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摘下青紅面具,露出一張俊秀的臉,雙眼緊閉。
“哎,真是可惜??!”白綾玉說著就朝陳越走來,陳越站在原地,等著白綾玉過來。
白綾玉伸手,輕輕撥開陳越的眼皮,里面白白一片,整個眼珠都白了。
他曾經見過陳子麟的眼睛,雙眼皮,鳳眼,眨眼睛的時候,更是有一種望穿秋水的感覺,再配上朝天鼻,整齊的嘴唇,配上淡然劍眉,也算的上是個美男子了,加上曾經的天賦和名聲,是多少女子的夢中情郎。
“哎,真是可惜了一雙美眸了。”白綾玉嘆息一聲,背著手,緩緩走向上方的太師椅。
陳越戴上青紅面具時,一滴淚水從眼角溢了出來。
“岳丈大人,小婿告辭了?!?/p>
“柔兒,現在在哪?”
“在我新建立的琉璃門中,岳丈哪天過去,給我一個信,我派人送你過去。”
“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也要走?”白綾玉哈哈一笑,眼中閃著一些淚花。
“哈哈,小婿猜的?!?/p>
“嗯,我一定提前告訴你?!?/p>
“岳丈,到時候你提前在門上掛一紅綾,我就知道了?!?/p>
“還算精明,那就不留你吃飯了?!?/p>
“小婿告辭?!?/p>
陳越出門,隨即找了一家客棧,辦好入住手續,跳上屋頂,面朝遠處的皇宮,可謂是宏偉壯觀。
這一天,所有人都慌了,明明接到消息,陳子麟要來,四個城門都沒有發現半個瞎子。
月下,巡邏的紅都衛,二十人一隊,整個長安城,巡邏的紅都衛,足足有上萬人。
陳越附在屋頂上,心說。“不愧是皇城,這巡邏的士兵可真多?。 ?/p>
待巡邏的士兵走過,陳越抓住機會,一躍而起。緩緩落在屋頂之上,落瓦無聲,幸好腦??梢暤臇|西比較多,這才能躲過一隊隊的紅都衛。
突然不遠處一人大喊道。“有刺客。”
陳越一聽,連忙俯下身子,收斂全身氣息,腦海中那邊瞬間匯聚了上百個紅都衛,屋頂之上一個黑衣人,朝他這邊跳來。
不多時那黑衣人身后,又跟著三四道身影,陳越驚呼那些的實力,不下五品,懸空而追,不是五品都是四品。
若是再這樣下去,陳越肯定也會被反應,于是朝左一跳,順著屋檐,破窗而入。
腦海中本來沒有人的,突然床榻上居然坐了一個人起來。陳越一個箭步,跳到床邊,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巴,這才看清腦海中,被捂著的人是個瞎子。
陳越眉頭一緊,大開的窗戶,那個黑衣人,也跟著跳了進來,陳越眉頭一緊,伸手把床上的女子點了穴道。
跳將起來,那人剛好關上窗戶,四目相對,那人率先出手,一拳朝陳越的腦袋襲來。
陳越腦袋一側,躲過那人襲來的拳頭,外面響起了幾個聲音?!熬驮谶@附近,給我仔細找!”
左手向上一提,將那人的右手往上一擋。右手順勢往前一送,那人連忙側身,險險躲過。
隨即那人右腿提起,陳越一個側身,雙手收回?!澳闶鞘裁慈??”
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小甲?”陳越驚呼道。
“公子?”
那人連忙拱手,陳越眉頭一皺道?!澳阍趺丛谶@里?”
“公子,我聽說你回來了,害怕那些人對你出手,這才出來找你?!?/p>
陳越嘆息一聲,“長安這么多的紅都衛,還怕什么呢?”
“公子,我追查了多年,當年就是張盛岳,出賣了林家?!?/p>
“我知道?!?/p>
“你知道了?”
“林鑫告訴我的?!?/p>
“林鑫,他……”
“他出家了,現在已經圓寂了。你回去等我消息,告訴兄弟們,做好準備這次,我們還是幫子麒。”
“是!”
“你做事我放心?!?/p>
“好!他們呢?”
“他們被人殺了?!?/p>
“誰殺的?”
“林若曦?!?/p>
“小姐,為什么要殺他們?”
“這事不簡單,現在我還沒有把握,你先回去?!?/p>
“公子,小姐不會那樣做的。”
“我知道她不會,但是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皇帝沒有反應過來,把子麒推上皇位?!?/p>
“公子,你難道要殺皇帝?”
“他怎么說也是我的叔叔,我不會殺他,我只要他退位給子麒?!?/p>
“公子,他怎么肯呢?再說現在朝堂上,還有承王一黨。”
“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等我信號。”
“是!”
“把外面的人全部給我引走?!?/p>
“是!”
那黑衣人跳窗而去,腦海中三四道身影跟了過去。
地上的紅都衛也大喊著。“在哪邊,快追!”
陳越關上窗戶,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嘴角一勾。“對不起了?!?/p>
那女子被點了穴道,一句話也說不出,也無法動彈,陳越拔出腰間的匕首,走到那女子身前,一刀刺進了那女的胸膛之中。
那女子連叫,都沒有叫出來,就這樣倒了下去,陳越沒有立即抽出匕首,而是把那女子的手,拉起來握在匕首上面。
又把那女子的身體,拉到床邊,拍了拍手,這才滿意的離去。
腦海中所有的紅都衛都朝一個方向追去。
不多時,陳越來到了一座宅子內,腦海中,宅子內,荒草叢生,一兩間屋子,不知是雨大的緣故,倒塌了下來。
陳越一躍而下,來到一間破敗的房屋前,陳越推開門,嘎吱一聲,頭頂落下灰塵。
地上一片狼藉,陳越緩緩抽出夜刀,嘴角一勾道?!澳銈冞€想藏到什么時候?”
太陽緩緩升了起來,皇宮中,一天的早朝又開始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臣行禮,一個紅服官員,走了出來拱手道。“陛下,今早在林家舊宅門口,死了十多個人?!?/p>
皇帝一聽,臉色一變道?!八懒耸鄠€人?”
“父皇,他們的死法蹊蹺,兒臣覺得必須徹查!”李一麒拱手道。
“父皇,既然是死在林家門口的,這事肯定不簡單,但兒臣覺得沒有必要追查下去。”承王道。
“子承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皇帝問道。
“父皇,皇城中都死了人,紅都衛的人在做什么呢?這是他們的失職,為什么不查他們呢?”承王接著道。
李子麒臉色微變,畢竟張盛岳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