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姐跑到門口,左右張望著,像是在尋找什么。
劉興就站在她面前不到五米的地方。
她卻直接把他給忽略了過去。
“我靠,人呢?這老登死哪兒去了?”龍姐皺著眉,拿出手機,似乎準備再打過去。
劉興心里樂開了花。
連龍姐都認不出來!
這技能,絕了!
“龍姐。”
他一開口,龍姐猛地回過頭。
看著眼前這個弓著背、戴著黑框眼鏡、一臉“班味兒”的男人,眼睛瞪得像銅鈴。
足足愣了十幾秒,才試探性地開口。
“……老登?”
劉興點了點頭。
“我操!”
龍姐一發標準的國罵,一個箭步沖上來,繞著劉興轉了好幾圈,像是看什么珍稀動物。
“你他媽……你這是怎么了?”
她伸出手,捏了捏劉興的臉,又扯了扯他的格子襯衫。
“怎么一天不見,跟換了個人似的?你是不是去緬北了?讓人給噶了?”
門口的保安,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天譽一品的女神,他們高不可攀的龍姐,竟然對著一個看起來像是發傳單的男人,又捏又扯?
這世界,太魔幻了。
“先進去再說。”劉興壓低聲音提醒道。
“哦哦哦,對對對!”龍姐如夢初醒,連忙拉著劉興的胳膊,就往小區里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不停地打量他。
刷了門禁,走在綠樹成蔭的小區里,龍姐還是沒忍住。
“老登,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搞了什么鬼?你這……這變化也太大了!整容都沒你這么快的!”
“一點小小的偽裝技巧。”劉興淡淡地裝逼。
“偽裝技巧?這他媽是邪術吧!”龍姐一臉的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雙胞胎兄弟?一個帥裂蒼穹,一個被生活盤得包了漿?”
“別問了,問就是商業機密。”
“切,不說拉倒。”龍姐撇撇嘴,帶著他走進了一棟樓王單位。
電梯直達頂層,復式。
指紋鎖打開,門一開,一股清冷的香風撲面而來。
巨大的落地窗,將整個龍城的夜景,盡收眼底。
整個房子的裝修,是黑白灰的極簡工業風。
金屬,水泥,原木,玻璃。
各種看似冰冷的元素,被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高級感和藝術感。
客廳里,沒有電視,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面墻的投影幕布。
一個巨大的L型沙發,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最騷的是,客廳中央,竟然還擺著一臺哈雷摩托!
這房子,就跟龍姐本人一樣。
又酷又拽,又野又性感。
“隨便坐。”龍姐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扔給他。
劉興走到沙發邊,沒有坐下,而是學著他扮演的社畜角色,有些局促地站在那里,仿佛生怕把自己身上的廉價氣息,蹭到這昂貴的沙發上。
龍姐看著他這副樣子,又是一陣無語。
“我靠,你小子演上癮了是吧?坐啊!你還真把自己當民工了?”
劉興這才“小心翼翼”地在沙發邊緣坐下。
龍姐走到他對面坐下,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行了,別裝了,我看著難受。”
“現在安全了,給老娘變回來!”
劉興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解除技能”。
垮下去的肩膀,重新挺拔了起來。
弓著的背,也伸直了。
臉上那股子生無可戀的頹喪氣,一掃而空。
他摘下眼鏡,隨手扔在茶幾上。
眼神,也從剛才的空洞麻木,變回了原本的清亮和玩世不恭。
前后不過幾秒鐘。
一個疲憊的社畜,就變回了那個帥氣逼人的精神小伙。
龍姐的嘴巴,張成了O型。
“妖……妖術!你絕對會妖術!”
劉興看著她那副見了鬼的表情,心里爽翻了。
怪不得,讀者老爺們喜歡看小說里的主角裝逼場面,原來就是這是這種感覺。
他往沙發上一靠,整個人陷了進去,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都說了,一點小小的偽裝技巧。”
“怎么樣,龍姐,我這手藝,去混個小金人,不過分吧?”
龍姐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湊了過來,捏著劉興的臉左看右看。
“媽的,真是你!沒戴人皮面具啊!”
“可以啊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啊!有這本事,還寫什么破小說,直接去當間諜啊!絕對是王牌級別的!”
“過獎過獎。”劉興咧嘴一笑,“富婆,家里有吃的嗎?折騰一天了,餓死了。”
“想吃什么?老娘親自給你下廚。”龍姐站起身,走向了開放式廚房。
劉興看著她那窈窕又充滿力量感的背影,心里一陣感慨。
這女人,真是個寶藏。
又美又颯,能打能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隨便來點吧,面條就行。”劉興喊道。
“等著。”
很快,廚房里就傳來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劉興躺在沙發上,打量著這個充滿龍姐個人風格的家。
墻上掛著幾幅他看不懂的后現代風格畫作,角落里擺著一個巨大的落地音響。
茶幾上,隨意地放著幾本摩托車雜志和一本翻了一半的《孫子兵法》。
這組合,突出一個混搭。
沒過多久,龍姐就端著一個大碗走了過來。
一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面。
上面還臥著兩個金黃的煎蛋,撒著翠綠的蔥花。
香氣撲鼻。
“吃吧。”龍姐把碗放在茶幾上。
劉興是真的餓了,拿起筷子,也不客氣,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來。
不得不說,龍姐的手藝,是真不錯。
面條勁道,湯汁濃郁。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龍姐坐在他對面,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地搖晃著。
“我哥那個人,你別看他現在跟個瘋狗似的。”
“其實,他就是個偏執狂加究極妹控。”
“但不會做什么,特別過份的事情。也會有底線。”
“哦?”劉興抬起頭,嘴里還塞著面條,含糊不清地問,“怎么說?”
“他從小就那樣,控制欲特別強。我穿什么衣服,交什么朋友,他都要管。”龍姐的眼神里,閃過一絲無奈。
“后來我實在受不了了,就從家里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