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李知微,你不會以為你真能嫁給安王吧?”周玉瑩沒想到李知微竟然罵自己是狗。
“周三小姐,我不能嫁給安王,難不成,你能嗎?”李知微一臉譏諷地看著周玉瑩。
據(jù)她所知,周玉瑩不過是許清時的三姨而已,可是,周氏都已經(jīng)走了那么多年了。
也沒見許鶴明有娶她的意思。
而且,許清時顯然,也并不待見眼前這位小姨。
要不然,也不可能把自己撿回去吧?
況且,如今,許鶴明既說皇上已經(jīng)給自己和許鶴明賜婚了。
這周三小姐,也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況且,這里是安王府門口,許鶴明還在府中,李知微心想,若是許鶴明向著周玉瑩,那這人,還真沒啥必要嫁了。
“李知微,你不過是個被人玩爛的賤貨,你就是給安王提鞋都不配,就你一個最低賤的商賈女,憑什么成為安王妃?”周玉瑩聞言,氣惱不已。
“周三小姐,說話,是要講究證據(jù)的,你可有想過,污蔑官員家眷,是什么后果?”李知微黑著臉,覺得難怪許鶴明看不上周玉瑩。
周玉瑩被李知微的話噎了一下,但她仗著自家姐姐是已故的安王妃,向來將安王妃的位置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如今哪里肯在李知微面前示弱,尤其是還在安王府門口。
她柳眉倒豎,聲音更加尖利:“證據(jù)?滿京城誰不知道你被冷玉軒擄了去!你以為你還有清白?呵,你還有什么清白可言!我若是你,早就一根繩子吊死了,免得活著玷污你李家的門楣,你竟然還有臉在這里肖想安王殿下!”
這話惡毒至極,連周圍的路人聞言都微微皺起了眉頭。
李知微心口一窒,被擄走的經(jīng)歷始終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此刻被周玉瑩如此當眾羞辱,臉色不由得白了白。
但她是清白的,而且,還是許鶴明救了自己,所以此刻,她絕不能退縮,一旦露怯,流言只會更甚。
李知微正欲開口反擊,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本王竟不知,周家的家教就是讓周三小姐在本王的王府門前,肆意辱罵本王未來的王妃?”
許鶴明大步從門內(nèi)走出,面色沉郁,眼神銳利如刀,直直射向周玉瑩。
他本就氣場強大,此刻明顯帶著怒意,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他自然而然地站到了李知微身側(cè),微微側(cè)身,形成了一種保護的姿態(tài)。
周玉瑩沒想到許鶴明會突然出現(xiàn),嚇得臉色一白,方才的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無蹤,連忙福身行禮:“姐、姐夫……玉瑩不是這個意思,玉瑩只是……只是擔心姐夫被某些人的表象給騙了……”
“騙了?”許鶴明聲音更冷,“本王的王妃有沒有騙本王,也無需周三小姐費心,本王清楚是誰在這誣陷本王的未婚妻。”
“姐夫,李知微根本配不上你!她可是被冷少玷污的殘花敗柳!”周玉瑩不甘心地指著李知微,眼里都是嫉妒地說道。
許鶴明目光掃過周玉瑩,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畢竟當初,他娶周氏,也不過是父母之命,如今看著周玉瑩這般無理取鬧,眼里的厭惡更重了:“本王未婚妻的清白,自有本王定奪,輪不到你一個外人置喙,況且本王與知微的婚事是皇上親賜的,你出言侮辱她,便是侮辱本王,侮辱安王府!還是說,你周家已經(jīng)能對皇上的決定提出質(zhì)疑?”
“姐夫息怒!”周玉瑩被他話里的重壓嚇得腿軟,幾乎要跪下去,眼圈瞬間就紅了,試圖擺出委屈可憐的模樣,“玉瑩只是……只是一時情急,為了姐夫好……”
“為了本王好?”許鶴明打斷她,語氣譏諷,“收起你那套心思。本王念在你姐姐的份上,以往對你周家多有容忍,但這不是你得寸進尺的理由。若再讓本王聽到半句詆毀未來安王妃之言,休怪本王不念舊情!還有,往后,請直呼本王王爺!”
許鶴明實在對于周玉瑩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叫得不耐煩。
他其實早就想要說了,只是他性子清冷,平日里,也見不到周玉瑩,便沒在意,只是如今,他要娶媳婦了,可是要好好與旁的女子劃清界線。
周玉瑩被他這番話打得搖搖欲墜,臉上血色盡失。
她能常來安王妃,最大的借口就是借著死去的姐姐的身份,如今許鶴明直接將話挑明,她的借口似乎也變得搖搖欲墜。
“姐...王爺。”周玉瑩紅著眼眶,滿是委屈。
心中后悔,今日不該來安王府。
“滾回你的周家去,安王府,不歡迎你。”許鶴明下了最后通牒,語氣不容置疑。
周玉瑩雖心有不甘,可是這會安王在這,自己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來日方長。
自己總是有機會的。
“王爺,咱們這親事,門不當,戶不對的,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李知微說完,便沒理會許鶴明,趕緊走了。
“哦喲,老許啊,你媳婦生氣了耶。”等李知微走后,躲在門后的許清時,才跑出來,學著大人的話,說道。
“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胡說什么?”許鶴明瞪了眼不省心的兒子。
“我說老許啊,你這樣可不行,要學會哄媳婦才行呢,要不然,你還是將你的媳婦讓給我吧?”許清時說完,便將手放在背后,一副小大人似地回去了。
許鶴明滿臉黑線,他還需要這個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教?
衛(wèi)家
衛(wèi)靖安黑著臉,下面跪著衛(wèi)和瑞。
衛(wèi)靖安從沒這般丟臉過,每見到一人,都笑著問他,下次何時再去裸奔?
他們都去給他助威?
“夫君,你別氣壞了身子。”林子儀看著氣憤不已經(jīng)的衛(wèi)靖安小聲安慰道。
“爹,孩兒不是有意的,都怪許清時,要不是他說他爹能光著膀子繞京城跑一圈,孩兒定不會這般說的。”衛(wèi)和瑞心有不甘地說道。
“你還說什么了?”衛(wèi)靖安扶額,他覺得,自己這剛放下的心,竟然又提了起來。
“老爺,宮里來人了。”小廝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道。
衛(wèi)靖安一愣,宮里來人,不應該找父親嗎?為何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