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表現的實在是太專業了,
哪怕是不懂中醫的人,看到他這樣一套流程,都會被深深吸引。
更何況,
房間里還是一幫老外。
難道,
這碗藥真的有治療裂谷熱的效果?
這個想法,
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三名醫生的心里。
至于野貓跟西伯利亞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質疑。
隊長說能就是能,
不能也能!
哈拜因喉結滾動,像是接圣物一樣接過藥碗,顫抖的問:“先生...這...真能行?”
沈飛風輕云淡的點頭,盡顯高人風采。
哈拜因轉頭看了眼昏迷的女人,忍不住又問:“可是...這要怎么喂給她啊!”
沈飛指了指他的嘴,又指了指女人的嘴。
那意思很簡單,
嘴對嘴唄。
哈拜因愣了一下,僵在原地,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
思考了片刻,
他忽然轉頭把藥碗遞給旁邊的學生,語重心長的說道,“為師最近口腔發炎,你舌頭長,還是你來吧。”
被選中的醫學生:“......”
旁邊另外一名醫學生,不動聲色的向后退了半步。
看到這一幕,
野貓險些笑出聲音。
但這其實也不能怪醫生,畢竟是裂谷熱病毒,雖然傳播性沒有那么強...
可是一旦得上了,輕則傷筋動骨,重則一命嗚呼。
誰敢冒這個險啊。
就在端著碗的醫學生,舉步維艱的時候,沈飛的聲音,再一次悠悠響起:“你們可要想好了。”
“這碗藥要是真的有用,那先喂給女人的...可就是全世界第一個治好裂谷熱病毒的醫生。”
“不懼危險,以身喂藥...滋滋...我都不敢想,那些記者會把他吹捧到什么地步?”
“肉身成圣,不是不可能啊!”
嗯,
還能這樣?
原本滿臉苦澀的醫學生,毅然決然的說道,“老師....徒兒愿意為了醫療事業,奉獻出自己這條命。”
“您別攔著我!”
還不等他走到昏迷女人的面前,哈拜因一把搶過藥碗,毫不猶豫灌進自己嘴里。
然后,
他掰開昏迷女人的嘴巴,毫不猶豫的親了上去。
背后的兩名醫學生頓足捶胸,只恨自己剛才沒有跑的更快一點。
野貓看到這一幕,笑著調侃道,“隊長...要說PUA這一塊,還得是你啊。”
沈飛微笑不語。
哈拜因這種老憤青,給他錢都不一定能管用。
但是這一類人,通常都非常在乎名聲。
而沈飛早已經將世界上的人,分成了三類。
愛錢,
愛名,
愛女人...
喂完藥,病房里陷入詭異般的寂靜。
接下來,
就要看女人的體溫能不能降下來。
這也是治療裂谷熱的關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五分鐘...
十分鐘....
哈拜因死死盯著體溫計,那刺眼的41.1℃仿佛凝固了。
其余兩名醫學生,眉頭也都跟著皺了起來。
沒降,
反而還升上去了????
哈拜因實在是忍不住了,小聲說道,“先生...這個...患者...好像是有點...要死了...”
沈飛點頭道,“你就說治沒治吧?”
哈拜因:“.....”
兩名醫學生:“.....”
西伯利亞狼:“......”
完了,
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別急。”
沈飛起身,來到女人面前,用手指探了探她的鼻息。
呼出來的氣都很熱,
這讓沈飛猛然間反應過來....
不對啊,
自己好像還沒有試過40度的女人,
“空睡了那么多女人...這么也得有這樣一款啊。”
沈飛當然不是對病床上的女人有什么想法,只是在心里給自己定了個目標。
他開口說道,“差不多了。”
仿佛是言出法隨,
體溫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穩定而持續地下降!
39.9℃...
39.7℃....
39.2℃....
下降的速度雖然不快,但趨勢無比清晰、堅定!
病床上一直緊鎖眉頭、痛苦呻吟的女人,眉頭明顯舒展了一些!
原本急促如風箱、帶著濕啰音的呼吸,也變得稍微平穩、深沉了一些!
哈拜因趕緊用聽診器聽了聽。
那原本微弱、快速、雜音明顯的心音,竟然變得比之前清晰、有力了少許!
真的有用???
哈拜因瞪大了眼睛。
旁邊的醫生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跪倒地上驚呼道,““真主啊....這...這是神跡嗎?”
西伯利亞狼重重松了口氣。
萬幸,
不用死了。
他看向野貓斷斷續續的說道,“貓...扶我...起來...我...喝藥...”
野貓給西伯利亞狼盛了一碗藥,在路過跪倒在地上的醫生時,腳尖輕輕用力,直接將他五體投地踩在腳下,輕哼一聲說道,“謝你媽的上帝。”
“謝我們隊長!”
沈飛倒是對謝誰不感興趣,看向哈拜因說道,“把女人帶走吧,一天喝兩次藥。”
“她高燒的時間太長了,醒來之后大概率也只有小孩子的智商。”
“以后由這家醫院養著她,如果出現虐待的情況,這家醫院所有人給她陪葬,聽明白了嗎?”
哈拜因重重點頭。
沈飛繼續說道,“剛才那些藥,你發動渠道,把能弄得全都弄到手,等我我忙完了,會去給你熬制。”
中藥材最重要的是配比,
如果配比不到位,
光是這些藥混合起來,那只會讓病人死的更快。
而藥方,沈飛自然是不可能告訴他們的。
這可是...
接下來的掌控也門這個國家的,重中之重。
哈拜因早已經將沈飛當成了神明,對于他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等確定完所有任務,哈拜因準備離開時,大著膽子問道,“先生...請問該怎么稱呼您?”
沈飛隨口道,“沈飛,剃刀....隨便你...”
沈??
沈飛???
剃刀????
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連小孩子都吃的惡魔?
那個...
新聞報道里,喪心病狂的恐怖分子?
哈拜因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驚呼道,“不...”
“這怎么可能...您怎么會是剃刀那個大惡魔?”
野貓已經握住了手槍。
不遠處的狙擊槍也已經瞄準了他的腦袋。
就連西伯利亞狼都想抓過藥碗,砸在他的腦袋上。
沈飛倒是很淡定,拍了拍哈拜因的肩膀說道,“他們給你灌輸的,只是他們希望你看到的。”
“這世界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去做事吧。”
........
等送走了哈拜因,
沈飛的衛星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竟然還是個老熟人。
紫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