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門口。
頭戴黑色面紗的男人用迷藥捂住黎初心的口鼻。
黎初心掙扎著,她憋住氣,她在楊師傅那里曾經學到了功夫。
若是遇到偷襲的話。
利用身上,身邊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以最快的速度去攻擊敵人的命盤。
遇到男人攻擊,或是偷襲自己的時候。
第一時間,抬起腳便往偷襲賊人的命脈踢過去,敵人在身后,黎初心抬起她的后退直接往身后那人的命根子直接踢過去。
黎初心聽見像是有什么東西碎裂的聲音傳到耳邊。
“砰。”破裂的聲音。
男人發出罵人的聲音:“臥槽,疼死我了。”他因為下半身傳來劇烈的疼痛,捂住黎初心口鼻的帕子不自覺的掉下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幾個男人在身邊,光是聽見老大那種要命的叫喊聲,他們不由夾緊自己的褲襠,也感覺到褲襠下面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吹過來。
疼的非常厲害。
男人大罵著:“你們幾個還傻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趕緊上去摁住她,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幾人這才反應過來,往女人方向追過去。
黎初心在踢中男人命根子以后,便往人多的方向跑過去的時候。
發現自己的頭有點暈乎乎的。
感覺到自己全身使不上力氣來,她大喊著:“救命……。”
這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穿著一身西服,他眼神冰冷,還帶著一股自己看不清的那股陰郁的冷感往她這邊看過來。
是顧南瑾。
這種冰冷陰郁的眼神讓黎初心想起前世,她向顧南瑾提出離婚的時候,顧南瑾將她關在地下室里。
將她困在那里。
并對她說,“黎初心,我說過你這輩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一種病態的神情盯著她看,仿佛她是他的一只玩偶一樣。
隨意擺弄的玩偶。
那種刻在骨子里,被人用鐵鏈一直鎖在身上的那種無助感迅速的爬上心頭。
黎初心對上病態的顧南瑾,腦海此時閃過一道聲音,“別逃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她指甲深深的往自己的手心嵌入,現在需要疼痛來保持自己清醒。
不停的告訴自己,快跑,快跑,有多遠跑多遠。
前世被顧南瑾關在地下室,囚禁的日子,她不想過,眼前的顧南瑾就是一個惡魔。
他不愛自己,她的逃跑只是觸動了顧南瑾的逆鱗,他不允許不聽話的人從他的指縫溜出去。
她不停,不斷的告訴自己要跑,要離開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無比沉重的鉛一樣,重的她無法抬起腳向前走一步。
她的頭無比的沉重。
她看見姜舒在火車站大廳,她朝她的背影喊著:“媽,救我……。”她知道顧南瑾重生了。
以他前世對自己囚禁的狀態,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顧南瑾一步一步的往黎初心走了過去,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發現她比起前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的精致,更加的好看。
皮膚更是白里透紅,像一個破碎的瓷娃娃。
讓人看見了就會升起一股濃烈的破壞**。
他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捏著她的下巴,指腹在她的下巴來回的摩挲著:“初心,你想逃嗎?”
“你知道的,若是你越逃,我就會覺得越興奮。”
“我打定主意了,我娶你,讓黎兮兮嫁給季宴禮。”讓一切撥亂反正。
這樣一切剛剛的好。
他府邸身體,連他都沒有注意到他在看黎初心的時候,他眼神流露出一種復雜說不清的情趣素在里面。
他可不想看著黎初心嫁給別人。
如果真的要嫁,那嫁給自己才是最好的。
一想到這個,他心中那股戾氣才會消散一些,若是一直想到黎初心會嫁給別人,他會控制不住殺了那個人。
他一點一點的說著:“你嫁給我。”
他發現初心的皮膚不僅白,還特別的細膩,好看。
他的手順著她完美流暢的臉頰,輕輕放在她旁邊的頭發上,“你可能不知道,若是你違反了我的想法,我可能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出來。”
她沒有前世的記憶。
他不在乎。
“把你囚禁,將你帶到港城里。到時候給你建一個漂亮的房子。”
“好好馴服你,讓你不在變得像現在這么的扎,像一根刺一樣。”
“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馴服你,但是這些都只是建立在你不聽話的時候。你若是好好的聽話,乖乖的嫁給我,跟黎兮兮換嫁的話,我自然不會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他也不想跟黎初心之間的關系鬧的那么僵。
黎初心感受到顧南瑾的靠近,以及他剛剛說的話都只會讓她覺得惡心,覺得胃里在翻涌。
她身體,內心無比排斥的顧南瑾往自己身邊靠近。
她用力將指甲往掌心刺入。
在顧南瑾靠近自己的時候,她抬起自己的手往顧南瑾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顧南瑾,你算個毛線?敢來威脅我,這里是京市不是港城。”
用盡所有力氣的往他臉上打過去。
指甲在顧南瑾的臉上劃過。
顧南瑾嘴角被打傷,嘴角傳來濃濃的血腥味,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勾了勾唇:“打我?”
“一個身上帶著利刃的小白兔,你以為你抗拒有作用嗎?”
“我現在便將你帶到港城。”
他的人還沒有碰到黎初心的時候,顧南瑾的額頭迎來一記重錘,黎初心為了逃跑,她用額頭往顧南瑾的額頭重錘過去。
兩敗俱傷,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黎初心只想重創顧南瑾。
她此時的頭更加的重,更暈乎乎的,“你休想,只要我不愿意。”
顧南瑾:“黎初心,你是不是把這個世界想的太過于美好了?”
“這個世上,只要我愿意,我想要一個女人還是很簡單的。”
“你一沒有任何背景,從農村出來。二,你跟你家里關系不好,你若是從這個城市離開了,誰會在乎你?還是,你指望霍家那些人會幫你?霍家都自身難保了,我想他們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該被下放了。”
“所以,你指望別人來救你,亦或是自救你都沒有退路了。”顧南瑾伸出手指輕輕的擦了擦唇角被黎初心打受傷流血的地方。
輕輕一嘖,性格是真的烈。
她是從什么時候變得那么的烈,不過這樣看著比起以前鮮活的多。
“我即使不是棉紗廠廠長,我家在港城那邊遍地是產業,嫁給我沒有什么不好的。”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我的話,跟黎兮兮換嫁,安心嫁入顧家知道嗎?”
“我要對一個人用陰的,尤其是像你這種沒有任何背景的人,簡直是太過容易了,簡直是易如反掌。”
黎初心腦海閃過楊師傅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打架的時候,不能露怯。
克服心中的陰影,利用身邊所有一切能夠利用的東西去攻擊敵人最薄弱的地方。
她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不聽王八念經。
意念合一,用力抬起自己的腿朝顧南瑾身上踢了過去,得到喘息的空間。
她瞄準機會,趕緊離開。
這里人多勢眾,她一個人打不過不跑才是傻瓜。
她往人多的地方跑過去。
如今的自己中了迷藥,每跑一步路,覺得雙腿像是灌了很重的鉛一樣。
她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別的路能走,只有不停的跑,向前跑。
顧南瑾起了換婚的心思,那他必定會有別的辦法讓自己嫁給他。
因為她了解的顧南瑾他本身就是一個瘋子,是一個為了手段什么都做的瘋子。
無論她逃到哪里去,顧南瑾都會把她抓回來。
她現在學武只是學到了一丁點的皮毛。
想要打贏這幫人,自己還沒有到那個境界。
眼看身后的人要追上來。
此時,黎初心跌落在一個軟軟的懷抱,女人身穿一身云光錦做的素衣,她手上戴著一串用沉香所做的佛珠。
她認出眼前的貴婦是誰。
是季宴禮的媽媽,王美云,季夫人。
王美云站出來,將人保護在身后,“你們是誰?”為首追著黎初心的光頭男,看見貴婦身邊有幾個公安。
掉頭便走。
王美云看出來了,剛剛那些光頭男追的人是黎初心,是自己未來的兒媳。
她今天來火車站這里是想找到姜舒,是想跟她好好說說,她們需要跟當事人初心說清楚這個事情。
大嫂的話一直在王美云耳邊晃過,不能這么做。
得坦誠相待。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都是以前還沒有改革開放才有的東西。
她信佛的人,自從聽了大嫂的話,她這幾天一直睡不安,心里不安寧,總覺得自己那么做太過自私。
所以才會有她一大早來找姜舒好好說清楚,若是初心不愿意的話,那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她回過頭看見自己身后的女孩子黎初心,她眼睛有一種迷蒙感,想起剛剛那個刀疤男在追初心時,他們的面相看起來就不是面善的人。
鼻尖傳來淡淡麻醉藥的味道。
頓時間便明白了小姑娘身上遇到了什么。
她將身上的一件薄薄的外套脫了下來,給黎初心身上披著,“初心,沒事了,有阿姨在,沒事了。”以為姑娘遇見這種事情被嚇到了。
趕緊出聲安慰著。
黎初心感受到季夫人身上并沒有惡意,腦子經過剛剛的反擊以后也變得清醒了很多。
“我沒事。”她眨著眼睛。
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變得更加清醒一些。
想問季夫人婚事的事情。
她還沒有問出來,便聽見季夫人在耳邊說道:“初心,阿姨想跟你道歉。”
“我這才知道你媽沒有跟你說起把你嫁給宴禮的事情,我今天來火車站本來是想找你媽媽好好說說這個事。遵從你的意愿,若是你不愿意那這個事就算了。”
“宴禮出任務受了重傷昏迷至今有一個多月了,我找遍整個京市的名醫都沒有任何的辦法。”
“找到青山道觀的道醫張道長,他說需要在三日內找到一個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女子沖喜。”
“剛剛好你的時辰八字就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人,所以阿姨便用能夠幫助霍家的要求去找你媽媽。”
她一邊說著一邊流著眼淚,“我就只有一個兒子,我兒子若是沒有出任務受重傷,他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他是一個特別優秀的人,立志將他的一生交給國家,立下很多的軍功。”
“可是事與愿違。”
“他還那么的年輕,就這樣,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想到沖喜這個方法。”
“若是你愿意嫁過來沖喜,阿姨承諾一年內若是宴禮沒有醒來,你又遇到你喜歡的人,你隨時可以離開。”
“你們不用領結婚證,你再嫁的時候也不用頂著二婚的名義再嫁一次。”
“我會給你在京市二環內的一座四合院給你。”
“另外給你一整套帝王綠寶石所做的首飾當聘禮,只要你嫁過來沖喜一年。”
“不用你伺候宴禮,你想要什么工作阿姨給你找,這樣你也不用擔心隨著大隊下鄉的事。”王美云將她能夠想的到的事一點一點的說出來。
她見小姑娘開口的時候,她趕緊開口回應著:“初心,你先不要著急回我。”她知道黎初心這孩子有主意的很,也明白她估計會拒絕自己。
她想著多一天念想也好。
“你明天給我答復也可以。”
黎初心是想開口拒絕這門婚事,可是聽見季夫人聲音帶著一種哭腔音,她想拒絕的聲音卻被打斷,“明天給你答復。”
季夫人也能感覺到她心底的那份善良,她露出一抹苦笑說道:“謝謝。”
“劉強你開車將初心安全送回去。”
“是,季夫人。”
霍家。
黎初心回到霍家。
第一時間便用家里的電話報案,她剛放下電話,便有制服的公安來,說火車站有幾個刀疤男來自首一事。
她沒有受什么傷,迷暈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頂多算是兩個人打架。
黎初心知道所有一切都被顧南瑾算計的剛剛好。
顧南瑾這個瘋子在自己耳邊說的話,她全聽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