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道忍俊不禁的聲音突兀傳出。
“你笑什么?”自稱只賣身不賣藝的疑似黑市攤主見有人笑他,風情萬種地反問對方道。
“本公子剛剛站穩,差點被你這只有妖氣沒有男子氣的家伙給嗆死了,還不允許人笑不成?”那身著一襲潔白衣衫,渾身充滿著靈動氣息的陌生男子對著黑市攤主直言不諱的道。
“哈哈哈哈,這位小兄弟說的對極了,你還真是眼光獨到!本公子向來只恨自己不是女兒身,常常以身為男子為憾,只有妖氣沒有男子氣,小兄弟,你這話是本公子有生以來所聽到的最愛聽的話了!”
呃,那白衫靈動男子成功地被這個奇葩給雷翻了,目瞪口呆地怔愣當場。
得,你厲害!你夠變態!
對于這二人你來我往的互動,熾是半點都不關心,他的心全系在此刻看上去異常虛弱的白冰身上了。
“白,你沒事吧?早知道這該死的傳送陣會讓你這么難受,我一定不會使用的。”
熾對因他的一時興起而讓白冰如此難受很感內疚,但是他又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減輕一些白冰的不適,只是緊緊的扶著她,定定的看著她。
小天都快被白冰給氣死了,死丫頭怎么就這么蠢呢?為何沒有在那個熾一有動作時就閃進仙球里呢?為什么那么輕易就被人家給裹挾到這種鬼地方呢?
看著白冰因不適應那半吊子傳送陣而被折騰的半死不活的樣子,小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到底有沒有身在三個實力強勁、來歷不明、意圖不明的家伙堆里的自覺?半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不舒服不知道服用丹藥恢復?
見這三個陌生人目前沒有對白冰不利的意圖,小天惡劣地不打算提醒白冰服藥,覺著就應該讓她多難受一陣子,省得總是不長記性。
過了好一會兒,白冰總算是壓下胃里的翻江倒海和腦子里的天旋地轉,懵懵懂懂地問熾道:
“你剛做了什么?我們這是已經離開黑市了?我二哥他們呢?”
見白冰終于能說話了,熾的擔憂才少了幾分。還沒等他帶著心虛與忐忑回答白冰呢,旁邊的那位只有妖氣沒有男子氣的妖冶男子搶先道:
“小姑娘,記得我嗎?我是賣給你們黑石頭的姬昊,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喜歡黑石頭的家伙非常壞嗎?他竟然用不太健全的傳送陣將我們幾個給拐到了這里來。”
“傳送陣?你!天哪,我二哥他們肯定快要擔心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啊,你真是……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白冰快要被這個熾給氣死了,成天階纏著她還不算,這一次更是過分地將她給徹底地帶離了哥哥他們身邊,她的小伙伴們肯定都已經急壞了。但愿傳聲石能聯系的上他們。
白冰也顧不得避開這幾人完全不熟悉的人了,拿出傳聲石就開始聯絡二哥他們,結果一著急不小心將大哥的神識印記給觸動了。
“小妹,聽說你們去了其他幾國歷練,這會兒聯系大哥,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大哥白云清溫潤的聲音飽含著關切通過傳聲石傳入白冰腦海。不過此刻的白冰只想趕緊地告訴她二哥她安然無恙好讓二哥他們安心,至于大哥,過一會再聊也行啊。
白冰收斂起所有的急躁,以自以為最柔和的聲音對著傳聲石道:
“大哥,我們都很好,我們現在在北越國逛大街呢。妹妹就是有些想你了,想聽一下你的聲音。大哥,先不跟你說了,我看到一個可好玩兒的東西,我先去看了啊,過一會兒再聊。”
白冰偽裝成一個急著瞧新鮮的少女,倒是成功地騙過了大哥。
這次白冰穩了穩心神,總算沒有聯系錯。當傳聲石那頭的白云飛聽到白冰的聲音時,高興的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緩和了一下情緒之后白云飛才以不太急切的口吻詢問白冰此刻在何處。
白冰舉目四顧……呃,這里是什么地方?原諒她,她完全不知道啊!
“小天,你可知此處是哪里?”凡是有不清楚之處問小天準沒錯!可別說小天現在根本就不知道此處乃何處,就是知道,小天還不想搭理白冰呢。
詢問未果,白冰將目光看向了熾問他道:“熾,你將本姑娘帶到什么地方了?這是哪里你自己知道嗎?”
第一次來到星源大陸的熾哪里會知道這是哪里呢?見白冰問他,熾心虛地轉頭問另外的兩人是否知道,結果是誰也不清楚。
見幾人竟都不知道此處是何方,白冰狂眩暈。看來天下可讓人瞬間移動的陣盤都是非常不靠譜的,之前的斗轉星移陣盤是非獨特之地不傳送,這半吊子單向傳送陣也是不遑多讓啊!
怕二哥等著急,白冰回復他道,雖然她暫時不知道此處是何處,但她敢肯定此地很安全。
“吼!”
白冰給他二哥的傳音話音未落呢,一道震天的獸吼聲響徹云霄。
“二哥,你就放心好了,你們繼續歷練,等我整清楚此處是哪里后,再跟你聯系。”應該是有危險來臨,白冰準備趕緊結束通話。
“好,那妹妹你多加小心。”盡管白云飛很是擔心,但是擔心也無用,妹妹剛被帶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他還是不要耽擱妹妹的時間,讓她全身心關注周圍環境的好。
“知道了!”
切斷了與二哥之間的聯絡后白冰將傳聲石收了起來。
奇怪,這獸吼聲響過一次之后竟沒有了?可我還想聽第二遍怎么辦?白冰猜想著這下八成得直面怪獸了。
“白,可好些了?”熾關切的問道。
“啊,哦,我沒事,就是不太適應那種眩暈感,一時有些頭重腳輕罷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見熾是真的關心她,白冰也不是什么不識好歹的人,雖然對熾未經她同意,不,應該是都沒有知會她一聲就將她帶到這種莫名奇妙的地方使得二哥他們擔心深為不滿,但事已至此,再怪他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