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爆的音樂響起。
充滿質(zhì)感的冰藍色經(jīng)過黑曜石桌面的反射,讓整個包廂如夢似幻。
姑娘們排列的就像是左輪手槍的彈匣,扭動著腰肢,等待著未知的牛仔填充口徑不同的彈藥。
“打了這么長時間的仗,終于能享受享受了!”
金幣率先發(fā)起沖鋒,嘶吼道,“來啊剃刀,看看我們誰才是真正的StrOng man!”
.......
哈夫局長在回警局的路上,接到上級電話,火急火燎的趕到彼得堡警察總局。
烏拉爾聯(lián)邦的警察體系和華夏類似。
拿彼得堡舉例,
最高級別的總局局長通常由中將擔任,負責管理整個彼得堡和格勒州內(nèi)務總局。
再往下就是廳局級副職,也就是勝天半子祁同偉的位置。
之后就派到下屬部門負責人。
刑事調(diào)查局、公共安全局、反恐與極端主義防控局等等。
而哈夫局長屬于是分局的副局長,在管轄范圍之內(nèi)算是絕對的大人物,但是走進總局之后,地位并不高。
在大廳等待將近半個小時,才總算走進刑事調(diào)查局局長萬尼亞的房間。
哈夫局長畢恭畢敬的敬禮:“萬尼亞上校,哈夫向您報到?!?/p>
萬尼亞留著濃密的絡腮胡,滿臉橫肉,但卻長著一雙狹長眼。
這種眼型相對較窄且長,內(nèi)外眼角的傾斜度較小,通常會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張曼玉就屬于這種眼型。
但是長在一張滿是橫肉的臉上,就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觀感。
萬尼亞合上鋼筆,抬頭問:“沈飛被關押起來了?”
“諾維奇處長為什么沒有跟你一起來?”
他要是能來,你第一個被嚇死....哈夫局長擦了擦額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恭敬回答:“局長,很抱歉,我們失敗了?”
萬尼亞眼神一亮,嘴角噙著一抹微笑:“什么意思?沈飛反抗抓捕跑了?”
“說說看,他殺了幾個人?!?/p>
沈飛如果真的跑了,他也不用再費心思羅織罪名,直接就能下通緝令,找到他,然后將他亂槍打死。
哈夫局長回答道,“諾維奇處長殉職了,但不是沈飛殺的,是阿列克謝中校替他殺的。”
萬尼亞表情一愣。
哈夫局長急忙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萬尼亞氣的臉上橫肉都在顫抖,起身指著他罵道,“廢物,國家和民眾養(yǎng)活你們是干什么吃的?”
“就算是克格勃的人攔你,你為什么要停車?”
“你為什么不直接帶著沈飛來總局?”
我特么敢嗎???別說是我,你敢嗎?哈夫局長連連點頭,滿臉堆笑:“是是是,局長您批評的對?!?/p>
“我確實不知道沈飛背后不光有58集團軍,竟然還有克格勃...”
“局長,他不就是瓦格納一個新入職的雇傭兵嗎?這么連軍隊跟克格勃兩個死對頭都搶著拉攏他?”
萬尼亞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不該問的別問。”
“告訴我,沈飛現(xiàn)在的位置?!?/p>
哈夫局長剛想說話,抽屜里的傳來電話的鈴聲。
聽到特殊的聲音,萬尼亞擺了擺手:“你到門口等著?!?/p>
“是————”哈夫局長趕忙敬禮,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等房間門關好,萬尼亞才接通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焦急的聲音:“喂,萬尼亞上校先生,有人在您的俱樂部里鬧事。”
萬尼亞真是被氣壞了。
搞什么鬼?
官方的手下不行也就罷了。
怎么連黑產(chǎn)的心腹也選擇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堵?
萬尼亞罵道,“這點小事你都處理不好嗎?”
“動槍了嗎?動槍了就找殺手干掉他,俱樂部的規(guī)矩,還要我再教你嗎?”
“動槍了...”俱樂部老板顫顫巍巍的回答:“他在店里槍殺了一名保鏢,現(xiàn)在還在包廂里消費,他....他是瓦格納的雇傭兵,我們不知道該怎么辦...”
瓦格納的雇傭兵?
那些愛惹事的混蛋,不是已經(jīng)被送到高加索的戰(zhàn)場上了嗎?
不對!
萬尼亞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是不是有一個亞洲小子,代號剃刀?”
老板急忙回答道,“對對對,就是那個滅了涅瓦兄弟會的剃刀,他還說自己殺了刑事處的處長....”
.......
三個小時后,金幣跟沈飛離開包廂。
金幣抽著煙,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沈飛,最后實在是沒忍住問:“剃刀,你用的什么藥?”
沈飛納悶的反問:“藥,什么藥?”
金幣的表情更加震驚,難以置信的說:“你別告訴我,你沒用藥?”
沈飛聳聳肩:“當然,你用了?”
金幣飛快搖頭:“當然沒有,我這么會用那種東西,我只是很好奇...你們亞洲人...都這么厲害的嗎?”
“三圈啊,你整整打了三圈!”
走廊上的行人很多,聽到金幣的話,不少人都詫異的看向沈飛。
尤其是一些身材臃腫,穿著富貴的女人,更是用侵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就像是打量著一件足以讓她們性福的商品。
“金幣,這只是我們?nèi)A夏人的標準水平,每個人都能做到?!鄙蝻w看了眼那些富婆,低聲提醒道,“還有,我們?nèi)A夏人不在外面討論這些事情?!?/p>
金幣默默抽著煙,拿出手機想要聯(lián)系波蘭多。
兩人走出俱樂部。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路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
除了零星幾個倒在街道兩側(cè)的醉鬼之外,看不到什么行人。
波蘭多從旁邊漆黑小巷里走了出來,跟兩人匯合。
金幣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波蘭多搖搖頭說道,“暫時沒有,保鏢的尸體被送去了殯儀館,那個叫奧爾加的家伙在彼得堡國立醫(yī)院接受治療?!?/p>
“住的是普通單間?!?/p>
金幣丟掉煙蒂,用腳踩滅:“能住普通單間,應該也沒什么背景?!?/p>
沈飛很認同這個觀點。
醫(yī)院是最能看出貧富差距的地方。
那小子性格張揚,如果真的有什么深厚背景的話,至少會進入醫(yī)院的VIP病房。
畢竟就算當初波蘭多跟大熊他們住的,都是瓦格納專屬住院樓。
沈飛伸了個懶腰:“好了,今天的娛樂到此結(jié)束,我們得回基地了,還有一大堆麻煩事等著我們處理?!?/p>
兩人點頭。
波蘭多前去開車。
就在這個時候,沈飛忽然察覺足有一百米外的街道旁,一個流浪漢從旁邊的雜物堆里,抽出了一把卡賓槍。
如果不是視力經(jīng)過幾次加強,沈飛也沒辦法發(fā)現(xiàn)這個細節(jié)。
不好!
沈飛眉頭一皺,左手拉著波蘭多,右手拉著金幣,迅速躲在旁邊的建筑的造型凹槽里。
砰...砰砰....
還不等他喊出‘小心’,巨大的槍聲就已經(jīng)在空曠的街道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