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甲,發髻高束,雙目有神,帶肅殺,一臉滄桑,歲月無痕,人稱大刀將軍余光申。
陳越捂著腹部,疼痛傳來,讓他有些站立不穩。
宋敏見狀,清淚無痕,眼眶浮腫,身軀微顫,那一刀是她刺的,雖說不深,也有危險。
余洋見自家父親來了,眼中滿是激動神色,今日過后。宛城,手中之物。
“放她走,她是無辜的。”陳越緊咬牙關,不讓自己一頭栽下去。
“瞎子,你不是那么狂妄嗎?”余光申的話,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讓人忍不住顫抖。
袁開帶著四五個人,行蹤隱秘,殺了守藏書閣的護衛,閃身進了樓閣之中。
宋敏看向陳越,開口說道。“哥哥,對不起,你一定要活下去。”
陳越感覺話語不對,連忙喊道。“不要,不要。”
欲要放下手中的刀,宋敏連忙說。“哥哥,你放下刀,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答應我,好好活下去,要是你和白姐姐結婚了,一定要請妹妹喝一杯喜酒。”
二月春風似剪刀,入骨三分,也凄涼。
“不要。”
陳越大喊一聲,宋敏脖子往前一送,長劍無情,人有情,長劍寒冷,血溫暖。
余洋始料不及,身前宋敏,倒了下去。
臉頰一紅,人無淚,陳越提刀沖向余洋,余洋往后一退,陳越放下手中刀,抱起地上柔軟身軀,香氣撲鼻,也血腥。
“妹妹,你怎么那么傻?”陳越面部猙獰,哪怕身上五千痕,不抵心中一尺寒。
屋頂之上,余光申,嘆息微閉眼,畢竟多少是看著長大的,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哥哥,照顧好自己,記得請我喝喜酒......”
陳越仰頭長嘯,聲音充滿凄涼。
余洋手一揮,示意眾人上。
“我要你們付出代價。”聲音之寒,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屋頂之上,余光申,大聲的喊道。“瞎子越獄,殺了宋家大小姐,全力扼殺此賊。”
“是!”一百來個士兵,手握長槍,聲勢浩蕩。
陳越想要起身,腹部的疼痛,已經讓他的牙齒在不停哆嗦。
眾人沖向陳越,吶喊聲齊天。
“殺!”
陳越自嘲道。“難道我就要死在這里了嗎?”
藏書閣,五層,每一層都有守樓之人,唯有三月初三,這些人才會離去。
袁開此時已經打敗一樓的守衛者,隨即踏上二樓,目標明確五樓的九轉精神錄。
步云街,刑場已經搭建好,翠蘭站在人群中,等待著陳越出現。
往事匆匆,如在昨日,過去之人不可回,今日之人再無力。
“我不能死,我答應慧心大師的事情還未做到,黑蘿莉還沒有回來。我怎么能死,我不能死。”
人的毅力是強大的,陳越又站了起來,下半身被染的通紅。
緊咬牙關,手握刀,面朝那些刺來的長槍。
苦力抵擋一波,看得余光申一臉的驚訝,都如此了,還不肯放棄。
此子不死,日后肯定十分麻煩。
“給我殺了他。”
“是!”
陣型又變,再次沖向陳越,陳越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小子,很不錯,怒發沖冠為紅顏,你若愿意拜我為師,我就出手救你。”
“你是誰?”陳越愣住,這個聲音十分的蒼老,十分的陌生。
“你就說愿不愿意?”
“我是一個廢人,又是瞎子,你能教嗎?”
蒼老的聲音大笑道。“你是在懷疑老朽嗎?”
陳越突然大笑沖上來的人一臉的疑惑。
詭異的事情發生,長槍刺去,卻不見陳越人影,就連地上的宋敏尸體都消失不見。
余光申大驚,他一直盯著陳越,發生什么事情,他根本沒有看清。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等著吧!我回來的時候,必是滿城風雨。”
“給我找,那個小子必須死。”
“是!”
步云街苦等陳越不來的翠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朝紅都衛府而去。
宛城后山,陳越醒來時,身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裹住了,衣服不知所蹤。
躺在一個山洞之中,疑惑間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小子,不錯,你的精神力挺強的。”
“你是誰?”
“我嗎?有人叫我九轉精神錄,也有人叫我精神大帝。”
陳越無語,這在和自己講玄幻嗎?“精神大帝,精神病還差不多。”
“你說什么?”
“我沒說什么,謝謝你救了我。”
“聽你的語氣,是不想做我的徒弟了?”
“可是你能教我什么呢?我的敵人可是三品。”
“哈哈,小子,你還是在懷疑我,我告訴你吧!要是你肯學,就算當年一品的陳子麟,也照樣不是你的對手。”
“哎,別夸大其詞好嗎?還一品。”
“你小子,別這么看不起人好嗎?”
“那你現在什么實力?”
“我嗎?現在沒有實力。”
“那你還教我,從你出現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你要借我的精神力,來養你自己。”
蒼老的聲音陡然消失,陳越無語看來是猜對了。
半晌后,那個聲音接著道。“這樣吧!你叫我大哥,我教你如何在腦海中用精神力,構造屬于你自己的氣旋。”
“你要用我的,為什么還要我叫你大哥?”
“這,你看我比你的年紀大了不知多少,以前多少人求著我,我都不愿意嘞。”
“以前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
“額。”
“你要是不教我,我馬上扼殺你。”陳越嘴角一揚。
“你......哎,好吧!”
突然陳越感覺腦海中的黑白畫面顯示,洞外的一個水潭里,一個女子全身**,在水里游來游去。
陳越一驚,連忙收回心神。
“這是什么地方?還有我妹妹呢?”語氣一涼。
“這里是宛城的后山,那群人,找不到這里來的,你妹妹我已經替你埋了,就在洞外。”
“呼......”眼眶一熱,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公子,你醒了?”
陳越剛一沉神,立馬就收了回來,這太折磨人,真把自己當成瞎子了,衣服也不穿。
“啊!你是?”
“在下上官諾諾,在這歷練,發現公子倒在草叢中,懷里還抱著一個女孩,我替你把那女孩埋了,就在洞外,對了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上官諾諾一走進,一股香味撲鼻,陳越只得真瞎子。“那女孩是我妹妹,我們被仇家追殺,跑到了此處。”
“啊!原來是這樣啊!”上官諾諾一邊說,一邊穿衣服,那摩擦的聲音,讓陳越不由得流出鼻血。
連忙用手擦了擦,腦海中的蒼老聲音響起。“你不會是個雛兒吧!”
“有多遠,走多遠。”心說。
“那個公子,我為你治病花了一些錢,你看你是什么時候給我?”上官諾諾理了理頭發,接著道。
“姑娘放心,我好了以后,一定還你。”話語剛落。
上官諾諾接著道。“我看你的眼睛似乎看不見,要不這樣吧!你跟著我,做我的仆人,和我回去,每個月給你一些錢,也好生存不是?、”
“這......”
腦海中的蒼老聲音響起。“跟著她,有好處的。”
“嗯?我是那種人嗎?”嘴上還是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
上官諾諾掃了一眼陳越的**,面不改色道。“算了,大可不必。”
“啊!好吧!那姑娘要回那里去?”
“青衣門。”
“青衣門?”
“咋的,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
“沒事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我們門派全是女的,你正好是個瞎子,喂喂馬,燒燒水還是可以的。”
“這......”陳越倒吸一口涼氣,全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