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里為葉龍?jiān)俅瓮瓿商魬?zhàn),沉浸在劫后余生般的狂喜之中。
【龍哥是怎么想到,用棒梗當(dāng)借口的?】
【太聰明了,太機(jī)智了,太……龍哥是最棒的!】
【我要嫁給葉龍哥哥,給他生一堆猴子!】
【如果龍哥愿意,我可以為他掰彎自己。】
【狗日的詭異想算計(jì)龍哥,做夢去吧!】
【我提議所有人吃素,為龍哥和我們龍國祈福!】
葉龍?zhí)嵝牡跄懸徽欤貌蝗菀装镜娇煜掳啵€不能馬上回去,得先等別人走了,弄兩個菜帶回去。
他也不愿意占公家這點(diǎn)便宜,沒事的時候啥都好說,怕只怕詭異們找不到別的理由坑他,用這事當(dāng)說辭。
如今葉龍的原則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不破壞人設(shè)的前提下,盡量少和不必要的人接觸。
很顯然,詭異可沒打算成全他的心思,別人都走了,胖子卻去而復(fù)返。
葉龍?jiān)缇头乐腥藭貋恚室獗持值教庌D(zhuǎn)悠,不時伸出手摸摸蹭蹭。
胖子原本想著,葉龍不走很有可能趁沒人往家拿東西,才想回來打他個措手不及,跟著沾點(diǎn)油水。
沒想到葉龍卻是在檢查衛(wèi)生的樣子。
但已經(jīng)回來了,葉龍也已經(jīng)看到他了,只能硬著頭皮打招呼。
“師傅,這都下班了,你咋還沒回去?”
葉龍拉著臉瞪了他一眼。
“為啥不回去,還不是為了你。”
“灶臺的衛(wèi)生是你做的吧,你看看,這灶臺都快包漿了,工人看見我用這么臟的灶臺給他們做飯,他們得有多大意見?”
“李主任才被撤幾天,和他關(guān)系好的人心里不知道怎么恨我呢,你這不是故意給我上眼藥嗎?”
胖子沒沾著油水反而挨了一通數(shù)落,賠了一通不是,保證明天提前來食堂做衛(wèi)生,垂頭喪氣走了。
胖子的出現(xiàn)只能算是個小插曲,連正式挑戰(zhàn)都不算,觀眾卻因此直接給葉龍封神了。
試問哪個天選者敢指著詭異的鼻子罵人,詭異大氣都不敢出的?
【龍神,你是我永遠(yuǎn)的神!】
【龍神罵詭異太爽了,看那鱉孫被罵的頭都不敢抬,爽!】
【龍神可不光會罵人,還會打人呢,剛進(jìn)副本就差點(diǎn)打許大茂,可以說是詭異史上最強(qiáng)一幕了吧。】
【龍神哥哥,不給我名分,我也要給你生猴子!】
【樓上說了我想說的話,想給龍神哥哥生猴子的姐妹來我這里報名,我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葉龍不知道自己人在副本,外面已經(jīng)妻妾成群了。
確定胖子真走了,不會再回來,從放雜物的柜子里取出中午藏的一塊五花肉,做了道紅燒肉。
又炸了幾個蘿卜丸子、做了道涼拌白菜絲。
早起特意多帶了兩個飯盒,正好三道菜分開裝起,再拿上兩個白饅頭,走人。
路上還擔(dān)心半路被秦淮如“打劫”。
幾乎每天下班以后,秦淮如都會在他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上堵他。
目的很明顯,知道他會從食堂帶一點(diǎn)剩飯剩菜當(dāng)晚飯,堵他讓他把吃的交出來。
傻柱的人設(shè)就是秦淮如的舔狗,【紅星四合院住戶指南】里也寫的清清楚楚,不能拒絕秦淮如的要求。
她要吃的,自己不能不給她,給了她拿什么請閻埠貴喝酒?
好在秦淮如沒有出現(xiàn),只有槐花蹲在他家門外,囁著手指眼巴巴看他。
“叔,我餓。”
葉龍心里嘆了口氣,發(fā)揮舔狗精神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你奶奶又不讓你吃飯了?”
槐花搖了搖頭。
“媽媽蒸了白饅頭,奶奶說臟給扔了。”
“叔,白饅頭白白的,奶奶為啥說臟?”
看來賈張氏是因?yàn)槊娣凼且字泻K较陆o秦淮如的,敲打她呢。
這種情況,傻柱會怎么做?
鬧上門去罵賈張氏一頓?
鬧開了易中海的苦心反倒成了心懷不軌,秦淮如的名聲也得受損。
顯然是不行的。
在舔狗眼里,女神高于一切。
葉龍腦海里飛快分析完,從袋子里取出白饅頭,掰下一半遞給槐花。
“吃吧,吃完回去別和你奶奶說。”
槐花啃著白饅頭,眼睛卻盯著葉龍手里的袋子。
“叔,你帶啥回來了?”
葉龍可不敢告訴她,飯盒里有紅燒肉,她回去跟秦淮如一說,秦淮如非找上門來弄走不可。
“我屋里鬧耗子,弄了點(diǎn)剩飯摻上耗子藥,藥耗子的。”
“你記著,要是在院里地上發(fā)現(xiàn)吃的,可不敢撿著吃,沒準(zhǔn)兒就是誰下過藥的。”
槐花年紀(jì)小好糊弄,啃完白饅頭走了。
葉龍剛進(jìn)屋放下飯盒,閻埠貴背著手一副領(lǐng)導(dǎo)派頭進(jìn)來了。
“我尋思著,還是得找你嘮嘮。”
“你還沒吃飯?那你先吃,等你吃完咱再聊。”
眼珠子差點(diǎn)看進(jìn)飯盒里,嘴上卻不忘故作矜持。
這是等葉龍三催四請,才肯“勉強(qiáng)”答應(yīng)喝酒呢。
葉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趕緊堆起笑臉請他上座。
“三大爺,這可是我專門給您做的,您瞧瞧可還看得過去?”
“您就別跟我客氣了,快請坐,我給您倒酒。”
閻埠貴的面子得到滿足,終于肯坐下拿筷子。
“柱子,不是我說你,有的時候你這脾氣真得改改……”
閻埠貴邊喝酒吃肉,邊給葉龍上課。
葉龍拿捏著分寸,在人設(shè)不崩的前提下,盡量順著他說。
酒濃肉香,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愛好又得到充分滿足,閻埠貴心情大好,不知不覺喝多了。
“柱子,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老婆孩子都沒用。”
“你看看我那三個兒子,吃我的喝我的,讓他們交伙食費(fèi)像抽他們的筋,我還指望他們以后給我養(yǎng)老?”
“沒用,親生的都沒用,別說還是帶來的。”
“你為棒梗花這么多心思,人家也是姓賈,逢年過節(jié)上的是賈家的墳,沒用。”
該說不該,閻埠貴人品不咋樣,這幾句話說的倒是通透。
葉龍又給他倒了杯酒,苦笑著嘆了口氣。
“您說的我都明白,可是我這人就是賤皮子,見不得秦姐受苦。”
閻埠貴并沒有被他對秦淮如的一片深情打動,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錢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