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找你,我給你發(fā)消息,你看了嗎?”
雖然給傅沉硯發(fā)了分手的消息,但他還沒回,她就還有機會。
傅沉硯緊握的拳松了幾分,又抓得更緊。
她給他發(fā)消息,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明明設置了特別提醒的。
傅沉硯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手機在西裝外套里,至于外套,早已不知所蹤。
“抱歉,手機不見了,很重要的事嗎?我讓唐修去找?!?/p>
蘇一冉打量著傅沉硯臉上不正常的紅,彈幕說他被下藥了,“也不是很重要?!?/p>
她就是不想讓傅沉硯看到這個消息。
“找到后先把手機給我,你不許看?!?/p>
“好?!?/p>
傅沉硯沒有遲疑就應下,看著她發(fā)紅的額頭,“撞疼沒有,我不應該在拐角站著不動?!?/p>
蘇一冉搖頭,只是撞了一下而已。
[男主和女主已經(jīng)認識了嗎?我是尊貴的讀者,有什么是大老爺不能看的。]
[男主這會應該沒見到夏冷玉吧,沖沖沖,開始甜甜的戀愛——]
[趁他被下藥直接睡了他,不要給原女主一點機會。]
這就是傅沉硯和蘇一冉相處的樣子,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都是矜貴的氣息,既不過多干涉她,又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說句難聽的,蘇一冉現(xiàn)在都沒和傅沉硯牽過手,更別提別的了。
也不怪蘇一冉想不到傅沉硯身上,這樣的人居然是病嬌,哪像了。
蘇一冉心里猶疑,目上卻是擔憂,緩慢地伸手扶住他,這個速度,他是有機會躲掉的,但傅沉硯完全沒有躲的意思。
“你身上好燙……”
隔著襯衫薄薄的布料,她掌心的熱量并不明顯,但不可忽視。
身體的熱越發(fā)明顯,傅沉硯身體僵直,聲音沙啞著開口,“洗個澡就好。”
他垂眸看著她,神色溫柔,呼吸早已紊亂,她碰他了。
蘇一冉張了張口,她這個正牌女友在這,他跑去洗澡?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抓住傅沉硯的衣領,他188的身高,蘇一冉只能到他胸口,墊著腳都夠不著。
“彎腰?!?/p>
傅沉硯順從地沿著衣領上微弱的力道彎腰,柔軟濕熱的唇碰到他,心驀地加速跳動,瞳仁在呆愣中擴張,回神后迅速收縮。
他托住蘇一冉的腰,將她抵在墻壁和身體組成的縫隙里,高大的身體擋住了酒店的攝像頭。
她的樣子,只有他才能看。
傅沉硯毫不猶豫地張唇,感受她在旱土降下甘霖,帶來血液如同藤蔓在肌骨里瘋狂生長,破土而出的感覺。
她的身體似無骨般,緊緊地依偎在他身上,仿佛只要他松手,她就會從他身上滑落,所以他只能抱得更緊,用力地將她嵌入胸口。
血液在膨脹。
蘇一冉在他懷里掙扎,手無力地抓著他的衣襟,堅實的胸口和背后墻壁組成牢籠,將她關在方寸之間,只能接受他賦予的一切。
傅沉硯早已淪陷在這具柔軟的身體,好喜歡……
呼吸間淡雅的香氣涌入鼻尖,像陳釀的酒香,讓人迷醉留戀。
她毫無保留地依靠著自己,好像他將她揉入身體,也甘之如飴。
濕漉漉的攪拌聲在耳邊越來越響,他的氣息將她完全侵占,傅沉硯溫柔的外皮在這一刻徹底脫下。
蘇一冉被攻得潰不成軍,只能逃開,“傅沉硯……我喘……我喘不過氣了?!?/p>
他呼吸越沉,遏制身體的渴望,不舍地松開。
她瑩白的膚色被大片粉色占據(jù),胸口劇烈的起伏,下唇更飽滿艷麗,沾著交纏時留下來的水漬,像裹了一層極甜的糖衣。
還想要……
傅沉硯的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她身上,一貫淡然冷酷的深瞳,竟泛起濃烈的狂熱。
他克制地深吸口氣,閉眼。
不能被發(fā)現(xiàn)……
她會害怕,會逃跑,像媽媽一樣,他不會讓她受傷的,更不會讓她離開他。
“去你房間?”
傅沉硯驚愕地睜眼,腦子被蘇一冉的話砸得暈乎乎的。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應該不是。
他聲音沉沉,“就在前面……”
傅沉硯摸出房卡,蘇一冉靠墻緩了會發(fā)軟的身體,抓住傅沉硯胳膊想扶他,畢竟他都要扶著墻才能走路了。
她這個樣子,到底是誰扶誰?
傅沉硯無奈抽手,“我抱你?”
滾燙的手覆在她手背上,雖然是詢問,行動卻不容置疑。
一陣天旋地轉,蘇一冉就已經(jīng)落到他懷里,灼人的溫度透過他單薄的襯衣傳上來,好像感受到了衣料底下,肌肉的起伏和收縮。
他居然還有力氣。
她乖順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彎著眼把小手放到堅實的胸口。
房卡落入卡槽,只聽得咔嗒一聲,總統(tǒng)套房頂部的吊燈亮起,透明的落地窗外,燈火輝煌。
“我去洗澡。”她掙扎著從他身上滑下。
“好。”
傅沉硯含笑看著她跑進其中一個浴室,他輕輕握拳,上面殘留的柔軟的肉感還沒褪下去。
不多時,嘩嘩的水聲傳來。
沒有衣服,她是會裹著浴巾出來,還是會開門求助他,真讓人期待。
包裹在西裝褲下筆直的長腿邁開,傅沉硯隨手扯松領結,散漫地將領帶搭在椅背上,身上的熱氣找到了傾瀉的出口,洶涌而出。
修長的手指撥動座機,傅沉硯俯視著窗外的夜景。
光打到他臉上,硬朗的線條流暢的勾勒出雕塑般的輪廓,周身的氣勢凌厲,光是站著不動都讓人心里發(fā)怵。
眼鼻似一對劍鞘,棱角分明,如積雪落在重山之上,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薄唇銳氣凜冽,帶著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忙音只持續(xù)了一會,唐特助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翱偛???/p>
“嗯。”
這冷的嚇人的聲調(diào),唐修確定了,“外套拿去干洗了,手機我馬上送上來?!?/p>
宴會上,傅沉硯被人撞了一下,西服濕了。
撞他的人,自然也是下藥的人。
“今晚套房外面的監(jiān)控,全剪下來,備份也別留?!?/p>
這是蘇一冉第一次主動,也是他們第一次擁吻,傅沉硯不想任何人看見,更不會允許視頻外傳。
他冷倦的眉眼柔和了幾分,“再買兩套適合冉冉的衣服?!?/p>
“是?!?/p>
唐修對蘇一冉的印象可謂非常深刻,半個月前,總裁在辦公室罵得一眾經(jīng)理大氣不敢喘,蘇一冉端茶進去緩和氣氛,誤打誤撞走到傅沉硯眼前。
第二天就進秘書部專門給總裁泡茶,月薪十萬。
后來總裁胃病犯了,她端來一碗白粥,又合了傅沉硯的胃口。
唐修去請教她這粥怎么熬的,等總裁犯病他好煮給總裁吃。
結果蘇一冉反手就給他發(fā)來了店鋪的鏈接,說專業(yè)的事就要交給專業(yè)的人來干,她又不是廚師。
唐修深以為然,總裁第二次犯胃病,他就買了這家店的白粥,被冷著臉的傅沉硯趕出來了,“我要蘇一冉做的粥。”
于是他親眼看著蘇一冉在同一家店下單,同樣把外賣盒拆了分裝到碗里端進去,傅沉硯就那么水靈靈地吃了。
她專業(yè)在哪?下單的手比他專業(yè)嗎?
唐修腦血壓都升高了,沒兩天,就聽到總裁親口說了他們戀愛的消息。
這才對嘛!
他怎么可能不專業(yè),總裁就是看臉。
套房里,傅沉硯掛掉電話,翻開電腦,查看蘇一冉發(fā)給他的消息。
雖然她說不重要,但對他來而言,她的所有事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