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夏一下車,便將自己的手放在顧南瑾的手里。
緊緊的牽著顧南瑾,她掃了一眼周圍在場的人,一下便鎖定了有一個女人在看自己的時候,眼神帶著一種很深的惡往她身上掃過來。
她驚訝地看向那個女人。
嫉妒的眼神藏都藏不住了。
她站在門口的位置,蘇夏夏瞬間明白過來。
眼前這個女人大概就是南瑾哥哥的妻子,一個跟自己搶男人的女人。
好得很。
她掩下心中那股陌生嫉妒感看著眼前的人,溫和一笑:“你就是南瑾哥哥的妻子?給南瑾哥哥下藥,用手段逼迫我家南瑾哥哥要娶你的女人是吧?”
長得也挺一般的,還沒有旁邊那個女人好看。
旁邊女人應該就是南瑾他大哥的妻子,這女人長得真好看,五官過分精致,眉眼帶著一絲明艷感的媚意,讓人看了不由想多看一眼。
身段極好,一身的雪膚,她光是站在那里即使什么也不做。
也特別的耀眼,特別的閃耀。
若是這個女人是顧南瑾的妻子,她的那些手段估計根本不夠看,一般長得好看的人都是她的敵人。
降低自己對黎初心的敵意。
看著黎兮兮氣得一張臉變得扭曲起來,她心里痛快一些,黎兮兮這才哪里到哪里啊?
你搶我男人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這筆賬。
“兮兮姐姐,你好我是蘇夏夏。”她走上前,伸出手想握住黎兮兮的手。
黎兮兮的記憶點一直都停留在剛剛顧南瑾看蘇夏夏不一樣的眼神,還有他對蘇夏夏的貼心,嫉妒心作祟的黎兮兮瞬間坐不住,覺得這個女人是來自己面前示威來的。
“兮兮姐,你是不是氣我啊?”蘇夏夏眼眶瞬間變得紅了起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她上前拉著黎兮兮的手,在黎兮兮的手還沒有碰到蘇夏夏的時候,兩人站的距離是上下級的距離。
蘇夏夏一個沒有站穩,身體跌落在地上,掌心擦破皮,嚶嚶地哭泣著:“嗚嗚嗚……,好疼,南瑾哥哥。”
“兮兮姐姐一定是生氣南瑾哥哥去機場來接我的,如果我知道南瑾哥哥來接我會讓姐姐生氣的話,我自己就在機場自生自滅算了。”
黎兮兮看見蘇夏夏跌倒的樣子,嘴巴張得非常的大,很是震驚的說著:“蘇夏夏,你這個綠茶婊,死綠茶。我沒有推你,明明就是你自己沒有站穩跌倒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顧南瑾愛惜地將跌倒在地上的蘇夏夏扶了起來,拉著她的手,“夏夏,你受傷了,我現在送你去醫院看看。”他的眼神全是心疼。
將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在經過黎兮兮的身邊時,眼神變得無比的冰冷,還帶著幾分的寒意看著黎兮兮:“黎兮兮,道歉。”
“若是讓我從你嘴里再說出來對夏夏不好的話語,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伸出自己的手輕輕地握緊自己的拳頭。
黎兮兮感受到顧南瑾眼里那股冷意,心中瞬間涌上一股酸澀還有委屈感,“南瑾,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的,明明是她自己跌倒的。我連碰都沒有碰到她,剛剛的那一切都是蘇夏夏做的一場戲。”
“她做的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她從顧南瑾眼神看到失望,質問,還有指責。
還有蘇夏夏被顧南瑾抱入懷里的時候,眼神在看自己的時候,帶著幾分得意。
黎兮兮瞬間明白過來了,蘇夏夏這個賤人,賤貨她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這么做。
她是想著用這種方式讓顧南瑾來誤會自己。
“黎兮兮,道歉,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顧南瑾冰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黎初心在一旁看著黎兮兮哽咽,委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這是黎兮兮她自找的,前世,顧南瑾只愛蘇夏夏,沒有人比她知道。
而蘇夏夏是那種一心只吊著顧南瑾的人,不給顧南瑾的未來,卻又讓顧南瑾時時刻刻的記掛著蘇夏夏的人。
蘇夏夏可是顧南瑾心里的朱砂痣,白月光。
“南瑾哥哥,我手疼怎么?”
“夏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顧南瑾心里緊張,著急得很,并回過頭看了一眼黎兮兮:“黎兮兮你給我等著,回來若是聽不到你跟夏夏道歉,我們便離婚。”扔下這句話后,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
黎兮兮委屈的瞬間將眼淚掉下來,她恨死這個蘇夏夏了,也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蘇夏夏的真面目。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就是來搶走自己的男人。
想到她今天回門,她需要回去一趟黎家送禮,若是三朝回門,只有她一個人回門的話。
身邊沒有新郎官,她現在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家時鄰居那邊是怎么說自己。
是怎么議論自己。
那幫吃飽沒事干的八婆肯定在那里說自己的,她忍著,等回門后,她再好好教訓蘇夏夏。她沖到顧南瑾面前:“南瑾哥哥,今天是我的回門日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再說了,蘇夏夏的手也傷得不是很嚴重。”
顧南瑾忍無可忍說道:“道歉。”
黎兮兮:“蘇小姐,對不起。”
蘇夏夏雙手抱住顧南瑾的時候,不由變得更緊了,聲音很可憐:“南瑾哥哥,好疼,疼,疼……。”眼神看向黎兮兮的時候,帶著幾分挑釁的氣味。
顧南瑾:“黎兮兮你對我的夏夏做出這種事,你還想我陪你回門,你想也不要想。你最好祈禱夏夏的手沒有傷到骨頭。”扔下這句話便抱著蘇夏夏離開這里。
在經過黎初心身邊的時候。
他感覺到自己的額頭這時還傳來隱隱作疼的感覺。
疼得一抽一抽的。
他對黎初心有一種復雜的心情,看見她與季宴禮站得那么近的時候,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種藏在心底的占有欲瞬間從心頭上涌上來。
占據他的一整個內心。
他現在最重要該做的事情是將夏夏送到醫院去。
等回來再跟黎初心好好說說這事情。
他無法看著上輩子自己的妻子站在別的男人身邊,這是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尤其是在看到黎初心這時候跟顧南瑾手牽著手的樣子,若不是現在夏夏受傷的話,他一定會沖上前,將他們十指緊緊相扣的畫面給拆開。
蘇夏夏是一個內心十分敏感的人,剛剛南瑾在抱著自己經過那個長得過分好看的女人身邊時,她清楚地感覺到了剛剛那個女人似乎才是引起南瑾哥哥心緒的人。
她清楚的感受到南瑾哥哥在看到那個女孩的時候,面部的表情,以及南瑾哥哥身體僵硬的變化。
這讓她很不爽。
顧南瑾是自己的玩具。
是她開心時逗一逗的東西,她沒有不要他,但是若是讓她知道顧南瑾變心的話,又或是喜歡別的女人她一定不會原諒那個人的。
她嗲嗲地在南瑾哥哥耳邊小聲的說著:“對了,南瑾哥哥,剛剛那個女人她是誰呀?看起來長得真好看,一身雪膚,還有一雙會說話的漂亮眼睛。”
這一次,她是清楚地感受到了南瑾哥哥心緒的變化。
她的南瑾哥哥喜歡的人是這個女人嗎?
顧南瑾:“夏夏,她是黎初心。”他前世的前妻,還有一個,她前世曾經做出傷害過你的事。
“你以后看見她記得離她遠一點。”
特別的囑咐,挑起了蘇夏夏藏在內心的嫉妒。
果然跟她想的是一模一樣啊。
黎初心用冰冷不在意的眼神回應著蘇夏夏眼神帶的挑釁,哼,蘇夏夏她該不會真的以為所有的人都跟她一個樣,拿著顧南瑾當寶?
無差別地攻擊所有的人。
剛剛她自導自演的一場把戲,黎初心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自己摔倒。
蘇夏夏還是跟前世一個樣子,她啊,還真的是一點也沒有變,跟以前一個樣子。
“宴禮,走吧,我們回去吧。霍奶奶,叔叔他們應該在等我們了。”昨天是黎初心結婚的第二天,啟元他來找過自己,跟自己道歉。
他很愧疚他沒有保護好自己。
就連霍大哥也一改以前一往冷靜的表現。
霍大哥告訴自己若是她反悔的話,他會帶自己離開這里,帶她去一個遙遠的地方。
剛好那會季宴禮站在墻邊,她與霍家兄弟二人聊天的時候。
他就站在那里。
活像是有一種妻子隨時被人拐跑的樣子,黎初心當時腦子過得很快,她說自己把人給睡了,現在他找自己負責。
霍家兩兄弟不信。
還是她安撫了很久的。
現在她連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待會季宴禮去霍家會面臨什么場面。
“嗯,走吧!”季宴禮伸出自己的手抓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軟軟的,軟糯軟糯的感覺,手心比較有肉。
想到,昨天她對霍家人說的話。
嘴角微微上揚,他的小嬌妻說了要對自己負責的,他記得很清楚。
她真甜。
他很愿意讓她為自己負責。
自己跟她相差六歲的年紀,不知道她會不會嫌他年紀大。
眼神靜靜地停留在她身上,認真地看著她,她渾身散發著一股朝氣蓬勃的樣子。
可愛,性格鮮明。
跟她在一起,她就像是一個暖人心的小小太陽一樣,無時無刻地在滋養著人。
黎初心對上季宴禮一臉含笑的眼睛,他的眼神在看她的時候,非常的專注還很深情,像是他的眼里只有她一個。
也僅有她一個人。
眼里帶笑,仿佛能把人迷醉一樣。
他不知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看人的時候,會讓她想到,昨晚在床上時,他拉著自己的手放在腰間上。
那種勾人的神態,偏偏他還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色襯衣,胸口上的扣子解開好幾個扣子。
露出一大片的胸膛。
勾人,要命……,會很想繼續摸的。
她不是一個能讓自己委屈的人。
所以她便摸了。
想到這里自己的一張臉紅得徹底。
牽著她的手回到車里:“初心,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啊?”黎初心懵懵地說著。
季宴禮唇角微微上揚,似有若無輕聲一笑,有被她剛剛萌萌的樣子可愛到了。
他紅著眼低聲地問道:“你昨晚說過的會對我負責的事還算話嗎?”
黎初心想說當時在只是對幾個哥哥說的一時搪塞的話,可是看見他眼眶布滿紅血絲,她不忍心拒絕輕輕地點了點頭:“算話。”
季宴禮:“那太好了,我真怕自己會沒有人要。”他聲音帶幾分哽咽回應著。
黎初心心下一軟:“我要你。”說完后,她發現似乎哪里不太對勁,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季宴禮:“我是你的,我不會走的,初心,我去幫媽搬東西了。”他剛剛看到什么了?他的小嬌妻可真可愛。
他好像發現到一個寶了。
真可愛。
黎兮兮看見黎初心跟季宴禮互動的模樣,心里會忍不住起那種濃烈的嫉妒。
她能夠感受到剛剛季宴禮眼神中對黎初心的縱容,仿佛他的世界就只有黎初心。
她只圍繞著黎初心一個人在轉。
她意識到這個后,很不甘心。
看著黎初心回娘家有老公陪著,婆婆還給她貼心地準備了兩車的禮物,這些東西帶回去黎初心臉上一定很有面子吧。
霍家。
霍奶奶得知黎初心出嫁那天后,便火急火燎地從外地趕回來。
她在家里給兒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讓兒子將他的妻子帶回來。
怎么能那么好看漂亮的媳婦嫁給昏迷的人。
“實在是氣死我了,讓初心嫁給一個植物人這不是存心禍害初心嗎?啟放,啟元,你們幾個都跟我一塊過來,去找人將這場婚退了。”
霍家兩兄弟站在奶奶的面前任由著奶奶在自己面前訓話。
霍啟放:“……。”
霍啟元:“……。”
兩兄弟一直聽著奶奶在他們耳邊說著。
奶奶的聲音剛罵完后。
劉媽便說道:“老夫人,小姐跟姑爺回來了。”
黎初心:“劉媽替我將車里的東西全都搬下來。”
“是,小姐。”劉媽朝黎初心使了一個眼神,又眨巴眨巴著眼睛。
黎初心點了點頭,剛剛沒進門的時候好像聽見奶奶說的退婚的事,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