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便是月滿盈,摸了摸懷中,身無分文,陳越哀嘆一聲。
“要去搞點錢了。”
“怎么搞?你不可能要飯吧!”小九驚呼道。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正好搞點錢,去泄泄火。”陳越仰頭長嘯,發絲在空中舞動。
“大半夜的,你不可能去搶劫吧?”
“小九,我不是那種人。”
“哦。”
宛城的夜色,還算美麗。街道燈籠長明,時不時刮起一陣微風。
彭府的燈籠更是引人觀望,三層的樓閣。
陳越微微一笑,破窗而入,床榻上,立馬跳起來一個人。
“誰?”彭鑫的聲音響起。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也別點燈。我只是想找你拿點錢花花。”
彭鑫聞言,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要打劫的。”
“呵呵,不知道,王狩的死因能不能換錢?”陳越語氣淡然,自己只殺了余洋,王狩的死因肯定和余洋脫不了干系。
果然陳鑫語氣變了。“你想要多少?”
陳越思索片刻,笑道。“一百兩。”
“大哥你一開口就要這么多?”小九驚呼。
彭鑫聞言,緩緩朝床邊的掛劍處移動,一百兩看不起誰?
彭鑫不回答,陳越疑惑道。“難道彭公子嫌多了?要不給個五十兩?”
彭鑫聞言更加的氣憤,冷冷道。“閣下是來找樂子的吧!”
陳越疑惑,彭鑫毅然拔出長劍,劍光四射,陳越笑道。“彭公子,可是余洋的對手,不瞞你說,余洋是我殺的,如果彭公子,想要試試,在下奉陪!”
陳越抽出夜刀,紅色精神力,瞬間纏繞,照亮他的整張臉。彭鑫怔了怔,丟掉手中的劍,一臉的不悅。“我給你五百兩,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還有人知道,你知道我彭家的財力,不管多遠都追殺你。”
陳越被五百兩沖昏了頭腦,自己只要一百,這人一出手就是五百兩。立馬收刀笑道。“可以,我答應了。”
彭鑫吹亮火折子,冷哼一聲。“稍等。”
“好好,沒事,我不急的。”陳越有些語無倫次,突然又一想,五百兩,一斤十兩,五十斤,不好拿啊!
“大哥嘞,你是不是沒有見過錢,一斤為十六兩,五百兩三十斤左右,還沒有你的刀重嘞。”小九語氣充滿鄙夷。
“哦哦!這樣啊!”陳越老臉一紅,抓耳撓腮。
沒多久,彭鑫就提著一個包裹走了出來,放在桌上。“都在這里了,希望你遵守諾言。”
陳越一把拿過包裹,生怕又被搶了回去。“記得,記得,一定記得。”
說完轉身就要走,彭鑫笑道。“你不看看里面是不是石頭嗎?”
陳越笑而不語,自然知道這是在嘲諷自己,不過包裹里是什么,自己當然知道,就連彭鑫在哪里拿出的錢,他也知道。
“多謝提醒,要不我們交個朋友吧!”陳越轉身面朝彭鑫,這就是大腿,還是得抱一抱的。
“呵呵,好啊!在下彭鑫。”彭鑫笑里藏刀。
“彭大公子,我當然知道,在下陳越,幸會幸會。”陳越挎起包裹,連連拱手。
“再會!”彭鑫打了個哈欠。
陳越轉身又要走,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又回頭道。“彭公子,要不我們結......”
“大哥不可啊!”小九連忙提醒道。
“哦,對對,在下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不過他那里還有好多錢啊!”陳越心說。
“庸俗!”小九鄙夷道。
“陳公子,還不走嗎?”彭鑫笑道。
“好,馬上走。”陳越跳窗離開。
彭鑫點燃,桌上的油燈,來到窗邊,看著天上的月亮,冷冷道。“希望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然呵呵!”
陳越背著五百兩,簡直就是健步如飛,很快來到一家酒樓門口。
里面的舞娘,都在睡覺。門口無一人,陳越可顧不得那么多,現在有錢了,要先揮霍一下。
說著直接推開門,桌上趴著睡覺的兩個女子被驚醒,疑惑的看向陳越,步子宛如空中飛,笑臉如凝霜。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一個女子道。
“給小爺找五個來。”陳越笑道。
“哈哈哈,這位公子大半夜來是沒地方住了吧!我們這里有柴房,只是小黃在那里!”說完兩個女子輕笑起來,一個瞎子入酒樓,簡直就是臭魚找茅房。
陳越笑容不改,從包裹中,直接拿出兩錠銀子,狠狠的放在桌上。“夠不夠?”
兩個女子見狀,雙手捧著臉。“哎呀,夠了夠了,公子第一次來吧!”
說著就伸手去拿銀子,陳越連忙收了回來。“給我來五個!”
“來客人了,姐妹們,接客!”一聲嫵媚吆喝,陳越忍不住渾身一酥。
不多時,幾個女子匆匆下樓,一看到是一個瞎子,剛要發火,就看到閃亮亮的銀子。
連忙笑臉迎上。“公子上房請。”
陳越一把將兩錠銀子放在桌上。“給我好酒好肉的上。”
“好嘞!”
陳越被眾女子簇擁著上樓,那些女子一摸到包裹,就笑的嘴巴都大了。
來到一間華貴房間,有木桶,有大床,寬敞無比。
陳越一進門便說道。“等會酒菜來了,一個個進來,我可要好好選選。”
一些女子心中不悅,一個瞎子選什么選,不都是一樣的嗎?
臉上還是笑吟吟的,來到酒樓,有錢就是爺,給我錢,要多少給你喊多少。
大燒鵝,醉花香雞,青魚尖椒,排骨蓮子湯,肘子上樹,一壺桃花釀。
陳越連忙吃了起來,眾女子都在門口等待,時不時貼著窗戶紙,時不時又扣起小手指。
“誰先來?排好隊哦!”陳越朗聲道。
門口女子你爭我爭的,最后一個女子破門而入,一進門就關上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陳越仰頭,面朝女子。“你有什么才藝?來吧!展示。”
女子愣了愣,怯生生問道。“公子此話何意?”
陳越擦了擦嘴,尷笑道。“我是說,你會做些什么?”
女子思索片刻道。“公子想要的姿勢,我都可以。”
“噗呲!”陳越一口老酒噴出,臉頰微紅。“我的意思是跳舞,唱歌,不對,就是琴棋書畫,歌詞詩賦,你都會啥?”
女子蒙了,這陳越說的什么呀,還是硬著頭皮道。“我會吹簫。”
“出去,下一個。”陳越臉色一沉,什么都不會還想大哥打賞,夢里吧!
女子憋屈,門外的人一聽,立馬破門而入。“出去,出去,把門帶上。”
“你會什么?”陳越一邊啃鵝掌,一邊問道。
“小女子會彈唱,只是此地沒有琴。”女子一副得意模樣。
“那就唱,不要你彈。”陳越又喝下一口老酒。
“那怎么能唱的出來……”女子抬頭對上陳越陰沉的臉,立馬改口道。“唱!”
“咿呀!”歌聲悲滄,宛如鬼叫。
“下一個。”陳越擺手道。
女子委屈的跑了出去,隨后又進來十多個,陳越一個都不滿意。
第十九個女子怯生生的走了進來,低頭道。“公子。”
陳越摸了摸肚皮飽了,擦了擦嘴道。“會不會按摩?”
女子不解的看向陳越,陳越嘆息一聲。“無趣。”
又笑道。“給我捶捶背。”
說著朝床榻走去,心中暗罵。“真以為我是瞎子,分不清美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