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所幸閉上眼,毫無反抗。
周時序親了幾下,察覺身下的人不動,這才停了下來。
看吧,連周時序這種色中餓狼都對堪如死魚的女人不感興趣。
何況周硯辭。
“怎么停下來了?”溫淺抬眸問。
周時序蹙眉。
這丫頭怎么回事?變了個人似的。
溫淺以前最抗拒周時序靠近她了,每次只要遇見他,都要退避三分。
“你不后悔?”
周時序看著她的眼睛問。
“后悔。”溫淺停了一下。
空洞的眸光瞬而變得有神,看向身前的周時序,“后悔沒有早點睡了你。”
言畢,溫淺的唇主動貼上周時序的嘴,雙手隨之勾住他的脖子,將人翻身壓在沙發上,坐在他懷里。
周時序都被她的操作嚇了一跳,雙手懸空,一時不知該往哪里放。
“做什么?”
“愛啊。”溫淺說得坦然。
隨即俯身吻住了他的唇,周時序卻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他雖然閱人無數,也曾有過不少緋聞,可……
這方面的經驗的確少之又少。
近乎沒有。
倒不是他身體不行,只是,有潔癖。
再加上公務繁忙,壓根沒時間也沒心思去想男女之間的事。
圈內人都知道,周時序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嫁人了。
還是嫁給了他最討厭的人!
說來也怪,原本連吻技蹩腳的溫淺,此刻卻漸入佳境。
似乎眼前的人讓她很是放松,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與之貼緊。
這種感覺,在周硯辭身上從未有過。
正當她出神之際,唇齒相依的距離竟不知不覺分開。
周時序卻不依了。
他一把攬住溫淺的腰,又將她的身子拉近了幾分。
“這就結束了?”
“嗯?”溫淺眼神已經變得清澈,狐疑地看著他。
“撩完就想跑,淺淺,你不乖。”
溫淺臉上一個大寫的囧【表情】【表情】【表情】字,她就是隨便玩玩。
難道這家伙當真了?
“你該不會,真要睡自己的弟妹吧?”
溫淺柔聲問。
“有何不可?”
隨即,更加炙熱的吻落下來,溫淺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周時序,你冷靜點!”
溫淺用力拍打他的肩,卻無濟于事。
越掙扎,對方反而越興奮。
溫淺至少想驗證一下,是不是主動的女人更有魅力。
如果連周時序這種冰塊臉都把持不住,那么周硯辭……
他怎么可能受得住蘇輕柔那般柔情似水。
想到這里,溫淺心中怒意升起,咬牙切齒。
她狠狠咬了一口,又甩出一巴掌,脆生生落在周時序臉上。
把他倆都打蒙了。
周時序錯愕地撫摸著臉,“你打我?”
“流氓!”
溫淺氣急地丟下一句話,便迅速起身,提著包拉開門逃走了。
周時序伸手拭唇邊的微紅,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至少讓他證明了一點:溫淺心里是有他的。
否則,她不會讓自己碰她。
其實,周時序今晚也沒打算真對她做什么。
只是擔心她狀態不好,想讓她在酒店好好休息一晚。
另一邊,溫淺剛回到小區門口,就看見周硯辭還等在路邊。
他剛坐上車,看樣子要出去。
一見到溫淺,他立刻下車笑著迎上去。
“老婆,你回來了?我剛準備出去找……”
溫淺沒心思對他報以微笑。
只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從他身邊走過。
“怎么了?”
“別碰我!”
溫淺不耐煩地躲開他搭過來的手,徑直走開。
周硯辭連忙追上去。
這還是他第二次見溫淺對自己發這么大脾氣。
先前在酒吧,他聽朋友說好像看見溫淺了。
還是和周時序離開的。
他迅速跑出去,卻沒有看到溫淺的身影。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急忙驅車回到公寓。
打開門,卻不見溫淺的身影。
打著電話剛走出小區,就看到周時序的車停在門口。
那一刻,他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溫淺在車上。
其實,從公寓出來的時候,他就隱約看見了車里纏綿的身影。
車窗半開著,他只能看見周時序的身影。
即將靠近,車窗又關了。
周硯辭這才伸手敲門,他迫不及待想捉奸在車,卻又害怕里面的人真是溫淺。
他還沒有做好撕破臉的準備。,
所以,當周時序把車窗搖下,他也只是隨便問問。
適當提點就一下周時序離婚的事,讓他不要亂搞。
可作為一個男人,他心底又壓著一口氣。
當周時序同樣提醒他和溫淺的婚姻,他賭氣似的說了一句“不打算長久”。
事后,他都后悔極了。
如果車里的人真是溫淺,這話無異于把她推向別的男人的床?
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是周時序。
是周硯辭最討厭的周家人!
從小到大,所有人都喜歡拿他和周時序做對比。
周時序是天上月,而他只能做陪襯他的星星。
甚至連星星都不如。
同樣是周家的血脈,憑什么他就要受人冷眼,而周時序卻從未小被人捧在手心,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他一個人?
周硯辭不服。
所以,他要憑借自己的手闖出一片新天地。
他要向父親證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同樣可以給周家撐臉。
只要是周時序有的,他都要有,周時序喜歡的,他也要搶過來。
包括溫淺!
周硯辭跟著溫淺回了房間,溫淺卻自顧自收拾行李,全程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淺淺,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離開周家。”溫淺面無表情。
周硯辭一把抓住她的手,連聲質問:“離開?老婆,你在說什么胡話?誰惹你生氣了?又是我媽對嗎?我現在就……”
“都沒有,我自己想走,可以松手了嗎?”
“為什么呀?”
周硯辭還是一副懵然無知的狀態。
他當真不懂嗎?
溫淺嘆了口氣。
她原本是想找周硯辭對峙,把這些天的疑惑問個明白的。
可當她在酒吧聽見那樣的對話,溫淺覺得這一切都沒有追問的意義了。
周硯辭不愛她,甚至嫌她臟。
“我到底哪里臟了?”
想到這里,溫淺不禁脫口而出。
周硯辭卻愣在原地。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