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醫院,男主和女主是在醫院認識的,肯定能堵到男主。]
[話說,哪家醫院?]
[……好問題,從大醫院開始問吧。]
為什么突然那么命苦。
蘇一冉兩眼一抹黑,爬起來收拾物資。
公寓一共5個房間。
蘇一冉訂了很多桶裝水,食物都是容易保存的米面油罐頭,高熱量的壓縮餅干巧克力和糖,還有生活用品,放在除主臥的其它房間里。
夠她用十年,但沒有沈聽釋,蘇一冉覺得自己活不了十年。
至于武器,她找不到槍械,電擊棒唐刀這些都沒買。
蘇一冉覺得自己真的揮著唐刀上去,那也是給瘋人送裝備。
杜戈病人和瘋人的區別很大。
杜戈病人沒發病的時候是個正常人,發病了會優先送身邊的人脫離血肉的束縛,然后自殺,杜戈病人自己會死的,還算是正常人類。
而瘋人的體能全方面暴漲,不知病痛,只要剩一口氣,都是干。
為此,蘇一冉特地準備了電鋸,要是這都能被搶走,她就抹脖子死了算了。
忙完一切,蘇一冉打開裝著絲絨包裝的精美盒子,里面躺著兩管信息素,都沒有她巴掌大,就花了200萬。
貸款來的錢幾乎都砸在這里面了。
原主是個孤兒,得了癌癥使用含有D- Angel的藥物,癌癥痊愈后誘發了杜戈病,在社會遭受排擠,丟了工作,一個人越來越孤僻,最后吞食安眠藥自殺。
門鈴聲響,蘇一冉抬頭,指針已經過了十一點了。
這個時候能是誰?
監控里,過道的東西已經全部清理干凈,門口的男人轉向攝像頭,他戴著白色的醫用口罩,看不清面孔。
“我是新來的鄰居,希望搬家沒有對你造成困擾?!?/p>
他舉起手中禮盒,“這是我剛做的黑巧,味道很不錯。”
蘇一冉掐著脖子,“不用,我要休息了。”
聲音嘶啞,斷斷續續的,還帶著幾聲咳嗽。
他關切道:“你生病了嗎?我是醫生,可以幫忙看看?!?/p>
門后的動靜逐漸消失。
沈聽釋等了好一會,才返回家中,屋里散發著濃烈的消毒水的氣味。
他隨手將禮盒丟進垃圾桶,扯下手上的手套。
桌面上是蘇一冉的病歷,將她以前患有胃癌和杜戈病的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去看心理醫生的診療記錄,底下還壓著這幾天來蘇一冉到處貸款的信息。
他抬手在窮旁邊補充幾個字,戒備心重。
一個晚上的睡眠,補充不了多少體力,蘇一冉一大早爬起來,去了南城最大的仁安醫院。
男主絕對不會籍籍無名,往大醫院找就是了。
果然,蘇一冉在榮譽墻上看到了沈聽釋,帶著半框的金邊眼鏡,眉頭微蹙,專注地直視前方。
他是仁安的特聘教授。
老醫生摸著眼鏡,“沈教授確實在我們醫院掛過名,但他已經好幾年沒來了?!?/p>
“那你有沈教授的聯系方式嗎?我有急事找他,拜托了。”
小姑娘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遮的嚴嚴實實的,只怕又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死馬當活馬醫。
老醫生沉思著,連帶著蘇一冉的心都提起來,半晌,他拿出手機,提筆在紙上寫號碼,好心提醒道:“沈教授已經好幾年沒動過手術了,不要抱太大希望?!?/p>
蘇一冉拿著紙條,墨鏡下的眼睛恢復光亮,“謝謝醫生?!?/p>
她走了兩步突然停住,回頭看著老醫生,“最近有一伙毒犯逃竄到南城,四處誘人吸毒。這種新型毒品會讓人不知疼痛,發狂咬人,幾個成年人按都按不住,劉醫生遇到要小心啊,最好在家里囤點食物,等毒販落網。”
老醫生笑容和藹,接受了她的提醒,“我會注意的?!?/p>
蘇一冉拿著紙條,壓抑的心情一掃而空,頭頂的陰霾撥開,暖暖的陽光自上而下地灑下來。
快要離開醫院時,一個小護士急匆匆地追上來,“蘇小姐——”
蘇一冉止住腳步,護士在她面前氣喘吁吁地停下,“劉醫生說沈教授今天來了,剛好有空?!?/p>
幾年不來,今天就來?
“啊好。”
蘇一冉立刻回道,快步跟上小護士的步伐。
辦公室里消毒水的氣味濃郁,沈聽釋穿著嶄新的白大褂,慢條斯理地擦著桌子,在蘇一冉踏進門時才坐下,“哪里不舒服?”
辦公桌上是劉醫生的立牌,這不是他的辦公室。
蘇一冉一路快走,心跳撲通撲通的,那個小護士走的是真的很快。
“心臟。”
聲音如絲綢滑過手指,指尖徒留一抹柔軟,哪有昨晚嘶啞不成調的樣子,沈聽釋眉頭抬高,嘴邊多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蘇一冉繼續道:“我的心跳最近跳得很快,特別是聽到門外有聲音。”
沈聽釋:“做過心電圖嗎?”
蘇一冉看著隔了一張桌子的沈聽釋,眉間疏離,鏡片有著輕微的反光,眼神沉著專注,沒來由地讓人安定。
“沒有。”
沈聽釋拿著聽診器,將探頭握在手里,“去那邊躺下,解開內衣的扣子?!?/p>
蘇一冉依言躺下,沈聽釋拉上簾子,探頭伸入衣襟。
撲通……
撲通……
探頭并不冰冷,只是有些涼。
他戴著手套,是不同于皮膚的異樣的觸感。
鏡片下的眼型整個是上揚的,右眼蒼白的皮膚下點著一顆茶色的小痣,讓他身上的疏離感都淡了幾分。
蘇一冉的心跳不快也要變快了,干脆閉上了眼睛。
簾子拉開,蘇一冉整理身上的衣服,沈聽釋提筆伏在桌案上,鋼筆摩擦紙面發出細微的唰唰聲。
“抽完血去拍心電圖?!?/p>
“??”
蘇一冉一臉懵地抬頭,她隨口胡謅的啊,“我心臟有問題嗎?”
沈聽釋沒有回答,將單子給她,“做完檢查再回來?!?/p>
好吧好吧。
蘇一冉拿過單子,消失在走廊盡頭。
沈聽釋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明明已經刻意避開,可胸口隨著呼吸起伏,溫熱的體溫隔著手套在指尖燙了一下又一下。
他從口袋里摸出糖果,撕開包裝丟進嘴里,突出的犬齒咬住圓形的軟糖,在糖衣上凹下一個小坑,慢慢收緊,在快爆漿的時候松開,換到另一邊繼續咬。
視網膜最后殘留的最后一幕,撩開的衣襟下,白皙的皮膚暈染著血色,讓人食欲大動。
想……吃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