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嗨?!你幾句話便毀了她小心翼翼經營的一切!”
怒到極致,焰茗猛地揮起手里的鐵鞭,“啪”的一聲,鞭身重重抽在張茂的臉上。
張茂只覺得一陣劇痛襲來,臉上的肉像是被撕開一樣,鮮血瞬間涌出來,順著臉頰往下淌,糊住了他的眼睛。
他慘叫著倒在地上,恐懼和疼痛交織在一起,竟控制不住地失禁了,一股腥臊味瞬間彌漫開來。
焰茗展開手里的鐵鞭子抽在地上,那稻草被抽的斷成幾截,飛濺起來。就連牢房里堅硬的地面都被抽出一道淺淺的裂痕。
張茂的慘叫聲不絕于耳,焰茗掏掏耳朵道:
“你是屠戶,應當能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刀法,可在人身上割下三百六十塊肉,卻不讓人斷氣的刀法,恰巧,我會,你要不要試試?”
張茂躺在地上嘶吼著,鼻前的腥臊味混著一股淡香宛若是他赴死前的信號。
內心最后一道防線被沖破,張茂吼道:“是一個穿著藍袍的人!是他!他給了我十兩銀子!是他要我說的!”
焰茗俯身,看著張茂濕潤的眼睛逼問道:“他是誰?”
張茂搖搖頭:“大人,小的真的不知道,他放下錢就走了,小的知道錯了……”
焰茗懂相微之術,她能看出張茂沒有說謊。
“砍了胳膊和腿,扔到豬圈里去。”
焰茗抬頭對外面的兩個壯漢說道,語氣毫無波瀾,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在說完這句話后,焰茗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牢房里響起慘叫聲。
出了地牢,焰茗站在陽光下,手里握著那枚殘缺的玉佩,腦海里滿是白經年笑若狐貍狡黠的模樣。
而在不遠處,一個書生打扮的人正行色匆匆的往地牢的方向趕。
聽到那熟悉的腳步聲,焰茗收起那枚玉佩,抬起頭,雙手抱臂。
“焰茗!?皇城根下動兵!?若是圣上震怒,你這元帥還做不做!”
書生是焰茗軍隊的軍師石琰,也是軍師堂的人,但剛剛入軍師堂不到一年,軍師堂就解散了。
焰茗滿不在乎道:“出了任何事情我來擔。”
石琰無奈的用力拍手“你如今是飛鴻營的主帥,未得召令便動兵,位同謀反!”
焰茗的手握住腰間的玉佩,她抬頭望向皇宮的方向,眼神幽暗。
“反就反了,我本來就只是一個馬匪。”
就在氣氛陷入僵持時,不遠處又跑來一個壯士,他到焰茗身前氣喘吁吁道:“老大,老大,慕云元帥回來了,帶了一小隊人馬,如今也在城里搜著禍亂太子妃名聲的人。”
焰茗轉身看向那來報信的壯士,嘴角含笑道:“下次莫要再喚太子妃,叫她白軍師,皇室…配不得她。”
“走吧,去看看咱們從西邊跑回來的慕云元帥,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走到石琰身邊時,焰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石琰,像個爺們兒般活著。”
…………
此時的梁上京已經亂作一團,有的人鋪子讓人給砸了個遍,有的人跪在慕云身前懺悔致歉。
而這個風塵仆仆的主帥則蹲下身子,用那雙如狼般的眼睛冷冷望著求饒的人:“幾兩銀子,你恩將仇報,顛倒黑白,你說,該不該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