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巖紅甲加身,御前帶劍,眼中滿是豪氣,當即來到邢部,士兵一看,各種好話連篇。
“給陳越帶來見我。”聲音豪邁走進府邸。
士兵不解道。“陳越是誰?”
“就是上次抓的那個方士護衛。”黃巖說完,雙腳與肩寬,霸氣落座。
邢部尚書被殺,如今邢部侍郎當家,連忙上前恭維大話,滔滔不絕。
黃巖一臉得意,輕扣桌案,下人上茶,輕啜一口。“這什么茶?這么難喝?”
語氣一兇,侍郎連忙叩首。“統帥小的該死,快去換上好的迎春來。”
下人被嚇得一哆嗦,連忙上前端走茶杯。
黃巖淡淡一笑,侍郎連忙起身。“陛下現在臥床不起,統帥是太子身邊紅人,小人有些特產還望笑納。”
四個下人抬來箱子,額頭冒汗可見箱子之重。
“什么東西?”黃巖看了一眼,滿不在乎。
“統帥請看。”下人放下箱子,一聲悶響,侍郎親自打開,只見金光閃眼。
黃巖穩住桌沿緩緩起來,眼中金光閃閃。“這送給我的?”
“還請統帥在太子面前美言幾句啊!”侍郎一笑,其中心思不難猜測。
“好,把這東西送我府上。”黃巖大手一揮,侍郎連忙跪地。“多謝統帥。”
黃巖嘴角勾起,箱中黃金定有上百斤。
士兵來到大牢,獄卒連忙起身。
“把那個方士的護衛給我叫來。”士兵一手在背,一手指道。
獄卒一聽連忙點頭,朝關押陳越的牢房小跑而去。
步伐輕快,踏磚有聲,幾個死囚緊緊盯著,獄卒每進一步,身體就會顫抖一下。
獄卒停在陳越牢房前,死囚這才長舒一口。
獄卒叉腰大喊道。“那個你,跟我走!”
喊完開門,陳越不解,王公公更是不解。
“誰要見我?”陳越疑惑道。
“廢話真多,趕緊的。”獄卒滿臉不耐煩。
“他問誰要見他,你聽不見嗎?”王公公來到身側,朗聲道。
“王公公,你現在是階下囚了,別以為你還高高在上,那邊可還關著……你跟我走。”
獄卒說完自顧自往前走去,陳越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獄卒走了十步回頭一看,人還在牢房中,輕哎一聲,快步過來。“是不是給你臉了?”
陳越不語,王公公接道。“誰要見他?”
獄卒上火,外面聲音傳來。
“怎么還沒有好?統帥等著的。”
陳越聞言心中一驚。“張盛岳不是死了嗎?難不成是小甲?”
王公公也是疑惑,還是洋裝鎮定道。“那個統帥?”
獄卒無奈只得語氣一低。“當然是新上任黃統帥。”
王公公垂眉低頭,陳越喃喃道。“這么快?按照我的計劃,還有兩天……”
“我不去。”陳越說完,轉身走了回去。
王公公笑嘻嘻的關上牢門,看得獄卒和幾個死囚一臉的不解。
外面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怎么回事快點啊!”
獄卒冷哼一聲。“你丫的走不走。”
陳越靠墻坐下,獄卒氣得剁腳朝門外喊道。“他不走!”
外面士兵一聽,頓時來氣,快步進來,獄卒連忙屈身哈腰,指了指陳越所在的牢房。
士兵恨了一眼走到陳越所在牢門口,大聲喊道。“你為什么不跟我走?”
王公公看著眼前士兵,裝出一臉難為表情。“我不是,他才是。”
士兵這才看到王公公身后的黃袍人,聲音一提。“你給我滾出來。”
陳越紋絲不動,王公公尷尬一笑。“聲音小一點,這牢中有老虎。”
“你個老太監滾開一些,我叫你了嗎?”士兵怒道。
王公公聞言雙手串袖,低頭嘀咕,片刻讓開步子。“你今天不做太監我認你祖宗。”
士兵一聽一個階下囚太監都敢威脅自己,當時火起,又想著黃巖命令要緊,冷哼一聲。“我不和你計較。”
一把拉開牢門,走上前去,對著陳越大喊道。“你跟我走!”
陳越端坐,一動不動。
士兵氣得一腳踢去,快入清風,接觸瞬間青光一閃,士兵被震飛。
砸在石柱上一口鮮血吐出,張口還未說話,就見黃袍起身,青紅面具極為詭異。
“他來見我,叫他來,我是不會去見他的,要是你想找死,我會成全你的。”
獄卒聽見動靜跑了過來,看了看砸在地上的士兵,連忙扶起,目光鎖死,緩緩退下。
獄卒鎖門,士兵被帶到邢部,黃巖小口喝茶,一臉享受。
“統帥,那護衛反了。”
茶水噴出,黃巖直接跳了起來,身后凳子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侍郎連忙道。“你說什么說清楚。”
“陳越反了嗎?”黃巖擦了擦嘴角水漬快步走了出來。
士兵蒼白臉上寫滿不解,連忙道。“他要統帥你去見他。”
黃巖聞言長舒一口氣,突然又大叫一聲。“什么?”
嚇得士兵胃血回游,侍郎一抖,拱手苦笑。“統帥息怒。”
誰知黃巖直拍腦袋,“我……我真是被沖昏頭腦了……”
眾人不解,黃巖快步走去邢部朝大牢走出。一路上,又是拍腦袋,又是打巴掌。
獄卒見來人,連忙跪地行禮,黃巖腳步急促,小跑到陳越牢房前,差一點就跪了下去。
“你可別。”王公公陰陽怪氣道。
黃巖苦笑。“公子我……”
王公公冷笑道。“好大的威風,你這一臉的紅潤是喝了酒嗎?”
“公子。我有錯,我貪杯了。”黃巖苦笑。
陳越鼻子特靈,地上有濕臭味,空氣中卻無酒氣,“當了統帥是該如此。”
“公子別怪,我來就是想說……”
黃巖話語未落,王公公接著道。“不是公子去嗎?”
“公子……我……”黃巖一臉無奈,看向左邊,獄卒,士兵,侍郎都是一臉不解堂堂統帥對著一個階下囚,點頭哈腰,十分好笑,卻有不敢笑。“看什么看,都給我滾。”
侍郎連忙帶著眾人散去,黃巖這才接著道。“公子,我是來接你的,我現在當了統帥。”
“張盛岳死了嗎?”陳越不冷不熱道。
“死了。”
王公公眉頭一挑,看向陳越道。“尸體可見到了?”
黃巖頓了頓,“見到了,已經埋下了。”
“哈哈哈!”陳越笑了起來,起身面對墻壁,心說。“慧心大師,你的仇我為你報了,九泉之下安息吧!”
“我現在還不想出去,你走吧!”
黃巖聞言也不想再多待,四下一看除了死囚,沒有其他人這才拱手道。“是!”
一高一低間,他忘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