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嘿嘿一笑。
“當然是和女人有關的事兒。”
“女人?”
提到女人,虎哥來勁兒了。他直起身:
“怎么樣的一個女人?”
這個陳二北可沒跟麻子說,但能被陳二北特別交代過的,估計肯定是個美人。麻子立刻瞇起眼,雙手在半空中比劃著,活靈活現地描述。
“大美人兒,細皮嫩肉的,不可多得,養得那叫一個滋潤。”
虎哥看了眼地上,有些干柴的女人,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他作為陳二北手里專門干臟活的一把刀,日子雖然還算滋潤,可吃的也不過是陳二北剩下的殘羹剩飯,總是沒滋沒味的。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試一試陳二北看上的貨色,他怎么著都得試一試。
“可以,我去。”
“您今晚就得動身。”
嘖,還沒開心夠呢。
虎哥有些不耐煩地皺眉,但想著之后可以軟玉在懷,心里便像是千萬只螞蟻咬過一般,酥癢得不行。
“可以,還有事兒嗎?”
“還有一樣,就是這個女人是開超市的,把她帶回來之后,您還得把她的物資一并帶回來。”
“開超市的?”
這下虎哥是真有些意外了。
超市?
“這年頭,還能有超市?”
“到底怎么個事兒我也不清楚,可能還得麻煩弟兄們走一趟,這才能知道。”
一腳踢開還在吃東西的女人,虎哥不耐煩地站起身,擺了擺手。
“知道了知道了,滾吧!”
...
“呸!”
麻子憤憤地站在門外,沖著鐵門吐了好大一口唾沫。
“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一群蛀蟲,不過是二北哥養的狗罷了。等你們回來著,看我不好好在二北哥面前告你們一狀。”
麻子轉身離開,邊走邊罵。過了一會兒,鐵門“咯吱”一聲,也被打開,一陣嘈雜的笑聲和咒罵聲混合在一起。
“虎哥,這娘們兒不得勁兒啊。”
“這年頭,有就不錯了,是不是啊哈哈哈哈,謝謝虎哥!”
“這有什么的,”
虎哥穿著一件破了洞的皮衣,嘴里又叼了一根煙。旁邊有人識相地用火柴,幫他點上了火。
“這次這個,高低得先讓咱們兄弟們嘗嘗鮮!”
“哈哈哈哈就說跟著虎哥混準沒錯!謝謝虎哥!”
隨著聲音漸漸遠去,黑暗中,一個人影也漸漸浮現而出。
二狗臉色陰沉,剛剛他看著麻子鬼鬼祟祟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預感,于是跟著他一路來到了這里,就看到了基地里臭名昭著的一群通緝犯,
也是因此,他才知道,這群通緝犯,竟然是陳二北手底下的人!
這個陳二北,
真不是個東西。
沒想到,現在他們竟然盯上了勇哥?
雖說對于哪個什么勞子的超市女店主,二狗并不感興趣。但他明白,這群人的胃口和膽量已經越來越大了,
再這么放任下去,后果一定不堪設想!
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面上的厭惡毫不掩飾。
“我得趕緊告訴勇哥去。”
他喃喃自語道,隨后也匆匆轉身離開。
...
異能者,
在末日之前,這樣的詞匯僅存在于小說之中。
但在末日世界里,隨著喪尸不斷的進化和演變,在幸存者之中,也有部分人在隨機情況之下,便忽然覺醒了異能。
不同人有不同的異能屬性,與喪尸一樣,異能者也有不同的等級。
而這種等級一般在覺醒之時便已經決定,從此后再也無法更改。
但由于有異能便已經是少數中的精英,因此一個一級異能者,都可能會成為任何一方勢力的招募對象。
而虎哥的隊伍,除了虎哥是個二級異能者以外,剩下的人也都是一級異能者,
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會被陳二北所收買,成為其暗下操作的一把利刃。
虎哥一行人雖然全都是人渣,可畢竟也是刀尖上討生活過的,因此業務能力也是毋庸置疑。
趁著夜色出發,偷偷繞過守衛,一行人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呼呼”的沙風在耳邊響徹,相比于白天卻又小了許多。
掏出手里的指南針,虎哥將遮擋在下半張臉上的布罩提了提,而后回頭,朝著眾人豎起“繼續前進”的手勢。
具體位置虎哥并不清楚,只是知道一個大概方位。
畢竟陳二北也不清楚具體地址,而麻子又只是個傳話的,所以說的更是模模糊糊,
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個個都有些疲憊不堪,甚至還遇到了幾只喪尸攻擊,這才好像朦朦朧朧之中,隱約看到了一棟建筑。
小弟湊近虎哥,有些吃力地張嘴,一張一口沙。“呸呸”兩聲后張嘴,又一口沙,而后含糊不清說道:
“虎哥,是,是那里不?”
虎哥低聲罵了句臟話,一肘擊在小弟腦袋上。
“我又沒去過,我怎么知道!去!你滾去看看~”
“是,是。”
小弟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又鬼鬼祟祟地回來。
所有人的臉上都蒙著防沙的布罩,可從腳步里還是能看出小弟的興奮來。
“虎哥,沒錯了沒錯了!是個超市,誒喲真是邪門了,那超市門口都沒啥風,那玻璃擦得锃亮。我往里面一瞧,”
小弟嘿嘿一笑,
“里面地上還躺了個小孩和女人!”
...
張翠翠睡得比較淺,
朦朦朧朧之中,她只覺得身體一會兒熱、一會兒涼,等到驟然睜眼,再看看肩膀處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
感覺體力恢復了一些,張翠翠看著身旁緊緊貼著自己的兒子,眼神里滿是寵溺與心疼。
抬起手,只感覺忽然一陣輕柔的風吹在陽陽的耳邊。張翠翠想幫兒子拂去耳邊的砂礫,卻忽然驚覺不對,立刻想要大聲呼喊時——
一只手,緊緊掐住了她的喉嚨。
一瞬間,所有的空氣都被瞬間奪取,張翠翠想要激烈反抗,卻感覺身體四周都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壓住了,
“別動。”
耳邊有人在說話,張翠翠甚至感覺一股腥臭黏糊的東西,舔了舔自己的耳垂。
余光掃光兒子,只看見一個銀白色的光閃過,
一把利刃,正向著熟睡的陽陽心口處扎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