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汐來到送餐店報道。
才知道這家店是安逸生所在公司的常客,安逸生見店家招收外賣員便要了份名片帶了回去給了自己的妹妹。
也算是有個工作。正經的收入是她夢寐以求的。
她接到的第一個單子是給一家酒店的住客送午餐。
安若汐順著店長給的地址,因路線不熟,輾轉許久才找到地址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這些有錢人真是奇怪,放著山珍海味不吃,吃什么地邊攤。”
“你好,您的外賣到了,請開下門。”安若汐來到客房的門口,敲了許久,可客房里遲遲沒有回應。
見門沒有上鎖便推門走了進去。
“沒有人在呀,怪不得。”
安若汐所在的外賣店是貨到付款的。第一天上班,擔心沒有完成生意會被店長罵,看沒人在便在房間里等了起來。
安若汐不敢坐下,四處打量著房間,想看看這些有錢人住的五星級賓館到底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安若汐在房間里轉悠著,這時候,突然有個擁有六塊腹肌,身材偉岸的男人半裸著上身擋在了安若汐面前。
安若汐還沒來得及看清長相便嚇得立馬地下頭用帽子半掩遮住了自己的臉。
忙道歉到:“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剛敲門以為沒人就進來了,外賣放在桌上,我,我我先走了。”
“快出來,別洗了,吃的來了。吃完再來做一次。”
面前的男人用毛巾擦著濕露露的上身和頭發,朝著里屋的沐浴間說道。
安若汐這才發現滿地凌亂的衣物,還有個女人的黑色蕾絲內衣掛在床邊的椅子上,于是滿腦子的“翻云覆雨”畫面,轉身就要往外跑。
“喂,你錢不要了。”男人喊住安若汐從錢包里掏出了錢遞給了一直低著頭的安若汐。
“一個小時前的單,現在才送來。”男人打開飯盒聞了聞,滿意的笑了笑。
這時候,安若汐聽到另一個男人從浴室走了出來。
“還做什么做,從進門做到現在,累的腰疼。”浴室的那男人拍了拍身上的水,“你的體力那么強,我是不行了。今天就到這,錢包里的卡,你拿去。”
天哪!男男!攻和受!安若汐滿腦子胡亂想法,拿著錢便要離開。
“你等等,這個給你。”男人喊住安若汐把100元小費遞到了她手上,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傷痕。
安若汐看這傷口這么熟悉便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清秀俊俏,又不失棱角分明的臉,她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那個酒店里被季二寶弄傷的服務員。
“是你呀,你胳膊的傷好點了沒有。”安若汐抬起他的胳膊說道:“本想再去看看你的。”
“哦,皮外傷,休息段時間就好了。那天謝謝你的幫忙,我后來在電視里看到了轉播,做的很好。”
男人不知是對弄傷自己的女人尚存怨氣還是不愿被陌生人觸碰,見安若汐碰了他的胳膊,便立馬將她的手甩了去。
“真是對不起,不是故意把你弄傷的。你以后要是還不舒服,或者缺錢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會負責的。”
安若汐以為這個服務員因在宮氏的事情對自己感到埋怨,便心生歉意,遞了一張自己的送餐名片給了他:
“還有,”安若汐小聲的說道:“你要是困難,找不到工作,我也可以幫忙。以后還是不要。。。。做這種事情了。你還那么年輕。”
安若汐看了看手機,還有下一家得送去,不等對方回話便匆匆忙的跑了出去。
“宮啟銘,可以呀,都開始靠犧牲**賺錢啦!”
“不知所謂的女人。”男人看了看名片,隨手便將它扔在了一邊。
“你認識她?”
“嗯,只見過一次,不是很熟。對了,天一,你這次回來爸爸知道嗎。”
江天一,江氏集團江振東的養子,與宮啟銘從小一起長大。
聽說自幼無父無母,在宮啟銘五歲的時候,被江振東不知從哪里領回了家。后來只聽江家的保姆說是江父朋友家的孩子,其他便一無所知。
自從成年后便常年在外飄蕩,很少回家。傳聞不學無術,沾花惹草,喜好男女之事。
江振東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后來因為擅自挪用公款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被江振東發現,一氣之下斷了他的所有經濟來源,并禁止他再回江家半步。這些年全仰仗著宮啟銘暗地里的資助在外逍遙。
這次聽聞宮氏與江氏將要合并,于是不知從哪里就趕了回來。
“沒有,我會去找他的,你替我保密,先別告訴任何人。”江天一這次回來只聯系了宮啟銘,而除他便也沒有其他人會關心他的死活。
“你這大少爺也是獨特啊,偏偏愛吃這什么烤鴨飯。”
“吃慣了美酒佳肴,偶爾也得調換些口味。”宮啟銘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嘗到了這家的烤鴨飯后便莫名的好上了這一口。
江天一看著桌上外賣盒上的訂單電話仿佛在思索著什么:“今天以后,你不用再給我打錢。”
“喲,小子長本事了!”宮啟銘上前拍打了江天一的肩膀,江天一頓覺疼痛,生怕被宮少察覺,便轉身將椅子上掛著的女人內衣一把扔到了宮啟銘的身上。
“下回你讓我來這里做健身的時候,能不能先把你這些女人的東西收起來!”
宮啟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上身,生怕沾染到女人的東西。
“好好好,我的宮少爺。女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江天一若有所思的一笑:“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還那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