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德來到寫字臺前,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上工單。
又拿出了筆,刷刷刷寫了幾個字。
“寫好了,給你們娘倆安排的事最輕松的活,這樣總行了吧!”腮幫子抽搐了兩下,江福德將上工單朝時魚的方向遞了過去,“你過來拿一下。”
“我身上太疼了,走不了。”
怕時魚拒絕,江福德趕忙又補充了一句。
時魚沒有多想直接走了過去。
然而,就在她指尖兒即將碰觸到上工單的剎那兒,江福德另一只手迅速摁下了抽屜底層隱藏著的那個紅色按鈕。
“嗯!”
痛苦的聲音溢出唇邊,時魚瞳孔猛震,大驚失色。
腳底猛地一下有一股猛烈電流竄起,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四肢百骸。
身子不受控制抖了兩下。
接著,時魚身子滑落,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人被電麻了,動彈不得。
“哈哈哈!”見狀,江德福得意地大笑起來,卻又因為牽扯到臉上的傷而變的詭異扭曲,“賤蹄子,真以為老子治不了你嗎?”
時魚冷冷地瞪著他。
她嘗試著想要動下手指,可卻失敗了。
接著,她的下巴就被江福德給死死捏住,他囂張地在她身前蹲下,“不怕告訴你,比你性格更烈的老子都玩過不少,更何況是你這個下放的外來戶。”
“敢揍老子,老子今天非玩死你不可。”
說著,江福德的手順著時魚的下巴往下滑,一點一點劃過白皙的脖頸……
時魚滿眼通紅。
惡心的雞皮疙瘩都泛起來了,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畜生給碎尸萬段。
可她現(xiàn)在根本動不了,這一刻,任人宰割的無助感鋪天蓋地般砸了下來……
“滾!”
千鈞一發(fā)之際,身上的江福德被人一腳踹開。
時魚艱難看了過去。
是……陸弈舟。
時魚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鼻子忍不住發(fā)酸,小表情委屈巴巴地惹人憐愛。
陸弈舟眸光一頓。
四目相對,他表情復(fù)雜了一瞬,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然后,他將時魚攔腰抱起,轉(zhuǎn)身往外走。
“陸弈舟!”眼看著到嘴的天鵝肉就這么飛了,江福德氣得哇哇直叫,“你當真要為了一個下放的外來戶跟我作對?”
陸弈舟腳步一頓。
瞇眸,他睨了他一眼。
那眼神很冷。
高高在上的不屑,夾雜著沁人心脾的警告與威脅。
江福德立馬慫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陸弈舟將人帶走,氣得原地直跺腳。
……
陸弈舟摟著時魚坐在外面的空地上。
然后,他低頭檢查時魚的情況。
枕著男人的臂彎,時魚定定地望著他那張如刀刻般的英俊臉龐,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淡香,緩緩閉上眼睛。
男人懷里很暖,心安之后疲憊感便襲了來。
她累了!
“沒事,就是肌肉被電麻了。”
安撫了時魚一句之后,陸弈舟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另一只手來,溫柔地幫她舒緩雙腿僵硬的肌肉。
時魚長睫輕輕顫動了兩下,唇角,不自覺抿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
一邊吸收著能量因子,一邊享受著按摩。
嗯!
還別說。
真挺舒服的。
過了一會兒,時魚的身子終于可以動了。
“陸弈舟,之前分住宅的事,還沒來得及給你說一聲感謝,這一次你又救了我。”
“謝謝你啊!”
時魚緩緩地睜開眼睛,沖著陸弈舟眨了眨。
她嘴上說著感激的話,可手上也沒閑著,柔弱無骨的小手直接攀上了他的胸口……
她“想”了他好久。
如今終于有機會了,怎能不狠狠地補一下自己的空虛?
“……”
陸弈舟別提有多無語了,盯著懷里的這個女流氓,他下意識咬牙,“你就是這么感謝自己救命恩人的?”
時魚小臉漸漸紅潤了起來,嬌俏可人。
正美滋滋地享受著呢,哪有什么心思去管陸弈舟的不滿。
“嗯!”
時魚只是敷衍地點了點頭。
陸弈舟差點被氣樂了,他沒好氣地將人推開。
“啊!”
一點準備沒有,重心突然失控,時魚像受驚的小白兔,伸手,慌里慌張地抓住了陸弈舟的胸口。
她抬眸,眸色里卷了一絲委屈,抿唇,盯著眼前這個無情的男人。
仿佛他真的罪大惡極。
“呃……”
陸弈舟晃了一下神。
趁著這個功夫兒,時魚趕忙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對了,剛剛聽江福德那意思了,他禍害不少人了。”
“這樣的惡霸,難道就沒人管嗎?”
復(fù)雜地打量了時魚一眼,陸弈舟鬼使神差地沒有人再將人推開。
“黑山島上很多制度尚未完善,大部分事,都是江海旺和江德福兄弟二人說的算。”
“而且,很多受害人怕丟人,最后都會不聲張。”
“所以呢?”時魚冷冷地瞇眸,“就助長了江福德的囂張氣焰?”
陸弈舟沒有言語,算是默認。
一瞧時魚精致小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強龍難壓地頭蛇,更何況,江德福卑劣得沒有下線。”陸弈舟說道。
“呵呵!”
時魚不置可否。
陸弈舟皺了皺眉。
一看她就沒聽進去。
二人正說著話,時嬌嬌來了。
是時柳氏讓她過來的,也是為了分工的事。
遠遠的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地上,正在親密接觸的二人。
時嬌嬌猛地停下腳步,滿臉的嫉妒。
她已經(jīng)打聽過了,這個陸弈舟不僅人長得天神共憤,在黑山島上還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
有的時候,就連江海旺和江福德兄弟二人都忌憚他。
現(xiàn)在居然讓時魚這個小賤人捷足先登了。
不行!
自己一定要將他給搶過來。
眼珠兒陰毒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時嬌嬌頓時有了陰毒主意,她轉(zhuǎn)身離開。
……
回到家,時柳氏看了她一眼,忙追問道:“怎么樣?那江福德答應(yīng)給咱們換一個更輕松的工作沒?”
時嬌嬌搖了搖頭,“我還沒見到江福德。”
“那你……”
“奶奶,先別管工作不工作的了,出事了。”
時嬌嬌搶先一步打斷了時柳氏的責難。
“出什么事了?”時柳氏心一緊。
就連旁邊的時大強和時大山兄弟倆也緊張地望了過去。
“黃英今早去找江福德,為了能分上輕松點兒的活,居然主動脫光了衣服,爬到了江福德的懷里,哼哼唧唧地跟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