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食堂吃了癟,寫檢查還被扣了一天工資,這口氣他怎么可能咽得下去。連著好幾天,他看安平的眼神都帶著刀子,在院里碰見了都要狠狠地往地上啐一口,嘴里還不干不凈地罵著:"什么玩意兒!"
安平該干啥干啥,每天照常出門溜達,調理身體,偶爾去后院老太太那兒坐坐。他現在有了八極拳傍身,走起路來腰板挺得筆直,再不是以前那個縮手縮腳的樣子了。有時候清晨在院里練練拳,雖然只是比劃基本功,但那架勢一看就是練家子,拳風呼呼的,嚇得院里那些野貓都不敢往他這邊湊。
院里人眼睛都毒著呢,私下沒少議論。
“安平這小子,什么時候偷學的功夫?"
"看著像那么回事,比劃得挺像樣。"
"這下傻柱可不敢隨便招惹他了。"
這些話傳到傻柱耳朵里更是火上澆油。他原本就是個一點就著的炮仗脾氣,現在整天憋著一肚子火,在食堂干活時摔摔打打,回到院里也是看誰都不順眼。連秦淮茹找他說話,他都愛答不理的。
這天傍晚安平從外面回來,手里拎著剛買的二兩豬肉,還特意要了點肉皮,準備晚上包餃子吃。他心情不錯,嘴里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往院里走。
剛邁進院門,就撞見傻柱搖搖晃晃地從外面回來,明顯是喝了酒,臉紅得像關公,脖子粗得跟水桶似的渾身酒氣熏天。看見安平,傻柱二話不說就堵在門口,一雙牛眼瞪得溜圓。
"讓開。“安平皺了皺眉,語氣還算平靜。
傻柱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噴著酒氣說:“安平,你小子可以啊?在食堂陰我?"
"何師傅說什么呢?我聽不懂。”安平面不改色,把豬肉換到另一只手上。
"少他媽裝蒜!“傻柱一把揪住安平的衣領,”今天不給老子說清楚,你別想進這個門!"
這時院里的人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也都出來了,但都沒說話就在旁邊看著。賈張氏更是幸災樂禍地嗑著瓜子,就等著看安平挨揍。秦淮茹站在自家門口,想勸又不敢上前,急得直搓衣角。
安平看了眼揪住自己衣領的手,語氣依然平靜:"何師傅,我勸你放手。"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著?"傻柱另一只手已經握成了拳頭,"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
圍觀的眾人都屏住了呼吸。大家都知道傻柱的力氣,這一拳下去,安平肯定得躺半個月。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別過臉去,不敢看接下來的場面。王鉗工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上前拉架又不敢。李嬸更是嚇得臉色發白,小聲念叨著:"這可怎么好,這可怎么好......"
就在這時,安平突然動了。他左手閃電般扣住傻柱的手腕,右手在他肘部輕輕一托。這一招是八極拳里的"托肘式",講究以巧破力。傻柱只覺得整條胳膊一麻,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
"你!"傻柱又驚又怒,借著酒勁,揮拳就打。這一拳帶著風聲,直撲安平面門。
安平不慌不忙,側身避開這一拳,腳下輕輕一絆。傻柱收勢不住,"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手里的半瓶二鍋頭也摔碎了,酒水灑了一地。
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誰也沒想到,院里最能打的傻柱,居然被安平這么輕易就放倒了!
傻柱從地上爬起來,臉上又是泥又是血,更加暴怒:"我操你......"
話還沒說完,安平已經欺身近前,一記標準的八極拳頂心肘停在傻柱胸口前三寸。這一肘要是打實了,傻柱肋骨最少得斷三根。
"何師傅,還要繼續嗎?“安平的聲音冷得像冰。
傻柱感受著那凌厲的拳風,酒頓時醒了一半。他能感覺到,安平這一肘留了力,要是真打上來,他今天非得進醫院不可。
"你......你什么時候會的功夫?“傻柱聲音都變了調,臉上的囂張氣焰全沒了,只剩下驚疑不定。
安平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被扯皺的衣領:”防身而已。何師傅,以后喝酒注意點,傷身。"
說完,他看都沒看傻柱一眼,徑直往院里走去。圍觀的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看他的眼神都帶著敬畏。
易中海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安平還有這一手。劉海中則是眼珠亂轉,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盤。閻埠貴扶了扶眼鏡,小聲嘀咕:"了不得,了不得......"
最震驚的要數賈張氏,手里的瓜子都掉地上了。她原以為安平今天肯定要挨揍,沒想到結局完全相反。
安平回到自己小屋,關上門,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別看他剛才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其實心里也緊張。畢竟這是第一次實戰,好在八極拳確實厲害,一招制敵。
他聽著院里傻柱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有眾人勸解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下,應該能清凈一段時間了。
果然,從那天起,傻柱看見安平就繞道走。偶爾在院里碰見,也是低著頭快速走過,再不敢挑釁。在食堂打飯時,更是老老實實,再不敢耍花樣。
就連易中海,對安平的態度也客氣了不少。有次在院里碰見,居然破天荒地主動跟安平打了聲招呼:“安平,吃飯了沒?"
安平知道,這都是實力的作用。在這個院里,光講道理沒用,還得有讓別人不敢招惹你的本事。
這天,安平正在屋里看書,王鉗工來了。
“安平兄弟,你可真行!“王鉗工一進門就豎起大拇指,”連傻柱都被你收拾服帖了!現在院里誰還敢小瞧你?"
安平笑笑:“是他先動手的。"
"那是,那是。"王鉗工壓低聲音,"我聽說,傻柱這幾天在食堂老實多了,見誰都客客氣氣的。工人們都說,這是你的功勞。"
安平點點頭,這倒是個好消息。
王鉗工又說:"還有個事,二大爺那邊好像活動的差不多了,聽說真要當上街道副主任了。昨天我還看見他在院里練習講話呢,說什么‘感謝組織信任’之類的。"
"多謝王大哥提醒。“安平給王鉗工倒了杯水,”以后院里有什么事,還得靠大家多照應。"
"這話說的,現在是你照應我們才對。“王鉗工笑著說,”你是不知道,現在院里那些小年輕,都可佩服你了。說你又能打,又不欺負人。"
送走王鉗工,安平站在窗前,看著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心里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武力震懾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該辦正事了。父母的戰友,得盡快找到。還有那個新來的街道陳副主任,也得想辦法接觸。
不過這事急不得,得等合適的時機。
現在最重要的是鞏固在院里的地位。經過這次沖突,他在院里的威信算是立住了。但這還不夠,得讓所有人都心服口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