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理虧的姬昊此時雖然沒有明確地向無塵道歉,但態度上還是挺端正的。
“哼,成天不知道天高地厚,禍從口出這下該知道了吧?白冰,不如明日我們將這個討人嫌的家伙留在這里可好?”
看來幻靈兒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啊,她這算是借機“報仇”嗎?
被幻靈兒這么一攪和,白冰心里郁結之氣反而一下子就消散了呢。她看著幻靈兒滿臉的期待之色,腦門兒黑線直冒。
“小冰冰,你可千萬別聽這個狠心丫頭的,把如此風姿萬千的我留在這里,你定不會忍心的吧?”
呃,你一個男子,拿風姿萬千形容自己,唯恐別人不知道你萬分希望自己能變身為女子這事嗎?唉,還真夠坦蕩的。
白冰沒接幻靈兒的話也沒接姬昊的話,默默地將茶水給幾人添上……
今夜里,熾一反常態,一直很乖很安靜。
而無塵呢,只有在問到他時他才會接那么幾句,不問他時,他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端坐在原地。
一夜的時間過的不快不慢,當天邊第一道曙光灑向大地的時候,也不知道無塵做了什么,眾人都沒有留意,只是看到他站了起來,大家也跟著站了起來而已,沒幾息的時間,眾人眼前的場景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四周的環境雖然也是郁郁蔥蔥,但已經完全不是他們之前待過的地方了。
這個天然陣法的出口竟是在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里,與之前的湖邊入口之間的距離雖沒有多遠,但還是有一定的距離的。
“我們這是出來了嗎?公子無塵,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們進去那個陣法前是在一片大戈壁灘上,出陣之后居然環境還不錯,還好不是繼續回到風堆里,總之謝謝你!太感謝你了!”
幻靈兒滿懷不可思議地看著變化后的周圍場景,那滿腹的感慨根本就停不下來。她興奮地原地轉了好幾個圈,似是在一再地確認是否真的已經出來了。
看著幻靈兒高興,白冰也挺高興的。
雖然不是她破的陣,但她的師父幫到了她的臨時小伙伴,白冰感覺如同她自己幫到了大家一般。
助人為樂,助人真的可以讓人發自內心的快樂呢。
“公子無塵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就能破陣而出了,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妖冶姬昊也發自內心的感嘆道。
“就是就是,我幻靈兒從小到大還從未見過任何一個人如此輕易就能破陣的,太讓人驚喜了!”幻靈兒依舊高興的停不下來,還不時地憧憬著,要是她也有這么一個牛掰的師父就好了。
“這是一枚定魂珠,請公子無塵務必收下,聊表我對公子無塵的謝意!”
看到因為她的一句氣話而引得妖冶姬昊拿出一枚淡紫色珠子表達謝意,白冰反而臉上有些燙燙的。她瞪了妖冶姬昊一眼攔在師父身前對他說道:
“你這人真沒勁,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當真了,反正即使你不出來我師父也是要救我的,你們三個只是被捎帶出來的而已,快收起你的珠子吧。”
“舉手之勞,你們都是冰兒的朋友,不必如此客氣。”無塵也附和了白冰一句,這話說的一點師父的架子都沒有。
姬昊還想說什么,被幻靈兒遞過去一個眼刀子弄得一時摸不著頭腦,愣了一下的功夫白冰已經跟他師父聊天去了。
“師父,徒兒的歷練還沒有結束呢,師父就先去忙您的去,等徒兒和二哥他們匯合之后歷練結束,徒兒就回東晟國找你。”
“尊上這段時間不在東晟國。”一個冷冷的但好聽的女聲傳入眾人耳中,不用看,只憑這聲音,白冰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了。
“冰鸞,你也來了?你是才來嗎?師父不在東晟國,那你們去哪里忙了呢?”雖然沒有隔多久,但再次看到冰鸞的白冰還是很開心的。
“我們……”
“冰兒,我們有些其他的瑣事需要處理,不過你還要去歷練嗎?去歷練也好,等你歷練完了時,師父也就回東晟國了。”
無塵趕緊地打斷了冰鸞的話。他是想給自家徒兒一個驚喜的,他可不想冰鸞此時就將他們已經在逍遙宗掛名了的事告知給白冰,所以,趕緊地將冰鸞的話頭給攔了下來。
“師父,你們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吶。”師父總是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要忙,她又幫不上一星半點,想到這些白冰就覺得不知道該跟師父說些什么,只得說了句完全沒有營養的算是公式化的話。
“冰兒,不用替為師擔心,在這片大陸上,還沒人能奈何得了為師。倒是你,歷練途中一定要多加小心,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以保全自己性命為重知道嗎?”
雖然在白冰看來,她跟師父說的話很是沒有什么營養,但聽到徒兒關切的話語,無塵甚為感動。他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反正他的這個小徒弟總是很能牽動他的心。
“師父,冰兒已經長大了,您就不用替冰兒操心了。”
“是啊公子無塵,我會保護好白的!”熾很認真的跟無塵保證似的說道。
“有熾的保護冰兒定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不過冰兒如今需要歷練,沒有磨礪就不會成長,所以,保護不要太多會更好一些。不管怎么說,本尊替冰兒先行謝謝你!”
“不敢當不敢當!能保護白,我很高興!”聽無塵這么說,那就是愿意讓他保護白嘍,熾心里沒來由地樂滋滋起來。
“傻樣兒,聽不懂公子無塵的話么?人家白冰需要歷練,你若時時都保護著,她就沒法成長啦!所以,你最好離人家白冰遠一些才好!”
幻靈兒冷不丁的給熾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幻靈兒這話使得熾瞬間睜大了他的那雙非常好看非常晶亮的眼睛,萬分無辜地看著無塵。
見熾用這種萌噠噠的眼神看著自家師父,白冰有些好笑起來。你丫的,裝可憐什么的真是一把好手,當時的她不就是被他這一副人畜無害的小可憐樣兒整的總是沒法對他太過狠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