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回到半路,王建國突然想到什么,扭頭看向王建軍,“建軍,我沒記錯的話,我們房子右側幾百米那片樹林是一片亂葬崗吧?”
王建軍聽此言,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大哥,大晚上的,你突然提起這個干嘛?怪瘆人的。”
雖然他不信這些,但是會讓人忍不住多想。
“別打岔,我記得那片樹林里面也一間瓦房的吧?”
聽到這話,王建軍似乎明白話中的意思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
“走,我們?nèi)タ纯础!?/p>
王建國說完邁開步伐,剛沒走兩步,便見身后的王建軍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別傻站著了,你不會怕這個吧?當年我們在東南亞什么沒見過,連死人棺材都躺著過夜,你現(xiàn)在不會連亂葬崗都不敢進了吧?”
王建軍聞言,反應過來,連忙挺直腰板,反駁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回去拿個手電筒。”
“手電筒?你是不是傻了,有燈光,如果那有人,豈不是告訴對方,我們的位置,快跟上。”
隨后再次向著亂葬崗的方向而去。
殊不知,應該有人比他們更快。
與此同時,亂葬崗樹林內(nèi)。
兩名壯漢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去,很快,王建國口中的瓦房便映入眼簾。
當他們看到瓦房內(nèi)亮起淡淡的火光時,不由對視一眼。
“看來大老爺他們應該就是在找里面的人吧?”
“呵呵,你怎么知道里面的是人。”
說著不忘看了看周圍的墳墓,甚至腳邊就有一塊墓碑,上面還貼著一張照片,不過已經(jīng)布滿灰塵了。
見此,伸手擦了擦照片上面的灰塵,“走,我們摸過去看看,情況不對直接。”
說著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沒錯,他們就是王少君派回來的保鏢中的兩名。
兩人猶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靠近瓦房。
這是一間只有不到八平方米的小瓦房,門窗都是破爛不堪的。
只見里面生起一個小火堆,火光非常微弱,似乎生怕太亮會引人注意一般。
火堆旁坐著兩名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墨綠色大衣。
其中一位臉上有著一道猶如蜈蚣一般的刀疤,在火光的映照下,顯然格外的猙獰。
“虎哥,那村里有不少廢棄的房屋,我們?yōu)槭裁匆x擇在這啊,一到晚上,總感覺這里陰森森的,瘆得慌。”
而被稱為虎哥的人,就是那位臉上長刀疤的男人。
“你他嗎的,這么膽小,以后怎么跟我混飯吃,你以為那一百萬這么好拿啊,忍一下吧,我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嘿嘿,虎哥說的是。”
“好了,將火滅了,不能生火太久,否則會引入注意,老規(guī)矩,前半夜你守,后半夜我守,給我精神點,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虎哥放心吧,一百萬啊,別說被人發(fā)現(xiàn),就是被鬼發(fā)現(xiàn)我都將她綁回來。”
“行了行了,鬼鬼鬼,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別到時候好的不靈壞的靈,你守著我,我先瞇一會。”
說著直接靠著墻邊睡了過去。
另外一人見此,將火給滅掉,沒有了火光,瓦房瞬間變得漆黑一片,周圍除了蟲鳴聲之外,安靜的可怕。
“嗎的,怎么這個時候來尿意。”
男人摸了摸肚子,轉頭看著旁邊睡過去的虎哥,“算了,出去尿吧。”
說罷,小心翼翼的走出瓦房,看著周圍一片漆黑,靠著夜光,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個個小山包。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想到此,不由打了個冷顫。
“嗎的,為了保護虎哥,不能走太遠,就在這吧。”
目光不敢亂看,連忙解開褲子,這還沒尿呢,突然從身后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著他嘴巴。
“嗚嗚嗚嗚~”
突然被人從身后捂住嘴巴,恐懼迅速涌上心頭,瞳孔放大,雙腳亂蹬,想要制造動靜吵醒里面的虎哥。
可隨即脖頸一痛,便暈了過去。
瓦房里面的虎哥,突然睜開眼睛。
一張人臉映入眼簾,剛想驚叫,卻被一張大手為捂住。
“老實點,否則這里都是孤魂野鬼,我不介意讓你跟他們作伴。”
虎哥聞言,連連點頭,懸著的心不由緩緩放下,剛剛差點給他嚇死,還以為是鬼呢。
畢竟在這種地方,半夜睜開眼,一張大臉出現(xiàn)在面前,沒嚇暈過去,都算膽子大了。
見是人,手不由自主的緩緩伸向身后,似乎想要拿什么東西,可惜,沒等他摸到,手臂一痛,整條手臂瞬間失去知覺。
“不老實是吧,等會有你好受的。”
說著手一摸,在虎哥后面摸出一把槍,是一把自制土槍,看樣子非常簡陋,讓人不自覺懷疑,這特么能響嗎?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硪粋€低沉的聲音,“他們來了,趕緊帶上他,我們先躲起來。”
沒過多久!
王建國兩人躲在一棵大樹后面,看著不遠處的瓦房。
漆黑一片,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大哥,沒火光,我們要不要靠近看看?”
王建國聞言,思索片刻后,扭頭環(huán)顧四周,最后點點頭,將西瓜刀握在手里,緩緩走向瓦房。
王建軍見此,看了眼身后,跟了上去,兩人背靠背,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他們整整走了三分鐘。
等他們來到瓦房前時,不由對視一眼,先是看了一眼里面,隨即小心翼翼走了進去。
里面根本沒人。
咔嚓~
一道火光亮起,只見王建國從口袋中摸出一個打火機,打著火,下一刻仿佛看到什么似的,蹲下身看著地面。
呢喃道:“有人來過這里。”
王建軍聞言,也是看到了腳下的那被滅掉的小火堆,蹲下身,將手放在上面,還能感受到熱度。
“確實有人來過,火堆還有溫度,看樣子應該剛離開不久,大哥,你說這么晚了,說會來這種地方,就算盜墓也不是來這里盜吧。”
“不知道,或許我的感覺沒有錯,就是他們在監(jiān)視我們,只是不知道監(jiān)視我們所為何意,走吧,我們先回去。”
說完,收起打火機,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