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你這個廢物,你的死期終于到了!”
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在鎮魔宗廢寶殿內回蕩,跌坐在冰冷地面的陳乾。
原本已經心如死灰、靜靜等待生命終結的他,聽到這突如其來的咆哮聲,猛地睜開了他那渾濁不堪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與不甘。
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清醒,只見一個身形矯健、手持鋒利長劍的蒙面殺手,正怒目圓睜地站在他面前,手中的劍尖閃爍著寒光,直指他的咽喉,仿佛隨時都會刺穿他的喉嚨。
“我已經是壽元將盡、修為盡廢,還被那該死的冰寒之毒纏身,你們就不能大發慈悲,讓我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安靜地壽終正寢嗎?”
陳乾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與無奈,我這個廢物,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都已經行將就木,為何這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難道非要置他于死地才肯罷休嗎?
思緒如潮水般涌來,回想起八十多年前,那時的他年僅十六歲,因修行天賦異稟,被鎮魔宗收入門下,成為了一名備受矚目的內門弟子。
二十歲那年,他更是達到了煉氣期大圓滿的境界,正準備閉關突破至筑基期時,卻遭遇了人生中的巨大變故。
被人暗中算計,不僅境界被廢,筑基丹也被搶走,更慘的是,還被無情地扔進了龍脊山的寒潭之中。
本以為必死無疑,誰知七天七夜后,他竟然奇跡般地從百米深的潭底浮了上來。
然而,死里逃生的他并沒有因此轉運,反而因中了寒潭中的冰寒之毒,從此再也無法修煉。
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卻成了一個無法再修行的廢人。
被宗門遺棄后,他只能在廢寶殿里當一個默默無聞的看守雜役,這一干就是漫長的八十年。
期間,他無數次嘗試驅除體內的冰寒之毒,但始終未能成功,一直無法再次跨入修行的門檻。
他真是不明白,八十年了,都沒有人來取他性命,為何在這即將油盡燈枯之際,卻突然有人來殺他?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運捉弄人嗎?面對蒙面殺手的致命一擊,陳乾自知無力反抗。
與其繼續被冰寒之毒折磨得生不如死,還不如讓這位殺手給自己來個痛快的了斷。
反正這輩子,他是無法報仇雪恨了!
于是,面對瞬息而至的利劍,陳乾干脆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然而,“咣當”一聲突如其來的利劍落地聲,讓陳乾詫異地睜開了眼睛。
只見眼前站著一位衣袂飄飄、長發遮住容貌的女修,她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而神秘的真氣,仿佛能鎮壓一切。
那個蒙面殺手竟然被她一掌打得飛出十幾米遠,連同手中的利劍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狼狽不堪。
“哪來的瘋女人,敢壞老子好事,你給我等著!”蒙面殺手連吐了幾口鮮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放著狠話,一邊狼狽地向廢寶殿外急速逃竄。
震驚之余的陳乾趕緊顫巍巍地站起來,準備向這位女俠表達救命之恩。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卻發現那位長發遮臉的女俠竟然快速脫下了自己的衣服,向著他飛撲過來。
“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是正經的修士,而且我已經壽元將盡、經不住你折騰了!”
陳乾驚恐萬分地大聲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無奈。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一片刺眼的雪白撲倒在地。
他掙扎著喊道:“女俠、女俠饒命啊!老夫已經一百歲了,你就放過老夫吧?”
然而,那位披頭散發的女修卻對他的苦苦哀求置若罔聞,更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
“嗯......啊......我......”
陳乾耳邊只回蕩著女子那纏綿悱惻、含糊不清的話語聲,盡管他竭力想要辨認,卻始終無法看清楚女子的真實面容。
那名女修散發出的強大威勢猶如一座無形的大山,重重地壓在陳乾的身上,使得他體內的真氣瞬間凝固,無法流動。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修在他身上肆虐,自己卻如同被束縛的羔羊,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對方隨意擺布。
陳乾心中滿是無奈與苦澀,他不明白,為何老天要如此反復無常地對待他?
自己一輩子潔身自好,從未親近過任何女子,卻在生命的最后時刻,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修強行破了童子之身。
本想在臨死前好好享受一番人生的他,卻因為年老體衰,身體機能急劇衰退,眼看著就要陷入昏厥。
然而,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緊要關頭,一股炙熱無比的真氣突然從他的玄胎之中噴薄而出,那股暖意如同和煦的春風,溫柔地拂過他的四肢百骸,帶給他一絲絲生機。
片刻之后,陳乾震驚地發現,那困擾了他整整八十年的冰寒之毒,竟然在這股炙熱真氣的煉化下,徹底消散了。
炙熱真氣繼續在他的體內流轉,滋潤著他那衰老萎縮的經脈,強化著一節節脆弱的骨頭。
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那羞于啟齒的部位竟然在這一刻強勢崛起,煥發出久違的生機。
陳乾心中震驚不已,脫口驚呼:“這竟然是傳說中的純陽之氣!原來我竟是億萬人中難得一遇的純陽圣體!”
隨著女修的陰柔之氣與陳乾的純陽之氣在彼此體內激烈交錯、和合,廢寶殿中,一場詭異莫測的雙修儀式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一個時辰后,那名披頭散發的女修突然發出一陣癲狂至極的笑聲,身影瞬間消失無蹤,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我……我……竟然破境了?”陳乾驚喜地發現,自己不僅擁有純陽圣體,還意外地再次突破到了煉氣期一重。
在臨死之前,他竟然再次跨入了修行的門檻,這難道是老天在垂憐自己嗎?
他努力地回想著那個女修的面孔,卻發現自己腦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想起來。
“真是搞不明白,這女修究竟是誰?為何要出手救我?”陳乾心中充滿了疑惑。
“她那逼人的威勢,最低也是筑基后期的境界,為何要選擇跟我這樣一個壽元將盡的老雜役進行雙修?”他反復回味著之前的情景,卻始終疑惑不解。
“難道是她聞到了我純陽圣體的氣息?唉!罷了罷了,就當是我以身相許,報答她的救命之恩吧!”
想到自己不僅擁有了純陽圣體,還破境到了煉氣期一重,又能多活一年,陳乾不禁喜極而泣。
在破境的那一瞬間,他那顆早已寂靜下來的復仇之心,再次被純陽之氣給點燃了。
八十年來,陳乾一直在暗中追查當年廢他修為、搶走筑基丹并將他扔進寒潭的幕后真兇,然而卻始終毫無線索。
如今,他不僅多了一年的壽元,還擁有了純陽圣體的加持,一切似乎都變得有可能了。
這讓他渴望破境和查找真兇的心情變得更加迫切。
陳乾暗暗下定決心:這一年,無論遭遇多大的苦難,他都要努力破境筑基。
只有踏入筑基期,他才能再次增加一百年的壽元。而一百年的苦修,才能讓他成就更高的境界,才能有實力找到真兇,為自己報仇雪恨!
八十年前的災難和磨礪,早已讓陳乾養成了遇事不悲不喜的沉穩性格。
然而,面對眼前這逆天般的境遇,陳乾的心情還是難以平靜。
他迅速平復了內心的激動,拿出原本留著死后壓腰的一塊靈石,開始煉化吸收其中的靈氣。
原本他修煉是為了驅除體內的冰寒之毒,而現在,他的目標則是提升境界,增加壽元。
一個月后,靈石中蘊含的靈氣被他吸收殆盡,化為了粉末,而轉化的真氣則全部被他的玄胎吸收。
陳乾嘗試調動已經打通的兩條經脈,想讓玄胎中的純陽真氣再次出來滋潤自己的四肢百骸,然而卻以失敗告終。
“難道只有雙修的時候,純陽真氣才能被激發出來?”陳乾心中暗自揣測,摸了摸自己那如同老樹皮一般粗糙的臉頰,突然覺得似乎都不那么干枯了,仿佛是得到了陰氣的滋潤,變得柔軟了許多。
“早知如此,當初自己何必執著于保持童子之身呢?”陳乾懊悔不已,“都怪自己被那個‘陽氣不能泄’的老思想所束縛,硬是白白浪費了八十年的時間,別說破境了,連冰寒之毒都沒能徹底驅除!”
越想越后悔的陳乾,毫不客氣地“啪啪”給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
陳乾心中清楚,幕后之人這次沒有殺死他,就還會有第二次。
如果對方知道他再次破境,踏入了煉氣期,重新回到了修行的門檻,那么更不會輕易放過他。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女修還會不會再次出現,保護他,并與他進行雙修?
這一切,都成了陳乾心中難以解開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