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悠對同學的熱情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她就習慣了。
錢新文本來還擔心的,現在看來,的確有些多余。像游妹子這樣的美人,走到哪,哪里都不會平靜。
“也不知道莫小白在干嘛。”錢新文喃喃一句,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人在喊,“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學院第一人賭局正式開盤,押大贏大,押小贏小!”
“莫小賊,真是哪有熱鬧哪就有你啊!”錢新文無語到什么都不想說了。
“莫小白就是這么掙錢的嗎?”游小悠聽到莫小白的聲音,看到他搬來一張桌子,在那里拿著本子登記,桌上有一張畫布,上面寫著:林君意勝(1.2),任晚秋勝(1.25),平局(1.1)。
“莫小白,你又來坑我們的錢,這里是學院,不是你的錢袋子。”流木看到莫小白,對他恨得咬牙切齒。
就在去年中秋節,他好不容易攢到了一筆錢,打算給自己的女神買禮物,贏得她的歡心,結果老本都被他贏走了。
搞得他在她面前很沒有面子,后來還是哄了兩個月才愿意跟他說一句話。
“小賭怡情,這樣有歷史意義的對戰,怎么能沒有氛圍的加持。”莫小白道,“你要是沒錢就直說,我們是不會強迫你的,一切都是自愿的。”
“錢我有,但是你敢跟我賭嗎?”流木早就看莫小白不順眼了,憑什么他能得到任晚秋的青睞,去當那副社長。
而自己一心為了社團,卻只能當他的下屬,這不公平,自己哪里比不上他。
“不知你要跟我賭什么?”莫小白今天心情不算好,有點郁悶,又有點悵然。見到他給自己挖坑,自己秉承樂于助人的奉獻精神,怎么能不成全對方呢。
“我賭社長勝,若是應驗了,你主動辭退副社長一職。”流木道。
“你這就是性質問題,我們都是武道系的,怎么能不支持任晚秋呢。”莫小白道,“我也賭社長勝,而且是十招以內。”
“對啊!還能這么賭!”周圍人一聽,茅塞頓開,“莫小白,我們還要下注。”
流木看到他們那爭先恐后的樣子,黑河學院這一屆的風氣就是被莫小白帶壞的。他現在進退兩難,任晚秋就算能戰勝林君意,也不可能是十招內。
林君意占據學院第一人的名頭太久了,他已經很少出手,誰也不知道他的戰力提升了多少。如果不是聽到任晚秋談論林君意時,說自己有把握戰勝他,流木也不敢往這方面去想。
“不知道,你想好怎么賭了嗎?”莫小白道,“或者說,等你想好了,我們再賭,就是這切磋不可能一直為你等下去的吧。”
流木暗自咬牙,他道:
“好,我跟你賭,我賭社長十招以后,二十招以內勝。”
“你要是輸了呢?”莫小白帶著一些狡黠道,“你拿什么做賭注。”
流木拿出一塊表,“這是翡翠瑪瑙玉石做成的機械表,值十五萬。”
“其實你不用跟我賭的,你要是用這表甩我臉上,我高低得把副社長的職位讓給你。”莫小白道。
流木氣的臉色發白,這是對他的侮辱,他要的是自己爭取到副社長的職位,而不是憑借別人的拱手相讓。
“還有沒有要壓注的,最后兩份鐘,最后兩分鐘!”莫小白扯著嗓子在那喊。
“我想下注。”游小悠過來道,周圍的人看到她,都是眼前一亮。
“小悠同學,你第一次玩這個,最好是從小數目開始。”莫小白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這個賭局就是游戲而已,活躍氛圍的,跟外面熟知的不一樣。”
“我賭林君意社長堅持十九招。”說著,游小悠從荷包里拿出一千元。
“還能這么賭的嗎?沒說誰贏啊,也沒有誰輸啊。”旁觀的人又開了一次眼界,他們都是少年,還是很純真的。
“哎呀,生意難做啊。”莫小白收了錢,一臉苦瓜相。
有小悠同學的鼓勵,林君意是個男的,總得有所表率吧。
除非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就目前所知,林君意還是很正常的,所以,莫小白更加的發愁了。
“林君意,我等著一天很久了。”任晚秋知道,在感應境是自己和林君意最佳的比斗時期,過了這個境界,林家的祖傳功法將極快地提升林君意的修為。
即是說,突破了感應境,兩者的距離會被迅速拉開,這也是他做出這個選擇的根本原因,他戰勝了林君意,至少不是自己能力不行,然后再蟄伏幾年,定能再次追趕上對方。
“來吧,期待一戰!”林君意亮出配劍,靈力幻化成絲,如涌動的流水般。
“那是林家的竹君劍。”
錢新文沒有賭,他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被莫小白坑走了,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手上的祖傳長劍,但是搞丟了這個,回去就不是那么輕松的了。
虎怒拳法!任晚秋的靈力溢出體表,形成一層光膜,在靈力的加持下,各方面的反應都會有大的提升。
錢新文繼續解說道:“任晚秋也已經突破到‘抱元守一’層次,按理說,更早突破到林君意更有底蘊,不過行家就知道,林家的劍道心法更注重修行,而不是殺力的高低,所以,勝算還不好說。”
“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當時有想法多了。”在那高塔上,一位老者正對旁邊的女子道,如果莫小白在這里,肯定能認出,這女子就是酒館里有過一面之緣的陸寒雪。
陸寒雪道:“任晚秋的想法是正確的,他在后續的境界追不上林君意,眼下是最好檢驗各自實力的時候。
“但林君意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他困就困在功法的局限上,前期的薄弱,不代表后期的無力,兩個都是好苗子。”
在這時,她早就注意到莫小白了,沒想到他還是黑河學院的學生。
“老院長,那個學生是在干什么?”陸寒雪指了指那桌子旁的莫小白。
“額,他啊…職業病犯了。”老院長龍迪談論起莫小白也是不愿意多說,你說失望吧,他確實在靠自己的力量,你說高興吧,又差點把這一屆弄的民不聊生。
職業病?陸寒雪想到莫小白說過的種種,不禁感慨萬千。
在學院里當義工,賺一點社團經費,也是苦了他,自己給他錢,他還能不忘初心,真是不可多得的心性。
莫小白要是知道,自己在陸寒雪那的評價高到這種程度,不知會作何感想。
眼下,任晚秋和林君意再度暴起,他們都知道,有些事情得做出階段性的了結。因為他們的父輩,因為他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