女子立馬會意,打來野豬,去了皮。架在炭火上烤了起來,那肉滋滋的往外冒油,香氣瞬間就彌漫了整個大廳。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陳越對劍法,沒有多大的研究,沒事的時候,就指導一下眾女子的發(fā)力方式,可謂是起床有人穿衣,吃飯有人做,就連晚上還有人提前讓他的被窩暖和起來。
一只鳥兒高飛盤旋,送走了冬天,迎來了春天,陳越站在剛發(fā)芽的小樹前,雙手背在身后,一臉的平靜,就在那里一直站著。
“門主,昊天部的姐們求見。”門外一個聲音響起。
“進來吧!”陳越朗聲道,隨即理了理衣衫。
走近一小亭中,提起一個青銅小茶壺,那小茶壺的壺嘴還在蹭蹭的往外冒著熱氣。陳越不懂茶道,也不會喝茶,卻是喜歡這種感覺,往杯中加上一些水,杯中的茶葉,瞬間就飄了起來,又把小爐子的火門關(guān)上,將小茶壺放在上面。
腦海中一個黑衣女子,緩緩走了進來,面部帶著淡淡的微笑,陳越將琉璃門分成的三個部分,取名,昊天,諸天,焚滅,昊天,在外打探消息,諸天代表琉璃門門中的弟子,焚滅則是暗殺組織。
“昊天部,梅雪拜見門主!”那黑衣女子拱手道。
“不必客氣,坐吧!”陳越淡然一笑。
梅雪緩緩坐下,看著桌上的茶杯還在冒著熱氣,笑呵呵道。“門主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對啊!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喝!”
“試試不就知道了。”梅雪吹了吹冒起的熱氣,紅唇貼上溫暖的杯沿,入口十分的燙人,梅花不由的哎呀一聲。
“忘了,我才泡的。”陳越尷尬一笑。
梅雪抿了抿紅唇,放下沾著自己紅粉的茶杯。“門主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說說你來有什么事情?”陳越面朝小亭外的樹枝,上面的嫩牙如同初生的嬰兒那般,露出點點翠綠打量周圍的一切。
“門主,小雪生給我們派來了三個高手,王麒麟派來了五個,門中弟子已經(jīng)超過一千人了。”梅雪說著,臉上是說不出的自豪。
“看來我得去感謝一下他們啊!”
“他們說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還要謝謝你送給他們的徒弟,他們還說他們都很刻苦,再過一兩年,一定給你一個全新的弟弟妹妹。”梅雪自顧自的說著,陳越卻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情了。
“門主?”見陳越?jīng)]有反應,梅雪試探性的喊道。
“好,哈哈哈,非常好!”
“門主肯定沒有在聽。”梅雪嘴巴一嘟。
“沒有我是在想,望江山有沒有什么消息沒有?”
“沒有,我們問過了小雪生等人,他們都說不知道。”
“好吧!那就不去想了,你們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好了,門主這個問題你說過很多次了,我們都是有分寸的,再說了,暗中還有強者在保護我們呢!”
“哦?是什么人知道嗎?”
“好像是上官驚鴻的人,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我們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梅雪一臉的自豪。
“好吧!哈哈!”
就在這時,門外又一個聲音響起。
“門主,有一位姑娘說是要見你。”
“哦?門主的相好來了,我得走了!”梅雪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陳越一個移步,來到她身后,硬生生的壓住她的肩頭。“雪兒妹妹可不要胡說。”
“進來吧!”陳越對著門那方喊了一聲。
“哥哥,就不害怕她看到我不高興嗎?”梅雪臉頰微紅。
“嘿嘿!”
陳越嘿嘿一笑,就在這時腦海中出現(xiàn)一道身影,心頭一驚,面朝門那邊,梅雪的念叨,絲毫聽不見了一般。
“公子,好久不見啊!”人未到,聲先到。
腦海中一個青色倩影緩緩出現(xiàn),說不出的清新脫俗。
“你怎么來了?”陳越說著朝那邊走去,還未到那人身前十步時,那人直接跪地拱手道。“小女參見,殿下!”
“何必多禮!”陳越苦笑,就要去攙扶那人,那人連忙出聲喝住道。“殿下,我這次來。只是來報信的,你我身份懸殊。還是不要如此為好!”
陳越聽得心中發(fā)慌,連忙道。“你這是怎么了?快起來啊!”
“謝,殿下!”那人拱手起身,一臉的淡然。
“快里面請!”陳越作出一個請的姿勢,那人卻是拱手道。“不必了,我來是告訴殿下,白小姐,就要嫁人了。”
“白小姐?”陳越嘴中喃喃道,瞬間就想起了白柔,不由心中一痛。“她過得還好嗎?”
“肯定好啊!日日思君不見君,卻是不知君正歡!”
“我......”陳越一時間語塞。
“這位姑娘口中的白小姐,可是長安白家的大小姐?”梅雪緩緩起身。
那人朝這邊看了一眼,四目相對,二人皆是一笑,那人接著道。“消息已經(jīng)帶到,就此別過!”
“你要去哪里?”陳越連忙道。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去哪與你何干?”
“門主,這女子口出傷人,你就讓她走吧!”梅雪只覺好笑,一個一臉的苦色,卻是藏不住的歡喜,一人面帶冷意,說話如帶刺,卻是說不出的依惜。
“洛冰留下來好嗎?”
“殿下,我要走了!江湖路遠,有緣再見,我還是勸你快去長安吧!要是去晚了,她就是別人的人了!”
不等洛冰說完,陳越一把抱住她,一股熱氣從后頸傳來,她不由的渾身一哆嗦。
“殿下這是做什么?”她的語氣不冷不熱,卻是險些落淚。
“留下來吧!”陳越語氣淡然,不由的抱得更緊了。
梅雪笑呵呵的躍墻離去,洛冰接著冷冷道。“我只是來傳信的。”
“冰兒,你的身體......”
陳越故意湊到洛冰耳邊,洛冰身子一軟,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陳越將她的身子,往自己這一側(cè)一擺,腦海中的洛冰,比以前多了一人成熟的氣息,眼眶之下卻是有淡淡的黑色眼圈。
“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們?”洛冰抽泣道。
陳越嘴唇觸到她的嘴唇上,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倒陳越,二人從院中親到亭中,最后回到了房中。
再次出現(xiàn)在亭中的時候,洛冰的發(fā)絲十分的凌亂,陳越則是一邊給小爐加碳,一邊用蒲扇在火門不停的扇動著。
“殿下,你這是何意?”洛冰抿了抿嘴道。
“還叫殿下?”陳越微微抬頭。
那張俊秀的面容顯露無疑,洛冰心頭一顫,嘆息道。“你到底愛誰?”
“怎么你高興了?”
“我高興啊!我哪能不高興呢?”洛冰呵呵笑道。
“你們對我都很重要,也都在我的心里。我沒有忘記你,也沒有忘記她,只是我遇到一些麻煩罷了。”陳越苦苦一笑。
洛冰沒有說完,看向亭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幾只鳥兒來回翻飛,時不時又發(fā)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既然你說她要嫁人了,我總得去看看。”陳越語氣平和,洛冰有些意外,眼前的陳越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陳越又提起茶壺又要倒水,洛冰輕輕一笑,“你這樣不對。”
“哦?哪里不對了?”陳越仰頭,洛冰緩緩起身,將耳邊的碎發(fā)撩了撩,走到陳越身邊,接過小茶壺,先倒出一些開水,又洗了洗茶杯,放入茶葉,又重新倒水重新一道,這才倒入開水。
陳越從后抱住她的細腰,輕語道。“你比以前溫柔了許多。”
次日清晨,陳越走在前面。洛冰跟在身后,二人一前一后,走到大廳中,十多個人,早就在此等待著,看到陳越二人到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角是藏不住的笑容。
“門主,早點回來!”梅雪笑道。
“好!琉璃門,就交給你們了。”陳越微微拱手,二人走遠后,眾人這才笑了起來。
“你們看到?jīng)]有?”
“看到了,哈哈!眼睛都青了。”
“脖子肯定也被掐了,好多紅點點。”
“哈哈!”
二人同騎一匹白馬,朝著長安方向,快速奔去。
長安,皇宮之中一如既往的舉起早朝。
“陛下,微臣覺得二皇子與白家的婚事,有待商議。”一個紅府官員說道。
“臣附議!”一個藍服官員接著道,隨后近一半的大臣都站了出來,皆是話中的意思,都是不同意白柔與承王的婚事,白綾鴻不僅是宰相也是白柔的叔叔,他心中也是不想白柔嫁給承王,卻又不好明說。
剛才說話的眾人,皆是他這一派的。
皇帝一聽,又看上一旁的太子李子麒道。“子麒,你的意思呢?”
眾人偷瞄李子麟,李子麟一聲黃龍袍,上面盤旋的金龍卻是要比皇帝的要少上一些。
“兒臣,覺得這事還是要看看白小姐的意思。”白家富可敵國,如今動亂不止,李子麒必須得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力量,有紅都衛(wèi)的支持,永遠是不夠的。
“父皇,兒臣已經(jīng)確認清楚,白家小姐她已經(jīng)同意了這一門婚事!”承王出來拱手道。
白綾鴻雙眼微閉,似乎是在假寐。他哥哥白綾玉和他說過這事,有陳子麟那般的女婿自然是高興的事情,不過他又不太贊同,如今太子東宮無主,承王又十分喜歡白柔,如果說太子能安穩(wěn)的坐上皇位,他是愿意自己的侄女嫁給太子的。可是兵變這種事情,只有沒有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皇位之上,誰又說的準呢?
也是想起前幾日回到家中時,白柔又哭又鬧,好不讓人心疼,本是她非死不嫁承,卻突然同意了。他膝下雖說有一子,卻是不愛讀書,更愛打斗,如今在邊關(guān)領(lǐng)兵御敵。
對于這個侄女,他也是十分的疼愛,須為她謀門好婚事,最好的婚事,自然是加入皇家,成為后宮之主。
皇帝看了看李子麒,又看了看承王,承王本是嫡長子,太子之位本該是他的,如今他的黨羽也是眾多的,朝堂之上已經(jīng)分成了以承王,太子,兩個勢力。
他當然是看得清楚,對于這件事情的去留,自然是白家的人,說起來要有分量些。“白愛卿,這事你怎么看?”
白綾鴻聞言,緩緩睜開眼睛拱手道。“這事全看陛下的旨意!”
此話平淡無奇,又讓皇帝有些為難了,白綾鴻即不站在太子一面,也不站在承王那一面,他的站位,眾人都覺得是十分關(guān)鍵的,人家不僅有個富可敵國的大哥,還有一個手握五十萬大軍的兒子。
“父皇,兒臣是真心喜歡白小姐的。”承王接著道。
李子麒聞言,心說。“是真心,還是有意的,自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皇帝眼神移動到白綾鴻的身上,白綾鴻拱手道。“陛下,今年的春試,官員如何調(diào)度,還請陛下,早做打算。”
承王聞言也是心知這事不能再提了,于是退到李子麒的身后,白綾鴻一黨,也是退回了原地,皇帝微微一笑,心中也是知道,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不僅難以服眾,弄得不好,也是一場腥風血雨。
安排好監(jiān)督春試的官員,一天的早朝,也就結(jié)束了。
后花院內(nèi),皇帝雙手背在身后,看著院外的春意,一個太監(jiān)走過來,行禮道。“陛下,張統(tǒng)領(lǐng)來了。”
“讓他進來吧!”
“臣,張盛岳參見陛下!”
“平身,長林之事如何了?”
“稟告陛下,陳子麟如今成了一個瞎子,已然不認識微臣了,雖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法子看見,還是不得不防啊!”
“實力如何?”
“應該是剛?cè)胨钠贰!?/p>
“他為何變成這樣,可又消息啊?”
“這個微臣卻是不知,能確認的事情,就是那日跨越二品的人就是林若曦。”
“既然如此,也不用太把他看在心上了,你覺得太子和承王,誰更好一點?”
“微臣覺得兩位殿下,都好!”
“如果是你,你更愿意幫誰?”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話,微臣會幫太子殿下,這是現(xiàn)在陳子麟突然回來,雖是失憶了,不過號召力卻是還在,還是得提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