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1獲勝——”莊家將桌面的籌碼撥過來。
在蘇一冉面前堆成小山。
對家拿著僅剩的兩枚氣得站起來,看到她身后一堆的保鏢又歇菜了,暗自吃了這個悶虧。
除了最開始的幾把,蘇一冉幾乎一直在贏,連帶著一直押她的玩家都贏得盆滿缽滿。
一個純運氣游戲,能贏那么多簡直就是把作弊刻腦門上了。
“嘿,小天使,再玩兩把,我們給你找對手。”
“等著哈。”
看到蘇一冉沒了對家,賭客比她還著急。
蘇一冉整理著籌碼,保鏢端著托盤上來。
她大方地把一摞給了保鏢,“給你。”
保鏢說著別扭的中文,“謝……大嫂。”
“你有。”
“你也有。”
蘇一冉分籌碼分得興起,抓了一把分到一個保鏢手里,結果被一手扣住了手腕。
“贏得很開心?”澤維爾身上都是酒氣,濃烈地像泡在酒里,熏人的狠。
“澤維爾,我贏了。”
牛頭不對馬嘴。
他不用問也知道她贏了。
澤維爾心累地捏著她的耳垂,“很厲害啊,賭王。”
他拿起桌面的手機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讓小家伙看清楚。
“今晚和我賭一把,還是比大小。”
蘇一冉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好啊。”
保鏢把剩下的籌碼收到盤上,在賭場兌換成現金。
澤維爾將卡給了蘇一冉,“你贏的。”
差不多一千萬美金。
蘇一冉癟嘴,“我分了一半出去。”
“不差那點。”
“不是一點,是好多。”
澤維爾笑話她,“今晚在我身上贏回來。”
“那你讓讓我。”蘇一冉得寸進尺。
澤維爾勾起壞笑,“好啊。”
晚餐蘇一冉請客,澤維爾選了當地最貴的餐廳。
“香檳,白蘭地,沙拉一份,澳龍一只,菲力一個三分一個五分,慕斯蛋糕和冰淇淋各一份。”澤維爾熟練地點餐。
蘇一冉愣愣地看著被保鏢坐滿的餐廳,“都是我請嗎?”
澤維爾緩緩擦拭著手,傲慢又矜貴。
“別人想請都沒機會,你要珍惜。”
“當你的保鏢真好。”
跟著老大吃喝……賭。
澤維爾沒有回應,除了索恩,他的保鏢換了一批又一批,能干過三年的都是少數。
蘇一冉拿起侍者倒好的香檳,和澤維爾碰杯。
玻璃的碰撞清脆悅耳,外邊傳來一聲輕響,蘇一冉扭頭看去。
無聲的寂靜如潮水一般褪出,風在耳邊喧囂。
海邊的煙花在夜空怒放,絢爛熱烈而短暫。
“澤維爾,有煙花。”
“大驚小怪。”
“要和我拍張照片嗎?”
“坐過來。”
晚飯過后,保鏢散了大半,他們也是要放假的。
夜晚的菲莉亞港口完全變了一個模樣,燈紅酒綠,身材豐滿的女郎倚在門上招手,路邊的男人目光挑剔而露骨,從路過的每一個女人身上掃過。
澤維爾的手搭在蘇一冉肩上,將她攬到身前捂住耳朵。
子彈穿過膛線射向天空,幾聲槍響嗡鳴,彈殼哐啷哐啷地落在地上,直到子彈射完才停下。
保鏢紛紛掏出槍,那些男人驚懼地逃開,女郎打開的門紛紛閉合,黏膩的目光從蘇一冉身上剝離。
澤維爾身上的酒氣越發醇厚,光是聞著,都要醉了。
蘇一冉扶著他的肩膀,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套房。
蘇一冉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拿著熱毛巾出來,桌上又多了幾瓶開封的酒,還有撲克。
澤維爾像個沒事人一樣,臉上頭發和胸口都是濕漉漉的水,抬眼看她的眼神滿是侵略性,右臉上尚未愈合的疤加重了他身上的攻擊性。
“澤維爾,你已經喝了好多。”蘇一冉是真的搬不動他。
她剛走過來,就被拽著跌進懷里,被手臂緊緊纏住,手機放在桌上,屏幕的字符跳動。
澤維爾的聲音從后上方傳來。
“賭注……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或者喝一杯酒。”
“你還要喝?”
“不是說要讓著你?”
他環著她洗牌,在她面前展示了一遍,牌背面朝上呈弧形展開,“選一張。”
蘇一冉選了一張,澤維爾也抽了一張。
紅桃10和黑桃10。
就差一點點了。
“你輸了。”
“我脫。”
澤維爾沉默地看著她扯下右腳的白襪子,“嘖,你也就這兩只襪子。”
蘇一冉抽牌,“再來!”
澤維爾挑開自己的牌。
梅花3,倒數第二大。
蘇一冉一看自己的牌,方塊3,怎么可能每次都差一點,她氣呼呼道:“你作弊。”
“沒有證據就冤枉人,可是要被咬掉舌頭的。”
澤維爾掐住她的下巴后仰,低頭在她舌尖上輕咬了一下,松手道:“喝還是脫。”
蘇一冉捂著嘴巴,把左腳的襪子也丟出去,氣急敗壞道:“你不能碰牌,我來摸,要哪張。”
澤維爾撐著頭,挑著下巴,“左數第三張。”
蘇一冉先拿了他的,再謹慎地抽出自己的牌。
翻開一看,澤維爾的牌是黑桃A。
她這個勝負欲一下就上來了。
蘇一冉拿起酒瓶倒酒,澤維爾先擰開氣泡水沖了大半進去,“一點點就好。”
不然一杯下去就暈了。
氣泡水中和了酒的辣意,喝進肚子才開始發熱,身上暖洋洋的。
蘇一冉已經想到了制止澤維爾作弊的辦法,“我給你選。”
“好。”澤維爾一口應下,視線看著她臉上不知是氣紅還是喝酒上頭的顏色。
蘇一冉躊躇著,抽了兩張,“這張是我的,這張是你的。”
她翻開一看,喜上眉梢,“該你喝了。”
澤維爾解開紐扣,胸口大塊的肌肉拉絲,像鋼筋一樣纏繞在骨頭上,他重新抱住她,“繼續。”
滾燙的熱度從后背貼上來,蘇一冉如坐針氈,從勝負欲里清醒,這是一個**游戲。
**怎么了,**也不許作弊!
今天澤維爾先脫光。
蘇一冉沉下心翻開一左一右的兩張牌,紅桃9和黑桃10。
太不公平了。
“喝?”澤維爾聲音沉沉,拿起氣泡水。
蘇一冉斬釘截鐵:“脫!”
澤維爾掃視著她身上,只剩裙子了。
蘇一冉伸手進裙子里,褪下一小片黑色的布料,壓在他的襯衫上。
澤維爾伸手挑起來一看,挑眉,“安全褲?”
她那么長一條裙子還要穿安全褲。
“大驚小怪。”蘇一冉原話奉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