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
孫七羅鐵根等人喝得滿臉通紅,有了些醉意。
錢德樂突然提議道:
“咱都養(yǎng)生功入了門,此番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是緣分,不如往后稱兄道弟排個序吧。”
“我看行,這樣更顯得親近。”孫正心里高興。
“言之有理。”羅鐵根抱著最后一壇酒點點頭。
“聽著有些意思。”
在孫七這位拳力第一的點頭下,排序拜把子順利進行,幾人相互稱謂了一番,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
“話說回來。”孫七眉頭一揚,看向孫正:“小正,當哥的先前聽說你被人掌摑了,可有此事?”
床上,原本迷迷糊糊要入睡的江平瞬間清醒了三分。
完了,沖我來的!
下邊。
孫正擺擺手大氣道:“謝七哥掛懷,小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
“怎么是小事呢,講講,若有委屈,當哥的給你出頭。”孫七豪邁道。
然后孫正干脆的講起此事,話里話外都不像已過去的樣子,反而還有幾分添油加醋,也不顧另一位當事人還在呢。
“原來如此。”孫七點點頭,哼聲道:“小正子縱然有些不對,但住一個宿舍都是緣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他江平怎可如此盛氣凌人,動手傷人呢。”
“江兄弟這一點確實說不過去。”羅鐵根在一旁附和。
“把他拖下來,給咱的正子磕頭道歉,此事才能算過去!”另一人借著醉意,揚言道。
江平清醒過來。
他算看清了這場聚會為何會將地點定在他住的宿舍,說不準便是來向他示威的。
當然了,他們可以喝酒大聲吵鬧,也可以醉酒說些胡話,他不想計較。
可千萬別再爬上他的床哦!
不然,淺水龍王必然會提前出世!
如果說養(yǎng)生功三層的江平面對這么多人還有些發(fā)怵,可他已至四層,拳力與他們拉開一大截,挑他們七人不在話下。
江平思緒著,聽著這些人的‘豪言壯語’,眼皮子卻越來越重。
等他醒來,已是第二日早上。
江平伸了伸懶腰,他感覺自己睡的越來越香了,每次都洗盡疲憊,只覺神清氣爽。
“看來昨晚無事發(fā)....”他下了床,瞥了眼還在夢鄉(xiāng)的孫正幾人,霎時間愣住。
只見孫正的臉上紫一塊青一塊,左邊臉腫的像豬頭。
睡夢中的錢德樂抓了抓右眼,似有些發(fā)癢。
能不癢么,右眼都腫了,像被人打的,成了熊貓眼。
“誰干的?”江平覺得好笑,又有些好奇。
待他望向羅鐵根,發(fā)現(xiàn)這位倒是沒受傷。
“讓你們喝酒。”江平聳聳肩,轉身拿著毛巾鹽巴出了宿舍。
......
早飯后。
練功時江平才發(fā)現(xiàn),宿舍里受傷的不止孫正、錢德樂,羅大牛臉上也帶了傷,他心中隱隱有種猜測。
當然,這種事不能直接問當事人,他趁著歇息間隙,拉著另一位舍友詢問真相。
這才得知。
原來,昨日七人喝的很晚才散去,但孫正此人酒性大發(fā),耍起了酒瘋,造成各種聲響,極為吵鬧。
要休息的羅大牛便提醒了句,但孫正置若罔聞,繼續(xù)發(fā)瘋,勸都勸不住,然后羅大牛便破口大罵了幾句,接著二人便吵了起來。
并很快從嘴炮變成了廝打。
“錢德樂沒勸住?”江平問。
“哼!”提及此,舍友似有怨言,冷聲道:“此人有些道貌岸然,上次孫正與你之事,我還以為錢德樂有幾分氣度,原來也是位小人。”
“他是勸,不過卻是單獨制住大牛,讓其多挨了孫正幾腳。”
“到這里便結束了?”江平眉頭微挑。
“哪能啊,那孫正不止行為惡劣,嘴上也很會惡心人,不僅羞辱大牛,還將其另一同鄉(xiāng)與其他幾人也帶進去了,然后那幾人也不爽的出手,接著便是一邊倒的胖揍。”
江平點點頭,孫正此人口無遮攔,還缺心眼,早在喝酒時便當著羅大牛幾人的面貶低他們,雖然那時羅大牛等人不計較,恐怕也為之后的毆打埋下了伏筆。
也算是活該了。
“奇怪。”江平暗嘆一聲,這種場面,他居然睡著了。
要放平時,有這種動靜,他應該會被吵醒的。
“應該是我養(yǎng)生功突破到第四層,身體素質拔高,睡的更香了。”江平暗暗猜測。
“對了,那羅鐵根沒勸架?”他又詢問,頗為詫異。
“沒勸住唄,同鄉(xiāng)大牛一挑二的時候,他都不敢近身,站在一邊干著急,像個慫包。”
聞言,江平若有所思。
他倒不覺得羅鐵根勸不住,而是想置身事外,不沾染其中,滑頭的像泥鰍。
不過事情的結尾卻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最后,孫七等幾位剛拜把子的兄弟被驚動,這才將雙方拉開,并以絕對的武力值,讓羅大牛等人道歉并賠付了些銀錢。
“那位往后怕是更囂張了吧。”
江平抬頭看了眼遠處的孫正,對方似裝了第三只眼,一瞬間便對視而來,還惡狠狠的瞪了江平一眼。
江平心中冷笑,旋即移開目光,聽舍友低聲感嘆道:“可不是嘛,我現(xiàn)在覺得那天江兄的那一巴掌打的真對,孫正此人就是個缺心眼的貨,以后宿舍只怕不得安寧。”
.....
事情確如舍友所說的那般,并很快照進現(xiàn)實。
孫正此人仗著孫七與錢德樂撐腰,在下午大家午休這個時間段,將囂張得意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只要羅大牛幾人稍微發(fā)出點響動,便會遭受孫正出言訓斥,可他自己又不顧及大家午睡,大聲與錢德樂說話。
就連江平都受‘照顧’,起床的時候被斥了一句。
不過江平懶得跟其一般見識,可這讓孫正更加得意,以為江平怕了他。
所以到了晚上休息時,他得寸進尺,似想惡心早睡的江平,講話超大聲,還特地買了幾壺酒,拉著剛拜把子的兩人喝酒,怎么吵怎么來。
而其他人也不敢出言阻止,還是想休息的錢德樂開口,孫正才消停。
當然了,晚上的事江平一無所知,到第二日洗漱的時候舍友告知,他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
“江兄莫不是怕了那缺心眼的貨色,故意裝睡吧?”一旁的柳文生輕笑一聲。
他對江平宿舍發(fā)生的事也有耳聞,最不喜仗勢欺人的狗。
“倒也沒有。”江平攤了攤手,他是真的一覺睡到天亮,很符合他猜測的那般,養(yǎng)生功四層后素質提高,睡的可香了。
這樣也好,免得晚上對狗煩躁。
“有便直說,哥可以給你撐腰。”柳文生笑道,并低聲補充一句:“我已突破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