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執事領著澤天穿過武魂殿的回廊,腳步比平時更顯鄭重。沿途的弟子見了他們,都下意識屏住呼吸——能被直接帶去見女殿主的,整個青石鎮武魂殿一年也沒幾個。
“殿主性子雖溫和,但眼光極高,你一會兒如實展示就好,不用緊張。”張執事在一扇雕著盤龍紋的木門前停下,輕聲叮囑。
推開門,屋內彌漫著淡淡的檀香,一位身著紫袍的女子正坐在案前,手里捧著一本古籍。她抬起頭,目光落在澤天身上,沒有絲毫壓迫感,卻讓人不自覺地收起輕慢——這就是青石鎮武魂殿的女殿主,蘇清鳶。
“澤天是吧?”蘇清鳶的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的事,張執事都跟我說了。我倒想看看,能讓凡品秋子進化出金絲紋的,到底是怎樣的能力。”
說著,她抬手一揮,案上瞬間出現三顆核桃武魂。第一顆是泛著紅光的“紅獅子頭”,第二顆是紋路奇特的“螞蟻紋官帽”,第三顆則被一層黑霧籠罩,看不清模樣。
“先看看這三顆。”蘇清鳶指了指案上的武魂,“說說它們的問題。”
澤天走到案前,先拿起那顆紅獅子頭。指尖剛碰到皮質,他就皺起了眉:“這顆紅獅子頭是‘做舊皮’,表面的紅色是用染料泡出來的,雖然看著鮮艷,但皮質已經被腐蝕,根本沒法吸收魂力,再盤下去會慢慢發黑。”
蘇清鳶點點頭,沒說話,示意他繼續。
澤天放下紅獅子頭,拿起螞蟻紋官帽。這次他沒急著下結論,而是輕輕轉動核桃,指尖順著紋路摩挲:“這顆是天然的螞蟻紋官帽,品相很好,但它的‘底’是‘漏臍’,長期使用會導致魂力從臍部流失,得用魂力在臍部凝一層保護膜,才能穩住魂力。”
張執事在一旁聽得暗暗點頭——這些問題他也能看出來,但需要借助工具,澤天卻只用指尖觸碰就能判斷,這份眼力確實罕見。
最后,澤天拿起那顆被黑霧籠罩的核桃。指尖剛碰到,他就感覺到一股陰冷的魂力,像是有無數細針在扎他的指尖:“這顆……里面藏著‘陰魂木’的氣息。”
蘇清鳶的眼神終于有了波動:“哦?你怎么知道是陰魂木?”
“它的魂力波動很散,而且帶著腐朽的味道,和我以前在古籍里見過的陰魂木描述很像。”澤天集中精神,盯著黑霧籠罩的核桃,“這顆核桃本身是‘野生麻核桃’,但被人用陰魂木的汁液浸泡過,目的應該是強行提升魂力,但長期使用,會被陰魂木的氣息反噬。”
話音剛落,蘇清鳶抬手一揮,黑霧瞬間散去,露出一顆表面泛著灰光的麻核桃。她站起身,走到澤天面前,語氣里帶著一絲贊許:“不錯,比我預想的還要好。你的鑒核能力,不只是‘看品相’,還能看透武魂的本質。”
說著,她看向澤天掌心的秋子:“把你的秋子給我看看。”
澤天遞過秋子,蘇清鳶接過,指尖泛起淡紫色的魂力,輕輕包裹住秋子。片刻后,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秋子的金絲紋里,藏著‘活性能量’,不僅能進化,還能自主修復損傷——這根本不是凡品武魂,是‘變異武魂’!”
澤天愣住了,張執事也滿臉震驚——變異武魂,整個青石鎮幾十年都沒出現過一個!
蘇清鳶將秋子還給澤天,語氣變得鄭重:“澤天,你的能力和武魂,都不該只局限在青石鎮。三個月后,武魂殿總殿會舉辦‘鑒核大會’,我想讓你代表青石鎮去參加。到時候,你會見到更多頂尖的鑒核師,也會知道,你的秋子武魂,到底有多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