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信息素在一夜之后散得干凈。
蘇一冉被箍得喘不過氣,迷糊道:“沈聽釋……松開一點……”
沈聽釋從她身前抬頭,撩起的眼簾下藏著未散的**,“鄰居小姐……要負責到底的。”
蘇一冉腰后被手禁錮的感覺還沒消散,身上滿是深淺不一的咬痕,下床時腿都在發軟。
一只手穩穩地托住她的手肘,罪魁禍首站在她身邊,“剛放完信息素身上是沒有力氣的,我抱你。”
蘇一冉被他的厚臉皮震驚了,人怎么可以一臉無辜地甩鍋。
沈聽釋不由分說地將她抱進浴間洗漱。
“今天怎么不去實驗室?”蘇一冉疑惑道,她睡醒的時候沈聽釋很少是在的,但腕表上時常會有他的留言。
“實驗做完了。”
沈聽釋用熱毛巾擦干凈她的臉,臉頰紅撲撲地像顆櫻桃。
她身上的氣味淡了許多,聞起來甜絲絲的。
他的心口也甜滋滋的。
“唔哼——”
浴間回響著難耐的呻吟。
今天的沈聽釋好黏人。
她吃飯,他就讓她坐腿上喂,時不時捏捏她的臉頰。
她捏陶土,他就坐在身后,握著她的手,一眨眼,剛塑形的泥胚又變成了一團泥巴。
蘇一冉的聲音都拔高了,“沈聽釋!”
沈聽釋委屈:“是它故意的。”
她伸出滿是泥巴的黑手,和他鬧成一團,直到他變成沾著泥巴的小黑貓,垂著腦袋控訴地望著她。
腦門上就差沒寫求放過三個字。
去農研院摘水果做小蛋糕,手也要牽在一起,看得種草莓的研究員姐姐心都碎了。
可是小七回復明確說了,王女不需要情人,也不需要追隨者,不然一堆研究員都得撲上去。
不過也不是不可以接近閣下,研究出好玩的東西就可以找沈院長,沈院長會撥經費做獎勵,僅此而已。
“有酸果子嗎?”蘇一冉小聲問。
“當然,閣下稍等。”
研究員興奮地帶著青李子回來。
“沈聽釋,快來吃這個,很甜——”
沈聽釋咬了一口,苦著臉威脅,“鄰居小姐,想吃酸果子蛋糕嗎?”
小七霸道登場:“沈院長,注意你的言辭,未來一周,餐廳除了王女的飯食,蔬菜只有苦瓜!!!”
“鄰居小姐,你看它!”
沈聽釋最討厭苦瓜了。
蘇一冉:“小七,沈聽釋只是開玩笑。”
小七癟著嘴:可惡!告狀精!!
沈聽釋還是要學習的,一些紙質書,一些電子書,“要考物理和機械學的博士學位。”
醫學領域的難題D- Angel已經攻克大半,再研究下去已經沒有必要了。
基于瘋人現在缺三少四的身體,第一研究院的研究已經偏向各類機械義肢的研究。
還有動力外骨骼,以瘋人的身體素質,能將外骨骼的作用最大化,這將成為未來軍隊的主流。
蘇一冉好奇地翻著腕表里沈聽釋的生平履歷,第一研究院院長,首席研究員,最年輕的醫學博士。
她的目光在出生日期上停留,腦子飛轉,“沈聽釋!你才22歲!!!”
三年前他就出臺主持外科手術了,做人能不能不要那么離譜。
沈聽釋停下翻頁的動靜,“我成年了,鄰居小姐,不能因為我小就對我有成見。”
“誰要有成見?”
她投去期待的目光,“沈聽釋,我比你大欸,可以叫姐姐嗎?”
沈聽釋隔著薄薄的鏡片投來死亡凝視,“我有哥哥,不能喊姐姐。”
哥哥和姐姐聽起來很配,但鄰居小姐只能和他配。
“好吧。”她的目光黯淡下來。
“老婆。”
蘇一冉一個激靈,“你剛剛說什么?”
沈聽釋目光躲閃,紅著耳朵重復,“老婆,這樣喊可以了嗎?”
蘇一冉捂著鼻子,“我要失血過多而亡。”
他并沒有從她身上聞到血腥味,擰著眉道:“不會的,我什么病都能治。”
她看沈聽釋的書看得瞌睡,去偷他加了很多糖的咖啡喝。
他看書,蘇一冉帶著耳機在他旁邊看綜藝,等放廣告就趴在在桌子上看他,在桌底伸腿去撩他的褲腿,很快就能收獲一個面紅耳赤的沈聽釋。
風鈴草開出一串串吊下來的小花,剔透的粉色和藍色在底燈下就像透明的水晶,玲瓏剔透,她把它養得很漂亮。
夜里,兩人擠在沙發上看電影,一個人躺還算寬敞,兩個人前胸后背貼在一起。
蘇一冉會把腳丫往沈聽釋的小腿間伸。
沈聽釋會張開腿把腳丫子夾住取暖,抱著她咬耳朵。
蘇一冉怕癢,咯咯地笑,笑累了就靠他懷里,未平復的心臟砰砰地亂跳。
她靠著他的胸口,聽著里面搏動的心跳,“沈聽釋……”
不知道是不是埋在胸口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嗯。”
“以后會有假期嗎?像今天一樣。”
“不喜歡只有吃飯和很晚很晚才能看見你。”
她在他懷里仰著臉,眼下一抹不算明顯的水光,卻如火焰一般撩到他的心臟。
沈聽釋蹭一下坐直,連帶著蘇一冉也被抱起來。
“會有很多假期的。”
他無措地抹去她眼下的濕潤,手指上的濕潤燙得心尖抽疼,“不哭,鄰居小姐,是我不對。”
他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濕潤,“以后每天都像今天這樣。”
“這就是你每天早上十點到實驗室,中午午休兩小時,下午四點出實驗室的理由嗎?”
沈淵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提案,“一天工作四個小時?”
我請問呢?
“明明是哥哥說回來當院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沈聽釋幽怨地盯他。
是這個理由嗎?
沈淵指著提案,“周六日雙休,節假日放假就算了,這個隨心情放假是什么鬼?”
沈聽釋解釋道:“當然是要陪女朋友,哥哥你不懂。”
他不可以讓她傷心的,這樣他也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