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集:黑芒追蹤,余孽未絕
三神器成功封印的消息如同春風般席卷青莽山,各宗門弟子奔走相告,臉上無不洋溢著劫后余生的歡欣。青木門內更是張燈結彩,猩紅綢帶纏繞著千年青木樹的蒼勁枝干,燈籠暖光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在青石板路上織就斑駁的光影;弟子們端著盛有靈果與仙釀的托盤穿梭于庭院,歡聲笑語與法器碰撞的清脆聲響交織,將這場歷時數月的危機帶來的壓抑徹底驅散。
玄青子在大殿設宴款待鐵蒼、水明等聯盟首領,案幾上擺滿珍饈 —— 烤得金黃流油的 “赤焰獸” 腿肉,泛著瑩潤光澤的 “冰心果”,還有青木門特制的 “青木釀”,酒液澄澈,開蓋瞬間便有醇厚酒香彌漫開來,引人垂涎。席間眾人舉杯歡慶,鐵蒼拍著桌案高聲暢談寒晶洞的兇險:“那巨型冰妖的爪子能凍裂玄鐵,若不是云逍用青木藤纏住它的腿,我這把劍恐怕都要折在那里!” 水明也笑著補充:“烈焰谷的巖漿更嚇人,‘避火珠’的護罩都被烤得發燙,差一點就融化了!” 氣氛熱烈非凡,滿室歡騰。
唯有云逍始終心緒不寧,他端著酒杯,目光卻頻頻飄向禁地的方向。禁地角落那道黑色流光的景象如同烙鐵般刻在他腦海 —— 那流光閃過的速度快如鬼魅,卻帶著與墨邪 “魂種” 如出一轍的邪異氣息,陰冷刺骨,絕非普通的邪力殘留。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心中反復思索:若只是自然消散的邪力,為何能精準避開 “青木封印陣” 的探查?這背后一定藏著焚天教的后手,或許是墨邪為卷土重來埋下的暗棋。
宴席過半,云逍放下酒杯,悄然起身走到玄青子身邊,壓低聲音耳語:“掌門,弟子總覺得禁地那道黑色流光非同小可。它帶著墨邪‘魂種’的殘息,卻能繞過陣法監視,恐是焚天教提前布下的暗棋。若不盡快查明其去向與目的,放任其與殘余勢力勾結,日后不僅會威脅三神器安全,甚至可能讓焚天教死灰復燃。”
玄青子聞言,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對席間眾人歉意頷首:“諸位稍候片刻,禁地陣法需例行檢查,我與云逍去去就回。” 眾人雖有疑惑,卻也知曉玄青子行事素來謹慎,紛紛點頭應許,繼續舉杯暢談。
兩人快步走向禁地,沿途的青木藤仿佛有靈識般,感受到玄青子的氣息后自動向兩側舒展,露出一條鋪滿青石板的小徑。禁地內,“青木封印陣” 泛著溫潤的淡綠靈光,如同流動的翡翠般將焚天鼎、焚天劍、焚天旗牢牢包裹,靈光順著神器表面緩緩流淌,徹底壓制了殘存的邪力,空氣中只余純凈的木屬性靈力。玄青子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枚黃色的 “追跡符”—— 符紙上用朱砂勾勒著復雜的追蹤符文,邊緣還綴著一縷新鮮的青木絲,是青木門特制的高階符箓,對邪異氣息的感知力極強。他指尖凝聚一縷精純的木屬性靈力,輕輕注入符紙,符紙瞬間亮起淡紅靈光,在空中盤旋三周后,如同被無形的絲線牽引,朝著青莽山深處的方向飛去,符身的紅光隨著距離拉近愈發熾烈 —— 這是感知到邪異氣息的明確信號。
“果然有問題!” 玄青子臉色沉了下來,語氣凝重,“這道流光并非自然消散的邪力,而是墨邪在被擒前,強行剝離出的一縷‘魂種’殘魂。他故意將殘魂藏在禁地角落,就是為了等我們放松警惕后,借助殘魂聯絡散落的殘余勢力,為復興焚天教留后手。”
云逍握緊手中的青木劍,劍身上的木紋因靈力涌動微微發亮,眼中滿是堅定:“掌門,弟子愿前往追蹤!迷霧沼澤、黑風林這些偏遠險地,弟子此前曾多次探查,熟悉地形與妖獸分布。定能查清流光去向,將這處隱患徹底鏟除!”
玄青子看著云逍,眼中滿是信任,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 “傳訊符” 與一枚淡綠色的 “護身玉佩”:“此玉佩由百年青木心煉制,經三重‘固靈陣’加持,能抵擋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擊,關鍵時刻可保你性命;傳訊符捏碎后,會釋放專屬的木屬性靈力波動,我能立刻感知你的位置,半個時辰內必能趕到支援。鐵蒼與水明剛經歷寒晶洞、烈焰谷大戰,靈力消耗極大,需留宗休整;我需在此鞏固三神器封印,防止邪力反撲。你獨自前往,務必謹慎,若遇筑基期以上的強敵,切勿硬拼,以傳遞消息為重。”
云逍鄭重接過玉佩與傳訊符,貼身藏入衣襟,對著玄青子躬身行禮:“請掌門放心,弟子定不負所托,查明真相,平安歸來!” 說完,他轉身朝著追跡符指引的方向疾馳而去,靈力盡數注入雙腿,身形如離弦之箭般掠過山道,衣袍在風中獵獵作響,很快便消失在青木林深處。
追跡符的紅光始終穩定明亮,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指引著云逍穿過茂密的青木林 —— 林中樹木高達數十丈,枝葉交錯如穹頂,陽光透過縫隙灑下,在地面形成細碎的光斑;越過湍急的 “斷龍河”—— 河水裹挾著碎石奔騰咆哮,激起數尺高的浪花,云逍施展輕身術,腳尖輕點水面上的礁石,如履平地般快速渡過;最終,他來到了青莽山最偏遠、最兇險的 “迷霧沼澤” 邊緣。
沼澤周圍常年彌漫著濃白色的霧氣,能見度不足五米,空氣中混雜著腐爛植物與妖獸尸體的腐臭氣息,吸入肺腑都帶著一股刺鼻的腥甜。沼澤邊緣的蘆葦叢枯黃發黑,上面還掛著不知名妖獸的骸骨,骨骼上殘留著黑色的煞氣,顯然是被邪修或毒物所殺。尋常修士極少涉足此地,生怕陷入無底的泥潭或遭遇隱藏的劇毒妖獸。云逍將追跡符握在掌心,符身的紅光愈發熾烈,甚至能感受到符紙傳來的輕微震動 —— 距離目標已不足百丈。他放慢腳步,將靈力集中在雙耳,仔細分辨周圍的聲響:除了水流的 “嘩嘩” 聲、風吹蘆葦的 “沙沙” 聲,還隱約傳來低沉的咒語聲,夾雜著幾聲詭異的嘶吼,那聲音陰冷刺耳,如同指甲劃過石壁,讓人頭皮發麻,渾身泛起寒意。
云逍心中一緊,更加謹慎地撥開身前的蘆葦,藤蔓上的水珠沾濕了衣袍,帶著刺骨的寒意滲入肌膚。穿過一片齊腰高的腐草后,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 —— 沼澤中央的高地上,十幾名身著黑袍的邪修正圍著一座黑色石臺祭壇,祭壇由冰冷的黑曜石砌成,表面刻滿了焚天教的邪異符文,符文間流淌著淡淡的黑芒,將周圍的霧氣都染成了灰黑色,形成一片扭曲的 “煞氣霧障”。祭壇中央,擺放著一具修士的尸體,尸體的衣著與之前在焚魂谷發現的散修一致,臉上還殘留著驚恐的表情,雙目圓睜,顯然是被邪修們強行擄來,死前經歷了極大的恐懼。
邪修們口中念誦著詭異晦澀的咒語,聲音低沉而整齊,如同鬼魅的呢喃在沼澤上空回蕩。他們手中握著泛著濃郁煞氣的黑色法器,將一縷縷黑色靈力注入祭壇,隨著靈力不斷涌入,祭壇中央的空氣開始扭曲,一道黑色流光正緩緩凝聚成形,流光中還包裹著一縷微弱的魂體,魂體表面閃爍著與墨邪 “魂種” 相同的邪異波動,與云逍在禁地看到的流光一模一樣!“他們想用散修尸體殘留的靈力,強行喚醒這道‘魂種’殘魂!” 云逍瞬間了然,“殘魂一旦覺醒,便能通過焚天教的‘魂傳秘術’聯絡其他隱藏勢力,到時候焚天教很可能會卷土重來,后果不堪設想!” 他悄悄退后,準備捏碎傳訊符請求支援 —— 邪修人數眾多,為首者的靈力波動隱隱達到筑基初期,且祭壇周圍還布有 “聚邪陣”,能增幅邪力,僅憑他一人之力,很難突破防御。
“誰在那里?” 一名邪修突然停下念誦,警惕地朝著云逍藏身的方向望去。他的耳朵微微顫動,顯然是察覺到了周圍靈力的異常波動 —— 剛才云逍因情緒波動,不小心泄露了一縷木屬性靈力,被對方捕捉到了蹤跡。邪修們立刻停止念誦,紛紛轉過身,手持法器呈半圓形圍攏過來,黑袍下的眼睛閃爍著兇光,如同蟄伏的野獸般緊盯著云逍的方向。為首的邪修身材高大,黑袍下的肌肉賁張,手中握著一把泛著煞氣的黑鐵刀,刀身上還殘留著干涸的暗紅色血跡,顯然沾染過不少修士的鮮血。他上下打量著云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不過是個煉氣七層的小修士,也敢潛入此地壞我們的大事?今日便讓你成為祭壇的祭品,助魂種殘魂徹底覺醒,也算你為焚天教復興立了一功!”
云逍知道已無法隱藏,索性不再退縮,手持青木劍向前一步,劍尖直指為首的邪修,語氣堅定:“焚天教作惡多端,污染礦脈、殘害無辜修士、妄圖用邪器吞噬青莽山靈力,今日我便替天行道,鏟除你們這些余孽!” 說完,他運轉《青木訣》,淡綠色的靈力如同潮水般覆蓋全身,形成一層薄薄的 “青木護壁”,鎧甲表面的木紋交錯如盾,閃爍著溫潤的靈光,將周身要害牢牢護住。隨后,他雙手快速結印,低喝一聲:“青木纏!” 無數翠綠的藤蔓從沼澤的泥濘中鉆出,如同靈活的長蛇,快速纏住邪修們的雙腿,藤蔓上的細小倒刺輕輕刺入邪修的皮肉,釋放出微弱的麻痹毒素,試圖限制他們的行動。
為首的邪修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他體內煞氣瞬間爆發,黑色的靈力如同沖擊波般擴散開來,纏住他雙腿的青木藤瞬間被震碎,斷裂的藤條還冒著黑色的煞氣,很快便枯萎發黑,化為灰燼。他反手一揮黑鐵刀,一道尺許長的黑色刀氣射向云逍,刀氣帶著濃郁的邪力,所過之處,空氣都被腐蝕得發出 “滋滋” 聲響,連周圍的霧氣都被染成了黑色,直逼云逍的胸口。
云逍反應極快,側身躲過刀氣,刀氣擦著他的肩膀飛過,擊中身后的蘆葦叢,蘆葦瞬間被煞氣腐蝕成黑色灰燼,隨風飄散。同時,他指尖凝聚靈力,甩出兩道淡綠色的青木刺,青木刺如同鋒利的箭矢般射出,精準地擊中兩名煉氣后期邪修的丹田。那兩名邪修發出一聲凄厲的痛呼,體內的靈力瞬間潰散,身體軟軟地倒在沼澤中,黑色的泥漿很快便沒過了他們的胸口,兩人掙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顯然已斷絕生機。
其他邪修見狀,頓時紅了眼,紛紛發起猛攻 —— 有的從懷中掏出黑色毒針,借助霧氣的掩護朝著云逍射去;有的雙手結印,釋放出腐蝕性的毒霧,試圖封鎖云逍的退路;還有的召喚出黑色觸手,從沼澤中鉆出,如同毒蛇般朝著云逍的腳踝抓去。黑芒、毒霧與觸手交織,在云逍周圍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包圍圈,空氣中的煞氣越來越濃郁,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云逍深知硬拼不敵,他快速從懷中取出玄青子給予的護身玉佩,注入靈力后拋向空中。玉佩瞬間亮起濃郁的淡綠靈光,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防護屏障,如同倒扣的琉璃碗般將云逍牢牢護在其中。邪修們的攻擊落在屏障上,發出 “嘭嘭” 的巨響,屏障雖微微顫動,卻始終堅不可摧,將所有攻擊都擋在外面。
趁著邪修們愣神的間隙,云逍快速從儲物袋中取出傳訊符,用力捏碎。傳訊符化作一道淡綠色的靈光,如同流星般劃破濃重的霧氣,朝著青木門的方向飛去,傳遞著求救信號。同時,他再次運轉《青木訣》,施展 “青木共生術”,將靈力延伸到沼澤周圍的樹木與蘆葦中,無數青木藤與蘆葦如同潮水般涌向邪修,有的纏住他們的手臂,限制其法器揮舞;有的遮擋他們的視線,干擾其攻擊;還有的順著邪修的衣袍爬上,釋放出更多麻痹毒素,暫時壓制住他們的進攻,為自己爭取等待支援的時間。
邪修們被藤蔓與蘆葦纏得手忙腳亂,只能不斷釋放邪力,試圖震碎植物的束縛,一時間竟無法靠近云逍半步。云逍緊握著青木劍,警惕地盯著邪修們的動向,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落入衣領中 —— 長時間維持 “青木共生術” 與 “青木護壁”,讓他的靈力消耗極大,丹田內已開始出現空虛感,靈力運轉也變得滯澀起來。他默默計算著時間,心中祈禱玄青子能盡快趕到。
半個時辰后,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兩股熟悉的強大靈力波動 —— 玄青子與鐵蒼帶領著十名精銳弟子終于趕到!鐵蒼手持重劍,劍身泛著 “破邪符文” 的耀眼白光,如同出鞘的烈日,一馬當先沖進沼澤,黑色的泥漿被他踩得飛濺;玄青子則手持青木杖,淡綠靈光在杖身流轉,如同凝聚了整座青木林的生機,緊隨其后。看到沼澤中的景象,玄青子怒喝一聲,聲音如同驚雷般響徹沼澤:“焚天教余孽,死到臨頭還敢頑抗,還不束手就擒!”
鐵蒼更是毫不含糊,手中重劍一揮,一道三尺長的 “破邪劍氣” 射向為首的邪修,劍氣帶著克制邪力的白光,速度快如閃電,所過之處,黑色霧氣都被驅散。為首的邪修本就被云逍消耗了不少靈力,此刻面對鐵蒼的攻擊,根本無法完全躲閃,只能勉強舉起黑鐵刀抵擋。“鐺” 的一聲脆響,黑鐵刀被劍氣擊中,瞬間斷裂成兩段,邪修也被沖擊力震得連連后退,口中噴出一口黑血,濺落在沼澤中,瞬間便被黑色的泥漿吞噬,不見蹤跡。
其他邪修見狀,頓時慌了神,進攻的節奏徹底亂了。玄青子趁機帶領弟子們發起進攻,木屬性與金屬性的靈力交織,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邪修們牢牢困住。有的弟子施展 “青木刺”,精準攻擊邪修丹田;有的則用 “破邪劍氣” 斬斷邪修的法器;云逍也趁機加入戰斗,用 “青木纏” 限制邪修的移動,為同伴創造進攻機會。邪修們本就實力不濟,又失去了首領的指揮,很快便潰不成軍 —— 三名負隅頑抗的邪修被當場斬殺,尸體墜入沼澤;其余七名則被弟子們用 “鎖靈鏈” 捆縛起來,鏈身上的符文亮起,徹底封鎖了他們的靈力,只能癱在沼澤中徒勞掙扎,口中發出不甘的嘶吼。
玄青子走到祭壇旁,看著那道即將凝聚成形的黑色流光,眼神冰冷。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金色的 “鎮邪符”—— 這是青木門的鎮派符箓之一,由歷代掌門親手繪制,符紙上畫著復雜的鎮邪符文,散發著神圣的金光,對邪異力量有著極強的克制作用。他將符紙牢牢貼在祭壇中央,口中默念咒語,指尖注入濃郁的木屬性靈力。符紙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如同太陽般照亮了整個沼澤,金光形成一道無形的牢籠,將黑色流光牢牢困住。流光在金光中不斷掙扎,發出凄厲的嘶吼,如同被困的野獸般瘋狂沖撞,卻始終無法突破金光的束縛,最終漸漸消散,只留下一縷淡淡的邪異氣息,也很快被金光凈化殆盡,消失無蹤。
“這道‘魂種’殘魂已被徹底鎮壓,但焚天教的殘余勢力恐怕不止這一處。” 玄青子收回目光,語氣凝重地對眾人說道,“墨邪經營焚天教多年,勢力遍布青莽山,不可能只留下這一個據點。我們需盡快聯合各宗門,對青莽山進行全面排查,尤其是迷霧沼澤、落日崖這些偏遠險地,務必徹底清除焚天教的余孽,不給他們任何死灰復燃的機會。”
眾人點頭贊同,隨后押著被俘的邪修,小心翼翼地走出沼澤,朝著青木門的方向返回。途中,云逍負責看守被俘的邪修,他注意到一名身材瘦小的邪修眼神閃爍不定,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似乎在隱瞞什么重要信息。云逍走到這名邪修面前,語氣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說!焚天教還有其他秘密據點嗎?藏在什么地方?里面有多少人?實力如何?若老實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性命;若敢隱瞞,休怪我用青木藤抽你的魂魄,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邪修被云逍的威懾嚇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再也不敢隱瞞,斷斷續續地說道:“有…… 還有一處據點…… 在青莽山西側的‘落日崖’…… 那里是墨邪的‘后備糧倉’,藏著大量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 由…… 由‘黑炎護法’統領,他是筑基后期修為,手下還有三十多名弟子,其中五人是煉氣后期……”
“黑炎護法?” 云逍眉頭一皺,這個名號他曾在焚魂谷的古籍中見過,記載此人擅長操控 “焚魂火”,手段狠辣,曾殘殺過數十名正道修士。他立刻將這一信息告知玄青子,玄青子臉色愈發凝重:“落日崖地勢險要,又有筑基后期修士坐鎮,不可貿然行動。我們先返回青木門,聯合水明與鐵蒼,制定周全的清剿計劃。”
眾人加快腳步,傍晚時分終于返回青木門。玄青子立刻傳訊召回正在休整的水明與鐵蒼,三人在大殿連夜商議。鐵蒼聽完情況后,重重一拍桌案:“筑基后期又如何!我與玄青子掌門聯手,定能牽制住那黑炎護法,水明兄可帶領弟子突襲據點,燒毀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斷了他們的后路!”
水明點頭附和:“落日崖只有一條主路通往崖頂,易守難攻。我建議分三路行動:一路由玄青子掌門與鐵蒼兄正面牽制黑炎護法;二路由我帶領水屬性弟子,借助‘水遁術’從崖壁側面潛入,破壞據點防御;三路由云逍帶領部分木屬性弟子,在崖下樹林設伏,防止邪修突圍逃跑。”
計劃敲定后,眾人各自準備。云逍挑選了十名擅長 “青木纏” 與 “青木刺” 的弟子,每人攜帶足夠的 “凝氣丹” 與 “避火符”—— 落日崖常年受崖底巖漿影響,氣溫偏高,且黑炎護法擅長用火,“避火符” 能起到關鍵防護作用。
次日清晨,聯盟隊伍兵分三路,朝著落日崖進發。玄青子與鐵蒼帶領十五名精銳弟子,沿著主路向崖頂推進;水明則帶著十名弟子,背著特制的 “水囊”,繞至崖壁側面;云逍與弟子們則隱藏在崖下的橡樹林中,目光緊盯著崖頂的動靜。
崖頂據點內,黑炎護法正坐在祭壇旁,手中把玩著一枚黑色的煞氣礦石,突然察覺到遠處傳來的靈力波動,臉色一沉:“有客人來了!所有人戒備,準備迎戰!” 弟子們立刻手持法器,聚集在崖邊的防御工事旁,箭頭與法器都對準了山下。
玄青子與鐵蒼很快抵達崖下,鐵蒼舉起重劍,高聲喝道:“黑炎護法!速速出來受死!焚天教氣數已盡,你若投降,還能留你一條全尸!” 黑炎護法冷笑一聲,從據點內走出,他身著黑袍,周身縈繞著淡淡的黑色火焰,手中握著一把燃燒著 “焚魂火” 的長劍:“就憑你們兩個,也敢來挑釁?今日便讓你們葬身于此,成為我‘焚魂火’的養料!”
話音未落,黑炎護法揮劍朝著兩人劈去,一道黑色火刃帶著灼熱的氣息,直逼玄青子面門。玄青子立刻施展 “青木護壁”,同時用青木杖抵擋火刃,“嘭” 的一聲,火刃擊中護壁,淡綠靈光劇烈震顫,玄青子被震退兩步。鐵蒼趁機揮劍反擊,“破邪劍氣” 直刺黑炎護法的胸口,黑炎護法側身躲過,兩人瞬間展開激戰。
與此同時,水明帶領弟子們借助 “水遁術”,將身體融入崖壁的水汽中,悄悄向上攀爬。崖壁上布滿尖銳的巖石,還有不少邪修設置的陷阱,弟子們小心翼翼地避開,終于抵達崖頂據點的側面。水明打出一個手勢,弟子們同時取出 “水囊”,將里面的水屬性靈力朝著據點的防御工事潑去 —— 防御工事由木頭與石頭搭建,遇水后變得濕滑,邪修們站立不穩,紛紛摔倒。
“動手!” 水明低喝一聲,弟子們施展 “水箭術”,無數道水箭朝著邪修射去。邪修們猝不及防,不少人被水箭擊中,體內的火焰邪力被壓制,瞬間亂作一團。水明趁機帶領弟子沖入據點,將存放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的倉庫點燃,熊熊大火升起,黑煙滾滾,將整個據點籠罩。
崖下的云逍看到火光,知道二路已經得手,立刻帶領弟子們做好準備。果然,沒過多久,幾名邪修朝著崖下逃來,他們渾身是火,神色慌張。云逍施展 “青木纏”,用藤蔓將他們牢牢纏住,弟子們趁機上前,將其制服。
崖頂的黑炎護法看到據點被燒,心中一急,想要抽身回援,卻被玄青子與鐵蒼死死纏住。玄青子用青木杖纏住他的手臂,鐵蒼則趁機用重劍劈向他的丹田,黑炎護法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黑血,體內的靈力瞬間紊亂。玄青子抓住機會,將一張 “鎮邪符” 貼在他的胸口,符紙泛出金光,將他體內的邪力暫時壓制,鐵蒼趁機用 “鎖靈鏈” 將他捆住。
失去首領的邪修們徹底潰敗,有的被當場斬殺,有的則選擇投降。清剿行動結束后,眾人在據點內搜查,除了燒毀的煞氣礦石與邪術典籍,還發現了一封墨邪寫給黑炎護法的密信,信中提到 “待魂種覺醒,便前往‘萬魂窟’匯合,開啟最終祭典”。
玄青子看著密信,臉色凝重:“看來焚天教還有更大的陰謀,‘萬魂窟’恐怕是他們的最終據點。我們需盡快查明萬魂窟的位置,徹底粉碎他們的計劃!” 云逍將密信收好,心中明白,雖然此次清剿成功,但焚天教的威脅仍未完全消除,一場更大的戰斗還在等待著他們。
眾人押著黑炎護法與被俘的邪修返回青木門,途中,云逍望著遠處的青莽山,心中滿是堅定。他知道,只要聯盟齊心協力,無論未來遇到何種挑戰,都能守護好青莽山的安寧。而此時的萬魂窟內,一道黑色身影正注視著青木門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 焚天教的最終陰謀,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