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浪打開王梟的佩囊看了看,失望至極,除了七頭雷紋虎尸體,和一些鍋碗瓢盆亂七八糟的破爛,竟再無他物。
“這貨不是殺了那么多人嗎?怎么窮成這樣?豈有此理!”
他鼻子都氣歪了,滿心期待地打開佩囊,卻是這樣的結果。
“師兄,幾乎沒人會把家當隨身攜帶進秘境的。”沈雪說道。
懷璧其罪?
楚浪嘆了口氣,倒是在情理之中,否則強者都不需要獵獸了,每日逮著同門搶就是。
“這一頭雷紋虎值多少玄玉?”
“十到十五枚。”
“那也不低了,每天殺十頭雷紋虎,那就是一百多枚,一個月起步就是三千!王梟為何沒有功法?”楚浪疑惑。
沈雪驚為天人的看著他,這還真是……何不食肉糜。
她苦笑解釋:“雷紋虎雖是最弱的野獸,可我們這些底層弟子對付起來也是極難,通常都是三人聯(lián)手,王梟雖然實力強勁,可師兄過來的路上見著幾頭野獸了?”
楚浪是真不懂,也不是他不懂,是原主沒有相關認知,還沒有達到三次破限,沒接觸過。
現在恍然大悟,野獸的數量看來比較稀少?
或者說是山太大了?
“一片區(qū)域同時出現多頭野獸相當少見,通常有兩頭就非常不錯了,不過底層弟子獵殺起來也會更難。”沈雪一臉苦澀。
楚浪若有所思:“既然每天都有這么多人進秘境,為何環(huán)內的野獸沒有滅絕或減少?”
“這個……我也不知,倒是有些流傳,說是各大秘境中,我們算是試煉者,這些野獸也是,秘境內暗藏許多獸穴,每口獸穴就如我們的傳送門那般,我們在殺它們,它們也是從某地進來,以我等為血食。”沈雪也不太確定,這些是她聽來的傳聞。
楚浪點頭:“那外圍的藥草呢?”
“外圍的地下有一座接引法陣,說是與某處靈地相連,能源源不斷地接引靈氣過來。”沈雪解釋。
楚浪心神蕩漾,靈氣?
原主的認知中,這玩意兒可是與踏入修仙境界的修士掛鉤,怪不得外圍藥草采之不盡……
隨后,他又向對方確定,一旦達到三破,月供確實會翻漲一倍。
將高達一千枚玄玉!
二破的僦居費是五十枚,三破是一百枚!
“這是把人往死里榨……”楚浪似嗅到了一股熟悉味兒。
最關鍵的是,但凡入門者,甲子內都無法退出,否則按叛門處置,也就是死!
可即便如此,每年入門之人也如過江之鯽。
“師兄!那就是雷紋虎!還剩下三頭!”沈雪壓低聲音,手指前方焦黑的亂石間。
楚浪也看到了,他有些驚奇,成年的雷紋虎肩高起碼有一米六,通體皮毛呈深紫色,有奇異的銀色紋路自肩背蔓延全身,形成類似閃電的符號。
虎身龐大,超過他上世熟知的所有成年虎,光是遠遠看去,就能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那三頭雷紋虎正在啃食一地死尸,一片狼藉,在二人踏入范圍的瞬間,三虎便抬起毛茸茸的碩大頭顱,用琥珀色的眼瞳盯了過來。
楚浪有上一世面對龐大生物的畏懼,也有原主對野獸的習以為常,他一邊哆嗦,一邊迫不及待且興奮地沖了上去。
“師兄小心!避開它們那只白色的爪子!”沈雪大喊,同時她目光掃過那些死尸時,望見了兩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心頭泛起悲意。
那是她的兩個同伴,死于雷紋虎爪下。
白色?
楚浪得到提醒,他這才發(fā)現,先前被擋住視野的雷紋虎爪子,有一只是白色的,竟有電弧跳動!
可惜,不足為懼!
轟!
伴隨著轟鳴,一頭撲來的雷紋虎瞬間被極心屠魔拳打爆,巨大虎軀直接炸開,林間一片血雨腥風。
“大意了……”
楚浪肉痛,現在還有些把握不好力道,這頭雷紋虎直接被他打爆。
這都是他的錢!
他趕緊做出調整,準備迎擊剩下的兩頭雷紋虎,卻突然看見二虎掉頭沖向遠處,要逃走。
“還想跑?”
楚浪健步如飛,足足追了二里地,好在兩頭雷紋虎體型太大,亂石障礙物太多,他才借助體型小的優(yōu)勢攆上,將其捶殺。
“師兄,你這也太強了!”沈雪羨慕不已,早前她與兩位同伴聯(lián)手,才艱難殺掉一頭,絕無這般輕松寫意。
在這造化門,效率就是錢!
如果換算成時間,她與同伴起碼要兩個時辰左右才能成功獵殺一頭,可對方殺這三頭,連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將虎尸收進空間佩囊,楚浪直接道:“優(yōu)先按照野獸的價值,給我規(guī)劃一條路線出來。”
他很滿意金階古功的成果檢驗,先前自己并非盲目自信,是確有實力橫掃第八環(huán)所有野獸!
二人才走出虎林,就碰上迎面而來的趙青舟三人。
吳月娥瞳孔一縮,下意識摸向自己浮腫的臉頰,旋即,她雙眼中浮現滔天怨恨,怒喝道:“是那個廢物!”
“楚浪?他還真跑第八環(huán)來撿漏了!”陳硯也是面色驚疑。
趙青舟一言不發(fā),冷漠注視前方,哪里想到如此輕易就找到了人?
不過,他很快將目光投向沈雪。
只見女子生著一張純然欲滴的瓜子臉,一顆汗珠正順著白瓷般的脖頸,緩緩墜入深邃的覆雪峰溝。她那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自是貼緊了肌膚,誘人的腰臀曲線則被勾勒得一覽無余。
他眼神發(fā)直,呼吸都急促了兩分,此女她竟從未見過!
姿色竟壓蓋過了身旁的吳月娥!
這在底層弟子中,相當難得,畢竟都有所屬隊伍,輪不上他!
不行!
他必須得到這個女人!
沈雪自是感受到不善目光,下意識往楚浪身后退了半步,她迅速整理了下衣衫,面色緋紅,神情有些慍怒。
見她這般,趙青舟目光凌厲起來,挪回楚浪臉上,寒森森開口:“吳師妹說你今早打了她?還敢朝她吐口水?”
“狗東西!現在知道怕了吧!”吳月娥帶著笑,高傲地抬著頭,她滿面春風,頗為期待與得意。
“楚浪,你既活了過來,為何這般不近人情?好歹曾今也是同伴,就算有什么誤會,也不該走到這一步吧?”陳硯臉色平靜,場面話還是要說上一句的。
楚浪望著二人這副嘴臉,他笑了,點指三人:“一個賤人,一個小人,一個色中惡鬼,還真是蛇鼠一窩。”
換做之前,他確實拿這三人一點辦法沒有,就如原主,又能如何?
現在……
依仗一個趙青舟也配在他的面前擺姿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