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鎮南王妃聞言,嚇得一個激靈直直地跪在安王面前,內心無限恐慌。
“安王殿下,謝大人,冤枉啊,這絕對是有人無中生有。”鎮南王想也不想便說道。
鎮南王妃心想,這罪名要是真落到了她頭上,別說她夫君能否平安歸來,就是鎮南王府,怕是都覆滅不遠了。
這絕不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能承受得住的后果。
更別說,如今,還加上謝家與永寧侯府,這怒火,絕非鎮南王府能招架得住的。
“誤會?本王剛剛可看著,你與他們,聊得挺好的嗎?他們可都交待了,便是你們鎮南王府的人。”許鶴明,聲音低沉,卻是讓鎮南王妃,覺得,如地獄中的鬼魅般嚇人。
“安王殿下,臣婦與他們不熟!”鎮南王妃就知道,看到那羅家人,絕沒好事。
“臣婦不知他們對您與小世子還有幾位公子做了什么,但是,臣婦敢以我家夫君的性命起誓,臣婦絕沒有讓他人謀害安王世子,永寧侯世子以及謝大公子,還請大人明察。”鎮南王妃心里百轉千回,她沒想到,羅家人,竟然還膽敢謀害安王府,永寧侯府及謝家人。
怕是羅家人嫌命長了。
想到自家兒子,非要娶羅家那一無是處的女人為世子妃一事,早就讓她對羅家失望至極。
如今,羅家竟然敢借著他們鎮南王府的名義謀害他人。
還是京城中少有的權貴。
有這樣的姻親,才是鎮南王府的不幸。
想到這,鎮南王妃心里,很快做出了抉擇。
與其讓整個鎮南王府都陪著受罪,倒不如,把那糟心眼的兒子推出去。
“安王殿下,這羅氏已經被我休棄了,她與我沒關系了,羅家做的事,自然也已經與我們鎮南王府沒關系了。”周風樺想也不想,跪在安王跟前,戰戰兢兢地說道。
原本鎮南王妃還想說,周風樺往后與鎮南王府也沒關系,如今,看兒子這般上道,暫且將這話,收了回來,要不要逐出王府,看他表現吧。
“夫君?”羅鶯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說非自己不娶的周風樺竟然張口就說把自己休棄了。
況且,羅家人,什么時候害這安王了?
該不會是安王有什么親人想要嫁給周風樺吧?
“大人,您說鎮南王府謀害安王世子,永寧侯世子,還有謝大少爺,可有證據?總不能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羅鶯鶯說完,一臉鄙夷地看著一旁的安王等人。
心里想著,自家婆母也是傻,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竟然還拿公爹的性命起誓。
簡直就是婦人之仁。
看來,這鎮南王府,沒有她還得散。
“臭女人,你胡說什么?”周風樺聞言,著急不已。
這女人,想要鎮南王府都與她陪葬不成?
“夫君,婆母性子柔弱也就算了,你可是鎮南王府的世子,往后鎮南王府的當家人,公爹不在,你也該撐起王府才是。”羅鶯鶯一副自己十分知書達理的勸著周風樺說道。
一旁的鎮南王妃卻是一臉譏諷地看著賣力勸說著自己那無腦兒子的羅鶯鶯,一時竟然氣得,連話都不想說。
鎮南王妃若說有這樣一位主子,往后,怕也是沒存在的必要了。
“你這蠢貨,胡說什么,今日,我便要休了你!”周風樺猩紅著眼,直接給了羅鶯鶯一個巴掌。
他倒不是有多明事理,憑借的,完全是一廂對許鶴明的恐懼。
“女婿,有什么話好好說,犯不著動手吧。”羅夫人看著女兒臉上的巴掌印有些不滿地說道。
“誰是女婿?一個破落戶,真當我們鎮南王府稀罕你們不成?你們做了什么,可別攀著我們。”周風樺這會撇清關系都來不及,他連羅鶯鶯都能舍棄,更別說她的家人。
“行了!”大理寺卿方得有接收到了許鶴明的眼神,直接拍了驚堂木,不爽地說道:“這里是公堂,不是你們吵架的菜市場。”
“現在有誰告訴本官,事情的起因是什么?”方得有說完,便看向安王,等著安王讓那丫環或是小廝,將事情的經過,解釋清楚。
“大人,這事,便由我告訴你吧!”小小的許清時,卻是十分堅定地站了出來。
方得有先是一愣,隨即卻是一臉贊賞地看向許清時。
看來安王這兒子,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
“還有我們!”謝衍之與江煜也站了出來。
三個孩子便將今日書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剛剛趕來的江含海,看著自家兒子的表現,也是驚呆了。
不過,看到兒子臉上的傷,江含海眉頭緊皺,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傷他兒子?
“如山書院夫子何在?”方得有聽完,看向一直在一旁裝鵪鶉的馮夫子,喊道。
“小的馮清文見過大人。”馮夫子心里哀嚎,他甚至已經能想到,書院的下場了。
可是,他不知道,這安王的兒子,為何偏偏挑上自己這書院?
馮清文心里后悔,自己不敢幫著羅敬安欺負別的學子。
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日這一出,可世界上,就沒有后悔藥。
“馮清文,對于安王世子所言,你可有什么話說?”方得有看著馮清文這畏畏縮縮的樣子,心想,就這榜首的人,怎么配為人夫子?
簡直就是誤人子弟,要不然,這書院應該也不會有學子做出欺壓別人的事。
不過,他還是想不明白,安王是怎么避開其他書院,挑了個最差的書院送他兒子去的?
難道是因為,這安王即將要娶新的王妃了?
前頭生的,想要送遠些?
可這樣,為什么永寧侯與謝大人家的孩子又跟風?
“小的沒話說。”馮清文倒想說,可是,他一個小人物,哪敢啊。
“羅敬安,你有什么話說?”方得有又看向一旁一直悶悶不樂的羅敬安,問道。
羅敬安還沉浸在他姐夫剛剛竟然打他臉的悲傷中。
既沒有注意剛剛周風樺說要休了羅鶯鶯的話,也沒有注意剛剛許清時等人說的話。
方得有問他時,他依然在想著,怎么報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