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溫淺的心一下就懸起來了。
周硯辭雙手搭在她的肩,認真道:“其實,這些年我在國外,都在配合積極治療,如今,已經(jīng)差不多痊愈了。”
溫淺腦袋往后縮了縮,打量他的臉,“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原本我是打算徹底好了再告訴你的,沒想到會造成誤會。”
難怪他這次回來不太一樣了。
以前,周硯辭在她面前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
就算是剛重逢那段時間,后來熱戀期,她們也都是相敬如賓的相處方式。
一開始,溫淺還覺得這是尊重她。
可一個男人如果長期不碰身邊的女人,要么就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根本不愛你。
在不愛與不行之間,周硯辭選擇了不行!
如果,他突然又行了?
看溫淺滿臉不信,周硯辭突然來了興致,一臉壞笑地靠近她:“要不試試?”
“討厭,誰要跟你試!”
溫淺嬌羞地推了他一把,就往臥室里去,周硯辭緊隨其后。
兩人幾乎同時跌入大床,擁抱著滾在一起。
周硯辭捧著她的臉,含情脈脈:“淺淺,我們要個孩子,好嗎?”
他一臉認真的樣子,換做是以前,溫淺一定會覺得很幸福。
可現(xiàn)在,心里那份期待似乎消退了。
“怎么了?”
見她沒有回答,周硯辭凝視她的眼睛,尋找答案。
“老公,我想了想,為了咱們的孩子,明天我們都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
備孕體檢是常規(guī)操作。
況且,他們?nèi)隂]同房,溫淺年紀也不小了。
做個孕前檢查是最好的,以免后期有問題不好處理。
“行。”周硯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雙手枕著頭平躺在床上。
溫淺翻身爬起來,用手指在他胸前畫圈,“那我們可說好了,明天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重要!”
“好,我答應(yīng)你,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兩人相擁而眠。
這算是,和好了?
溫淺心里還是沒底,或許,等明天做完檢查一切就明朗了。
這么想著,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夜,不知何時下起了雨,窗戶沒關(guān),冷風(fēng)灌進來,涼嗖嗖的。
溫淺衣著清涼,被凍醒了,伸手摸了摸身旁,囈語一般開口:“老公,我冷……關(guān)下窗。”
沒有回應(yīng),她閉著眼睛挪了挪身子,身無旁人。
突然一聲驚雷炸響。
溫淺猛然坐起,大雨傾盆而下,窗戶被風(fēng)吹的嘩嘩的。
看向身側(cè),周硯辭不在,浴室的燈也沒開。
這么晚,他去哪里了?
又一道閃電劈響,整個房間瞬間亮如白晝,隨即恢復(fù)黑暗。
溫淺最怕黑了。
尤其是這樣的雷雨天。
顧不得許多,她連忙搭上狐裘披風(fēng)起身關(guān)窗。
可剛走到窗邊她就被定住了。
對面蘇輕柔家的燈亮著,兩道身影交纏與窗前。
透明的落地窗很大,窗戶緊閉,薄紗層若隱若現(xiàn)遮擋住兩人的身軀。
只一幕,一前一后,五指貼在窗戶上,一瞬而逝。
身后的人將蘇輕柔整個抱在身前,消失在窗前。
溫淺心臟驟停。
難道,周硯辭半夜去對面偷,情了?
她慌忙尋找手機,還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連明天去醫(yī)院檢查都等不及,就去找別的女人?
溫淺剛點開周硯辭的號碼還沒播出去,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只看到一個周字,她就慌忙接聽起來,“喂?老公——”
“開門。”
溫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不是周硯辭,而是,周時序!
他這么晚來做什么?
溫淺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調(diào)整好語氣,盡量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周先生,這么晚了,你來我家不合適吧?”
這套公寓是溫淺婚前用自己的錢買的,原則上,不屬于夫妻共同財產(chǎn)。
周硯辭更像一個過客,回來時住兩天。
“開門,停電了,我給你送點蠟燭。”
大半夜送蠟燭?
換做是別人,溫淺可能也就信了。
周時序是誰?
他是溫淺的克星!只要他出現(xiàn),準沒好事。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合適吧?況且,周先生大老遠跑過來,就為了給我送蠟燭?”
“不遠,就在樓下。”
哈?
溫淺瞳孔震驚。
周時序淡然解釋:“樓下是我家,你還不知道吧?我也是剛搬過來。”
他瘋了吧?
溫淺滿臉的不可置信。
“知道你怕黑,我把蠟燭放你門口了,記得拿。”
電話那頭沒了聲音,溫淺的大腦還處于宕機中。
一聲悶雷炸響,來不及細思,她快步跑向門口。
剛抓住門把手,還是猶豫了。
她看了看貓眼,門外站著的,的確是周時序。
這大半夜的,如果不是他,溫淺都懷疑自己見鬼了!
畢竟除了他,也沒人會干得出這么不尋常的事來。
嘴上抗拒,但此刻溫淺心里卻是暖暖的,早就把周硯辭不在家的煩惱拋諸腦后了。
于是,掏出手機給周時序發(fā)了個消息:【謝謝,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兒就拿。】
再看向貓眼,周時序看完信息,迅速回了一句:【我就在樓下,有事隨時找我,別客氣。】
他倒是有禮貌。
直到看著他離開,溫淺才松了一口氣背靠在門上。
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急忙撥通了周硯辭的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了。
“喂,老婆,你醒了?”
“你在哪?”溫淺冷聲冷語地問。
周硯辭還是一如既往的語氣淡定,“在樓下便利店,馬上回來。”
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
“這么晚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溫淺根本就不信,別說他在下面買吃的。
周硯辭寵溺輕笑出聲,“傻瓜,你看你,最近都忙壞了吧?家里也不備著些生理用品。”
生理……用品?
溫淺下意識感受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黏黏的。
迅速沖進房間,掀開被子一看。
床單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放了一張墊子,上面有些輕微的血跡。
竟然是她來例假了!
電話那頭又傳來周硯辭的聲音,“老婆,我買好了,馬上進電梯。”
聽到這話,溫淺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
周時序送來的蠟燭還在門口,讓周硯辭看見就糟糕了!
她轉(zhuǎn)身沖出臥室,剛拉開大門,整個人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