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拐角處的黎初心手里拿著瓜子悠哉悠哉地磕著瓜子。
一邊往人群中的人看過去。
黎初心看見黎建寒,還有季家人看見黎兮兮從顧南瑾的屋子里出來的那一剎那,他們的臉色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尤其是黎建寒嘴巴張開的能夠吃下一窩蒼蠅那種糟心感。
還有季老太太臉色臭得不得了。
她勾了勾唇冷冷的笑了笑,“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才剛剛開始扒拉出黎兮兮的真面目。”
不過,以黎兮兮的伎倆肯定不會承認的。
她倒要看看黎兮兮怎么辯解?
不過,她再怎么的辯解也逃不出她名聲上的污點。
明明是季宴禮的未婚妻,現(xiàn)在卻為了富貴勾搭上棉紗廠的顧南瑾。
什么不潔,不貞的名詞都全在黎兮兮身上,背叛,水性楊花,都將會是伴隨著黎兮兮一輩子。
跟前世,黎兮兮在黎家人保護下,她成為一個單純,善良到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的人。
所有人都在夸黎兮兮有多好,她心地有多么的純善,為了家人甘愿犧牲她本人,妥妥的一個大圣母,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黎兮兮是觀音菩薩在世。
同樣,那些人有多贊揚黎兮兮就有多貶低自己。
前世,她受著所有人的指責,親眼看著黎兮兮將原本屬于她的功勞搶走了。
黎家人,所有人都認為自己為了爭寵什么都做得出來。
明明是黎兮兮踩著自己的肩膀上位,明明她什么也沒有做,到頭來錯的人是她。
可是呢,現(xiàn)在,她什么也沒有做,就只是在黎兮兮在算計人的布局上,稍微推波助瀾了一下。
這不。
黎兮兮就成為眾矢之的。
她不屑于跟黎兮兮玩這種無聊的把戲,但是不代表她能夠任由黎兮兮算計自己。
或是用黎兮兮最拿手的把戲陷害自己,她絕不允許。
她嗑瓜子,咔嗒的一聲響。
往人群中看了眼。
便轉(zhuǎn)身離開。
她今天穿了一身棕色格子吊帶裙子,短靴,還有同色的帽子。
發(fā)現(xiàn),這類穿搭很合適自己。
她比較喜歡流蘇包包。
便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皮質(zhì)的布料。
而四零零一房間門口的顧南瑾。
他剛剛聽見有人嗑瓜子的聲音,往嗑瓜子的聲音看過去的時候,看見一抹纖瘦身穿棕色人影的女人離開的背影。
白皙亮眼的后脖頸位置。
腰肢特別的纖細。
那抹背影像極了黎初心,會是她嗎?
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將結(jié)婚的對象是黎兮兮她會不開心?又或是因此誤會了自己?
顧南瑾頂著所有人盯著他看審視的目光,他拉著一張臉,語氣變得特別的沉:“我跟黎兮兮昨晚是誤會一場,昨晚有人在我杯子里下了媚藥,所以我才會失態(tài)。”
“我不喜歡黎兮兮,也不會娶她。”
他絕對不會在繼續(xù)重蹈前世的路。
他不喜歡黎兮兮就是不喜歡她。
他喜歡的人只有蘇夏夏,可是,如今蘇夏夏她人在國外。
即使他要娶人氣夏夏回來,也不會找黎兮兮。
這個女人入不了自己的眼。
眾人聽見了顧南瑾的話。
引起在場的一陣噓噓。
看向黎兮兮的目光都變了一個人。
季奶奶看向黎兮兮:“兮兮,你怎么那么的糊涂?你不喜歡宴禮你可以直接說出來,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搞這么一出,難怪宴禮媽媽會那么大的反應。”
“你這是在給宴禮的臉抹黑,你自己做了丑事。還讓我們過來看熱鬧,你不嫌丟人,我的臉還嫌丟人。”
“這就是你給我們沖喜的驚喜?”季奶奶覺得黎兮兮太笨了。
不喜歡宴禮可以直接說,沒有必要把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了。
他們黎家人現(xiàn)在住的地方還是宴禮媽媽的房子。
季云云也覺得黎兮兮這么做不對,她特別的生氣說:“是啊,兮兮姐,你這樣置我哥哥于何地?”
“你把我哥哥當什么?你為了擺脫我哥這個累贅不惜上趕著爬上別人的床,我媽說得對,你這不是侮辱你自己,你這是在羞辱我哥哥。”
“云云,這話媽來說,你一個還沒有出嫁的女孩不適合說。”季云云是她撿來的女兒,那時候季中森去了港島另娶。
她那會難受,弧度寂寞,婆母從外面給她抱回來一個女娃娃,每日照顧著這孩子,能夠有效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黎建寒想為自己的妹妹說幾句話,可是,又覺得人家季家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他在想,兮兮是不是真的為了擺脫季家大少爺,而上趕著爬別人的床。
如果兮兮真的那么做,那實在是令他感到太失望。
黎兮兮聽見他們的質(zhì)疑,一句兩句話顯些能夠讓自己羞愧不已。
尤其是從顧南瑾口中說的那句話,不喜歡自己。
還說她上趕著去的。
還有黎建寒眼中對自己的懷疑,聽得想原地去世。
她知道自己不能退卻。
不能在這個最關(guān)鍵的時候打退堂鼓。
腦海中閃過昨晚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黎初心,原本自己當初定的計劃就是,用小麗的鑰匙把門給打開以后,她進去四零零一往顧南瑾的杯子里下藥。
若是事情敗露了。
便將一整件事情推給黎初心。
反正她以前這樣的事情也做過無數(shù)遍。
她紅著一雙眼睛哭著,抽搭抽搭地哭泣。
“嗚嗚嗚……。”
“顧廠長,話可不是這么說,我沒有上趕著,我昨晚也是受害者。”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人醒來以后便在你的床上。我昨晚是被人扛到你床上的,昏迷之前只跟我妹妹說過話,然后,她把我敲暈了便把我扔到你的床上。”
“她這么做就是想著毀了我的清白,反正像這種事情她不知道做了多少。”
“我昨晚就不應該相信她,如果不是她,我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會那么恨我,或是想要毀了我。”黎兮兮記得自己第一次嫁禍黎初心的時候,她的內(nèi)心會出現(xiàn)不安,會慌張。
一旦同樣的事情做的次數(shù)多了以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里早就沒有之前那種不安感。
反而,自己每一次嫁禍黎初心,看見黎家?guī)讉€哥哥維護自己的時候,她內(nèi)心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特別的爽。
只有這樣,她才能真正感受到自己存在真正的價值。
在場的人聽見黎兮兮的話。
不可置信。
震驚的看著她,很快在場的人,尤其是黎家的人特別的深信黎兮兮說的話是真話。
“兮兮,你是說你在顧南瑾床上是黎初心將你扛過去的?”黎建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問著。
黎兮兮知道自己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了,自己的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
她現(xiàn)在即使是自己不說什么,大哥都會相信自己的。
因為黎初心對自己不好,早就被自己對他洗腦已經(jīng)洗入心了。
只要她說出黎初心對自己不好,大哥他就像是一個蓋世英雄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保護著自己。
此時,自己只需要站在原地抽搭抽搭地哭泣就可以了。
這個世上男人一直都只是會同情弱者。
同情只會哭泣的女人。
“嗚嗚嗚嗚……。”
“大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跟妹妹打了招呼以后,我就被她敲暈了。”
“然后醒來以后,我一整個人就躺在了顧廠長的床上。”
黎建寒氣憤的眼中猝著一股冰冷的寒意,“黎初心,我一直以為這段時間她去了霍家以后,會收斂一些。我萬萬沒有想到,她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怎么能這么的卑鄙?”
“老是針對你?”
黎建武聽完這話,他想都沒有想,擼起自己的袖子,罵罵咧咧著:“兮兮你放心,有三哥在,不會讓你白白受這個欺負的。”
“我現(xiàn)在就去找黎初心算賬,讓黎初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毀了兮兮的清白,他絕對不會原諒黎初心。
一定會讓她好看的。
顧南瑾聽見黎兮兮的話,一整個人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著她看,“你是說你出現(xiàn)在我的床上,是黎初心所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黎兮兮看著。
想從她眼神看出點什么,若是她說謊自己絕對不會饒了她。
他不是很相信這個。
前世,黎初心對自己一見鐘情,她那么的愛自己,一心一意,并且心甘情愿地為自己而活,為自己而轉(zhuǎn)。
為了維護他們兩個人的婚姻,她付出了什么,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將自己推給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那就是還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黎初心沒有重生。
重生的只有他一個人。
這不是主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這一世要跟黎初心結(jié)婚,也只有她能夠成為自己妻子。
不是,自己明明最愛的人是夏夏。
可是,為什么自己想結(jié)婚的對象是初心?
是貪戀對自己的照顧嗎?
貪戀她無條件為自己付出嗎?
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很清楚,很明白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
窒息,憤怒,恨不得沖到黎初心面前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將什么阿貓阿狗的扔到自己的床上?
黎兮兮感受到顧南瑾眼神在盯著自己看的時候,他的眼神冰冷的嚇人,像是里面裹著一把冰冷的刀子劃過來一樣。
她握了握手,這熟悉,專注在黎初心身上的顧南瑾實在刺眼得很,跟前世那個愛黎初心死去活來的人一模一樣。
明明這一世自己提前認識顧南瑾。
可是,為什么顧南瑾只對黎初心感興趣?不拿自己當回事?
為什么,為什么?
她到底哪里不如黎初心了。
不對,如果黎初心如果愛顧南瑾的話,不可能不給他生孩子?
只要,這一世她提前嫁入顧家的話,提前生下顧南瑾的孩子,那么自己這一輩子不僅衣食無憂。
那么自己就能夠母憑子貴,只要有了孩子,她還怕栓不住顧南瑾嗎?
她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嫁入顧家,嫁給顧南瑾,并且將茶杯下藥的事推到黎初心的身上。
自己身上干干凈凈的。
所以錯事,壞事全在黎初心身上,這不知道有多爽。
證據(jù)自己找到了。
她太佩服自己的智商,真聰明,一計雙雕,不僅能夠嫁給顧南瑾,還能除去黎初心,將黎初心送進監(jiān)獄里。
沒有黎初心這個刺眼的人晃蕩在自己跟前。
自己做什么都痛快的很。
“是她,就是黎初心所為。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恨我,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連累了你。”不僅能夠把黎初心的壞安的嚴嚴實實的。
還能夠借此機會刷一波好感。
季奶奶對黎初心的印象就特別的不好,一聽見這事是黎初心做的,就更加的不待見她了,“是她做的?她怎么那么的壞?一心只想謀害姐姐,這種人怎么那么的壞?”
季云云:“是啊,奶奶,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那么壞的人。”
季媽媽不會看錯的,黎兮兮這個人有著兩副面孔,她可不信黎兮兮嘴里說出來的半句話:“我看這個是是你自導自演的把戲還差不多。”她平時在季里活的像個透明人。
也習慣了自己這種模式。
可是現(xiàn)在事關(guān)自己親兒子的事。
她絕對不能讓親兒子受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