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用盡辦法卻都無法突破38師火力封鎖的三個鬼子大隊,傷亡慘重地退了下去。
白天的時候他們還能憑借著血勇一**的沖鋒,然而到了傍晚,看著尸橫遍野的前線,存活的鬼子步兵趴在地上,無論指揮官怎么呵斥,都不愿意再次沖鋒。
尤其是敵人陣地上仿佛有很多神射手,戴著白手套的鬼子軍官被狙殺許多。
嚇得其余鬼子軍官連忙將手上的白手套脫下揣兜里,甚至都不敢揮舞軍刀了。
羽生悠旅團長很快就派出了幾個裝備著九七式狙擊步槍的特等射手。
這些特等射手找不到38師的狙擊手,只能狙殺38師的機槍手,造成了大量機槍手的傷亡。
林晏見狀,又生產了10個德軍狙擊手,隨后將警衛連的10個狙擊手和10個德軍狙擊手全都派了出去,配合著狙擊手班對敵人軍官和機槍手進行射殺。
【國防軍狙擊手】:接受過專業偽裝與潛行訓練,能在800米距離精確打擊高價值目標的狙擊手,配備加裝6倍瞄準鏡的毛瑟Kar98k步槍。(100)
加上之前生產的2個德軍狙擊手,此時戰場上共有18個英軍狙擊手和12個德軍狙擊手。
英軍狙擊手裝備的是李·恩菲爾德步槍的改良款狙擊步槍,瞄準鏡是3.5倍。
綜合來說,兩槍各有優劣。
而鬼子的九七式狙擊步槍裝備的則是2.5倍瞄準鏡,射程不如英德這兩槍,傷害也不如這兩槍。
尤其是李·恩菲爾德步槍。
二戰幾乎所有國家的子彈的彈頭里面的填充物都是鉛或者鉛銻合金。
但李·恩菲爾德步槍的彈頭結構卻是前半段是鋁后半段是鉛。這種結構的彈頭造成了擊中人體后就會劇烈翻滾,碎裂。
更損的是英軍為了節約成本把前面的鋁換成了廢紙漿,一旦打到人體內,手術都清理不干凈只能截肢。
混亂的戰場上,除了德軍狙擊手偶然發現一個鬼子特等射手將其干掉之外,雙方狙擊手大多難以迅速鎖定彼此的位置。
于是,戰術重心轉向了對敵方火力節點與指揮層的針對性打擊,機槍手與軍官成為優先目標。
38師的軍官與士兵著裝相近,不佩戴顯眼標識,更無白手套之類的習慣,使鬼子特等射手難以快速識別關鍵目標。而且38師的軍官向來喜歡沖在前線,不是跟士兵一起端著步槍,就是充當個輕機槍手。
相反,鬼子軍官卻因為要么喜歡揮舞軍刀,要么佩戴白手套而格外醒目,成為38師狙擊手眼中清晰的目標。
更關鍵的是,鬼子的軍官和機槍手死一個少一個,而38師的機槍手死了,過一段時間就會從后方來一批訓練有素的機槍手。
盡管新補充的射手經驗稍遜,但其操作機槍的熟練程度卻不輸前人。
“八嘎呀路!”
戰斗結束后,看著傷亡報告中大量損失的軍官和機槍手,羽生悠怒火中燒,猛地抽出軍刀,一刀將墻上貼著的報紙劈成兩半。
印著林晏照片的那半報紙緩緩飄落在地。
他抬起軍靴,狠狠踩踏在報紙上那張面容上,仿佛要將所有挫敗與憤怒都傾瀉在這無聲的羞辱中。
發泄過后,他深吸一口氣,整了整軍裝衣領,收刀入鞘,臉上恢復了慣有的冷峻。
他推開房門,對候在門外的參謀下令:
“選派一名通曉中文的軍官,前往38師談判。告訴那個卑鄙的,惡心的,只會躲在暗處放冷槍的指揮官。”
“使用特等射手狙殺軍官和士兵,違背武士道精神,更違背了國際協議,玷污了這場本應堂堂正正的戰斗。”
“從明日開始,雙方不得再使用特等射手。否則他就是令夏國蒙羞的卑鄙軍人,我要與他進行一場真正屬于軍人的,榮耀的對決。”
“告訴岸本參謀長,我要前往師團部開會,旅團一切軍務暫由他代為處理。”
羽生悠語氣平靜地吩咐道,同時習慣性地掏出那雙纖塵不染的白色手套。然而,就在即將戴上的瞬間,他動作微微一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面不改色,仿佛只是臨時改變了主意,若無其事地將手套放進口袋,隨后整了整軍裝,恢復了將領的從容姿態。
“嗨依!”低頭領命的參謀并沒有發現這一幕,很快便轉身離去。
不久后,一輛鬼子小三輪摩托車拉著一個舉著白色布條的鬼子少尉朝著38師防線疾馳而去。
一隊711團士兵熟練的迎上前,將這個少尉押到守軍陣地上。
幾分鐘后,林晏聽完趙大栓的匯報,忍不住冷笑一聲,想什么好事呢,自己花了大價錢生產的狙擊手,他說不用就不用?
那有本事別用飛機和重炮啊。
“做夢,送他去戰俘營扛沙袋。”他淡淡回了一句。
“是!”
很快,戰俘營又多了一個扛沙袋的鬼子。
25日凌晨,林晏照例將缺額兵員補充完整后,生產了10個三英寸迫擊炮小隊,將715團剩余兩個營的迫擊炮缺額補充滿。
之后為德軍營生產了4門75毫米步兵炮,讓德軍營的步兵炮數量達到了10門。
剩下的資源點數暫時積攢著。
白天鬼子照常開始了進攻,相比于昨日,今天鬼子的進攻變得保守起來。
38師的狙擊手依然在大量狙殺著鬼子的機槍手和擲彈筒士兵,羽生悠含恨派出剩余的幾個鬼子特等射手。
然而鬼子的瞄準鏡只有2.5倍,只能在三四百米的位置射擊,難以像英德狙擊手那樣,能夠遠距離狙殺。
而中島師團的炮兵聯隊基本上已經被摧毀,在其他的炮兵聯隊趕來支援之前,炮擊只能暫時停止。
一時之間,進攻38師防區的鬼子竟然陷入了苦戰。
“八嘎!卑鄙的林晏!”
傍晚,羽生悠旅團長一個人在房間里無能狂怒。
發泄完后,他重整儀態,走出房間,到參謀處和眾參謀商議著戰況。
短短四天,他們旅團在進攻38師的行動中傷亡慘重,平均每天傷亡人數都在七八百人左右,尤其是低級軍官和機槍手大量死傷。
一個四千人的步兵聯隊被打沒了一多半人,算上那趕過來支援的華東方面軍后備大隊,整個旅團還有八千多人。
雖然看起來很多,但是對面38師也有少說八千多人,而且對方不僅占據地利,有著武器裝備的優勢,單兵素質也不是其他夏**隊能比的。
單靠自己一個旅團很難吃下對方。
無奈之下,他再次向師團請求援軍。
中島師團長凝視著報紙上林晏的畫像,沉吟良久,最終向松井司令官發出請求,希望增派一個旅團的兵力協同進攻。
吉住師團指揮部內,燈火通明。
吉住良中將站在作戰地圖前,目光凝重。
他剛接到松井司令官的命令,要求他抽調一個步兵旅團支援中島師團,對近期聲名大噪的夏國85軍展開攻勢。
片刻后,兩位旅團長披著披風,步履沉穩地走進指揮部。
吉住良中將簡要傳達了命令與戰況,隨即抬眼看向二人,語氣平靜:
“松阪少將,橫山少將,你們誰愿率部前往,協助中島師團進攻支那85軍?”
當聽到38師林晏的名字時,橫山少將瞳孔驟然一縮。
他怎能忘記這個對手,當初駐守劉行鎮的正是林晏的38師。
對方不僅炮火兇猛,更在凌晨派出裝甲車隊突襲,逼得他不得不撤離陣地。而更令他耿耿于懷的是,事后趕來支援的,正是身旁這個高傲的松阪少將,當攻克劉行后,他雖未直言,但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卻比言語更傷人。
滿臉都是:就這?就這?
如今再遇林晏,橫山少將心知這可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夏國卡拉米。而是一個裝備精良,戰術卑鄙的猛虎,他何必再去硬碰這顆釘子?
他余光掃過松阪那張一貫冷峻的臉。
你松阪少將不是自詡自己是武士,就喜歡堂堂正正挑戰強者嗎,那這次,機會讓給你了。
想到這里,橫山少將面不改色,沉默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