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劉興口中吐出一個冰冷的字。
右拳緊握,手臂肌肉墳起,青筋如龍蛇盤繞!
一步踏出!
洪拳,工字伏虎拳,工字沖拳!
這一拳,沒有絲毫花哨!
就是最純粹的力量!最極致的剛猛!
“不……”
三眼瞳孔驟縮,他那身引以為傲的橫練硬氣功!
能抗住筋骨皮肉的攻擊,但這種重錘攻擊。
不僅皮肉,還傷內臟。
“砰——!!!”
一聲沉悶如擂鼓的巨響。
劉興的拳頭,結結實實地轟在了三眼的胸口。
三眼魁梧的身軀,像是被一輛高速行駛的卡車迎面撞上。
胸骨塌陷的聲音,清晰可聞。
“轟!”
山洞都仿佛震動了一下。
三眼像一灘爛泥,順著墻壁滑落,嘴里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身前的地面。
又是,僅一拳!
號稱橫練硬氣功的三眼,就這么沒了?!
“到你了。”冰冷的目光,落在禿鷲身上。
禿鷲握著刀的手都在抖。
這他媽……是哪兒來的怪物?!
他腦子里現在唯一的念頭只有!
跑!
“想走?”
劉興一步跨出,瞬間就攔在了禿鷲面前。
“你……”
禿鷲話還沒說完,劉興的手已經到了。
五指張開,形如虎爪,快如閃電!
洪拳,虎爪手!
“咔嚓!”
骨頭碎裂的聲音,令人牙酸。
禿鷲握刀的右手手腕,被劉興一把捏住,硬生生捏得粉碎!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山洞。
彎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劉興面無表情,另一只手抓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狠狠地朝著巖壁撞了過去!
“砰!”
“砰!”
“砰!”
“………”
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
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
禿鷲的慘叫聲,漸漸弱了下去。
最后,徹底沒了聲息。
劉興松開手,任由那具癱軟的尸體滑落在地。
山洞里,血腥味濃得化不開。
站在三具已經不成人形的尸體中間,劉興胸口劇烈地起伏。
剛才那股焚盡一切的暴戾殺意,還未完全散去。
他低頭,看著自己沾滿血污和腦漿的拳頭。
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胃里翻涌上來。
“嘔……”
他扶著巖壁,干嘔了幾聲。
殺人了。
而且,是用最原始的方式。
雖然系統屬性的提升,讓他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
但他骨子里,還是那個在清溪村長大的普通青年。
【宿主:劉興】
【力量:15】(夯這個字就是你的代表!)
【敏捷:15】(少年試試躲子彈?)
【體質:15】(你很強壯,但別試!)
【魅力:10】(他的名字叫小帥。)
臨走前,她問唐公主借了兩個億。
本想著一千萬一點,全部用來加點。
沒想到這狗批系統,加到15點后要一億一點。
只得花了1.3億加了13點屬性。
“叔……”
一道帶著哭腔和顫抖的呼喚,將劉興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丸子被捆在角落,像一只受驚的小獸。
嘴角的血,還在往下淌。
撕裂的T恤下,雪白的肌膚和黑色的蕾絲。
狼狽,凄慘。
卻又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劉興快步走過去,蹲下身。
手伸到一半,停住了。
他的手上,全是血。
“別……別怕。”
劉興的聲音有些干澀,扯出一個笑容。
丸子卻像是沒看見他手上的血污。
一個勁地搖頭,眼淚掉得更兇了。
繩子落地的瞬間。
“嗚……叔……”
“哇——!”
丸子像一只找到了歸巢的乳燕,猛地撲進了劉興的懷里。
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懷里劇烈地顫抖著。
“叔……嗚嗚嗚……我好怕……”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劉興抱著她,輕輕拍著她不斷顫抖的后背。
剛才那股滔天的殺意,此刻已經化為了無盡的心疼和自責。
“沒事了。”
“沒事了,丸子。”
“我在。”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
懷里的女孩,漸漸停止了哭泣。
她緩緩抬起頭。
一張梨花帶雨,還沾著血痕的小臉,就這么仰著,看著劉興。
那雙哭得紅腫的眼睛里,沒有了恐懼。
取而代之的,是崇拜迷戀和劫后余生的依賴,更是精神小妹對絕對力量最原始的臣服。
她的叔,是蓋世英雄。
她的叔,一個人,像一尊殺神,干翻了所有壞人!
怎么報答?
必須用精神小妹最頂級的規格來報答!
大起大落之后,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股最原始的沖動。
她要他。
現在,立刻,馬上!
她要自己的身體,徹底烙上這個男人的印記!
“叔……”
丸子踮起腳尖,用那張還帶著血的嘴唇,笨拙地,印在了劉興的嘴唇上。
冰涼,又帶著一絲血腥的甜。
這丫頭……
“叔……”
“就在這里,要了我吧!”
“……”(*  ̄︿ ̄)
劉興的大腦,宕機了三秒鐘。
他低頭,看著懷里眼神迷離,滿臉潮紅的女孩。
又看了看周圍的三具尸體。
還有那滿地的狼藉。
大姐!
這他媽是兇案現場啊!
“咳咳……”
“丸子,你冷靜點!別鬧!”
“我沒鬧!”丸子眼睛通紅,“我差點就沒了!你知道嗎!這群人渣想對我動手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對你的遺憾。”
“當時我在想,這輩子沒當過你的女人,我做鬼都閉不上眼!”
劉興聽的哭笑不得。
強行按住丸子不安分的小手。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你受傷了,必須馬上下山處理!”
“而且……”劉興指了指周圍。
“你覺得,這地方合適嗎?”
丸子環顧四周。
血腥,尸體,腦漿……
好像……是有點重口味了。
“那………”
“回去再說!”劉興打斷她,“先離開這兒!”
“哦……”丸子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但抱著劉興的手,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咳咳……”
“受害者”秦先生,見兩人敘舊完畢
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滿臉劫后余生的慶幸。
他扶了扶歪掉的眼鏡,鏡片下,是一雙看起來無比真誠的眼睛。
“小兄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我是在山里寫生的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