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了一天,身上粘的難受。
“凌,走,去洗澡!”
凌薇看著在自己面前裸露著上半身,下半身只穿著一條黑色短褲的人,緩緩下移的視線,在看到某一處時,白皙的膚色,紅得滲人。
夜星辰看著對方的動作,視線下移,嘴角浮起一抹滿是驕傲的笑意。
果然哪!自己天賦異稟,對方感到自卑也正常。
面對著床鋪,雙手放在上鋪床板上的人,冷著聲音道:“你先去吧!我等會過來。”
4人宿舍,很快便只剩凌薇一人。
一想到一群男人,臭烘烘地擠在一間澡堂里,然后有意無意地比大小的凌薇同學表示,畫面太美,小女實在不忍直視。
也不知道距離營地不遠的地方,有沒有干凈一點的河水什么的。
想著,便一人走出宿舍,朝著營地外走去。
在看到那出現在叢林深處的河水時,看了一眼四周,在確定無人后,脫掉衣物,跳入河中。
冰涼的河水,在觸及到皮膚時,整個人瞬間僵住,上下牙齒開始打架,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游到河邊,沉默片刻后,將整個身體沉入河底。
片刻后,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各種發著彩光的石頭。
身體逐漸生出暖意,朝著河底游了一圈,指尖在觸碰到一塊藍色石頭時,發出好聽的樂聲,指尖觸碰到不同的位置,發出的音調各不相同。
這東西,和拇指琴還挺像!
拿起藍色石頭,朝著河水上方游去,一陣冷風吹來,止不住打了個寒顫。
急忙穿上衣物,趁著夜色,朝著營地跑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經過一天的訓練,她總覺得自己無論是在體力上還是速度上都提升不少。
迎面撞上時,被撞倒在地的人,只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近乎被撞了出來。
從營帳之中剛走出來的顧言,看著那急急忙忙跑過來的人,覺得對方能夠避開自己,沒想到卻是實打實地撞了過來,這么一撞,那股不屬于男子硬邦邦的身體,很是柔軟,如果不是在山洞里那幾天的相處,他是真的會覺得眼前這個被自己撞飛出去的少年,是一個雌性。
可雌性是這么稀少而珍貴的存在,又怎么會出現在萬丈深的崖底,想到此處,一切的疑慮便無了。
抬頭在看清來人是誰時,迅速起身,拍了拍在沾到灰的屁股。
伸出的手在空中停了幾秒,在看到對方起身時,迅速收回。
凌薇看著對方,想起此處是軍營,朝著對方行了一個軍禮后,便準備回到自己的營地內。
手被握得嚴嚴實實,隨后一個冰涼的藥膏落入手中。
凌薇看著那放在手心之中的東西,轉身疑惑地看向對方。
顧言看著對方那尚未消腫的臉,食指指尖在對方臉上輕輕一點。
這不摸還好,一摸凌薇就感到了火辣辣地疼痛。
發出“嘶”聲,伸手捧著臉。
顧言看著面前的少年,軍營之中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與對方這副過于瘦弱的身體,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只希望對方能夠快速成長起來,成為獨當一面的存在。
想到此處,一拳砸在對方胸口。
這么一砸,凌薇只覺得今天身上受的傷,傷上加傷。
這里的人,為什么力氣都這么大!
這一拳,自己仿佛看到了太奶在向自己招手。
雙眼模糊的人,就這么倒了下去。
意識模糊的前一秒,凌薇決定了,醒來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練力氣。
讓這人知道什么叫做傷感!
顧言看著那直挺挺躺下去的人,身體率先做出反應。
看著抱在懷里的人,將人打橫抱入懷中。
駐守在營帳外的兩名士兵,看著少將抱著一個男人,應該是“男人”吧!
只是這姿勢,看起來莫名地覺得奇怪!
解開軍裝外套,在看到對方平坦的胸前,那刺眼的紅色痕跡時,心口猛地砸下一拳。
這如白瓷般的膚色,在看到這些紅痕時,顯得格外刺眼。
指尖在觸碰到藥物時,看著那白得近乎透明的膚色。
從桌面上拿起一袋棉簽,快速撕開,取出一根。
冰涼的藥膏在觸碰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時,躺在毛絨地毯上的人,不由得繃直身體,嘴里發出細碎的呢喃。
看著身下之人那皺起的眉毛,少將方才那粗莽的動作,開始變得小心翼翼。
沾了藥膏的棉簽在傷口處快速輕點,涂完藥后,抬眸再看到對方那仍然腫著的臉,不禁嗤笑出聲。
待臉上的藥膏涂完,上身涂著的藥膏,也吸收得差不多。
將人抱在懷里,送回宿舍。
在床上嬉笑打鬧,手里端著盆正準備洗漱的幾人,瞬間站直身體。
“哐當——”塑料盆落在地上,彈跳幾下,最后蓋在地上。
原本安靜的環境,此刻只剩靜默。
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人,視線在宿舍里掃了一圈。
在看到寫著名字的上鋪時,將人放了上去,一手拉過被子,蓋好后。
皮靴在白色瓷磚的地板上,發出沉重的聲響。
幾人目視對方離開,在看到那消失在視線里的少將時。
十分默契地走到凌的床鋪旁,那雙眼睛里燃燒著名為八卦之魂的熊熊火光。
翌日醒來的人,睜眼在看到那三雙冒著星星的眼睛時,險些從床上掉了下去。
“不是,你們這是......”
夜星辰率啞著嗓子開口:“凌,你和少將是什么關系呀!”
冷不防地被對方用這種陰陽怪氣的聲音詢問,凌微只覺心里發毛。
“什么,什么關系,就普通的上級和下級的關系。”
一旁站著的葉修竹,“嘖”聲連連。
凌薇看著眾人的反應,選擇閉嘴。
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這幾個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咋那么像自己看見閨蜜和帥哥曖昧時,那一臉八卦的神情。
難道男生也這么八卦的嗎?
衛生間里,解開扣子,在看到身上的傷,竟然出奇的好了!
腦海里浮現出昨晚的自己暈倒前的片段,想起顧言給自己的藥膏,這藥應該是自己涂的。
昨晚暈得有些猝不及防,好多東西都想不起來了,應該是自己涂的。
想到此處,加了一句。
一定是自己涂的,做好心理建設。
洗漱結束后,四人往廚房走去。
凌薇在看到面前餐盤里的食物時,完全沒有半點食欲。
一瓶酸得發苦的營養液、兩片小麥面包,還有一個生雞蛋。
在聞到雞蛋的腥臭味時,強忍著惡心,一臉生無可戀地吃完兩片小麥面包。
葉修竹看著對方盤子里剩下的營養液和雞蛋,疑惑道:“凌,這些你都不吃嗎?”
凌看了一眼碗里的生雞蛋,腦袋搖成撥浪鼓。
這東西要是真的吃下去了,那自己這一天都別再想吃別的東西了。
凌薇看著葉修竹那雙看著自己盤子里的營養液和生雞蛋發著光的眼睛,將餐盤推到對方面前。
葉修竹現在也不過才十**歲的年紀,再加上長得高,飯量自然也大。
將碗里的生雞蛋和營養液快速喝完的葉修竹,總算是難得地吃飽了一回。
看著凌薇的眼神,滿是感激。
被對方這么一雙狗狗眼看著的凌薇有些受不住地擺了擺手。
自己第一次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以為是如修竹般的少年,可在看到對方那每次對著自己笑時,露出的整整齊齊的兩排大白牙時,濾鏡碎了一地。
不是如端方雅正的少年。
更像是能夠曬死人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