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后,江平進(jìn)入苦修狀態(tài)。
一個月后,他正式突破七品境。
“金皮鐵骨!”
他神采奕奕,長發(fā)飛揚。
隨著他身軀微顫,筋骨與皮肉共振、輝應(yīng),所披金衣更奪目了幾分。
“如此,我也算勉強追上了宋遠(yuǎn)山這等天驕,在同一境界。”
江平一笑。
他的速度很快,天賦極高,僅用時一年不到,便接近宋遠(yuǎn)山這等武舉榜前二十。
追上陳安,也不會太久。
略微體驗一番七品威能后,江平又開始練劍。
其實,他的技藝比境界更先突破,已至宗師七成境地!!
鏹!
一道橫強的劍氣凌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幾乎影響了空間,讓四周景象都有些模糊。
哪怕是施展者本人江平,此刻都感覺心驚肉跳,充滿致命感。
“真強!”江平贊嘆一句。
他披嶄新的金衣臨近這道劍氣,結(jié)果尚在半米范圍外,他所披金衣便開始龜裂。
咔嚓!
聽得‘咔嚓’聲不斷,江平的金衣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裂縫。
他當(dāng)即止住了腳步,嚇了一跳。
差點,差點就把自己傷了。
“此等領(lǐng)域的劍氣太強,要試劍,往后有機會找陳安試試。”江平一陣后怕,心想道。
接著,他收起劍氣,又繼續(xù)頭腦風(fēng)暴。
若水劍法雖至宗師階段,卻還未練到極致。
先穩(wěn)一手,待劍氣至八成境地,再說吧。
......
七八日后。
膚色已變得白凈,充滿英氣的江平找到了喝茶的黃鏢師,直言道:“我是個天才!”
并直接展露九品大成實力,一層堅硬血罡籠罩己身。
哐哐!
黃有仁手抖的厲害,面露不可思議。
如果對方只說自己是天才,他或許會勉強順著其意思夸贊兩句。
可對方所展現(xiàn)的境界,卻是超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那位投敵的方勇如今有資源提供,都不走鏢了,眼下也只比江平高一個小境界,在九品圓滿而已。
“你還真是個天才!”黃鏢師瞪大眼睛。
這位作為江平的天使投資人,此刻卻沒有急著高興,反而疑惑詢問:“為何要隱去一身天賦?”
正常人沒有理由的,有如此天賦,哪怕沒有大量資源培養(yǎng),亦有很多不錯的待遇支持。
江平說出實情:“黃師應(yīng)知,我與家人翻臉,是因為....”
他將家中丑事陳述了一遍,黃鏢頭若有所思,眉頭微挑道:“阻道之仇!”
雖只是幾兩銀子,可也代表著江平的未來。
對方將銀子間接騙了去,可不就相當(dāng)于阻道了么。
“此事還是要怪那陳維民。”黃鏢師開口,嘆道:“此人為了確保自己的孩子能在未來奪得武舉功名,為了謀求一門血術(shù),竟是行此等偷雞摸狗之事,據(jù)我所知,騙取的銀兩都有一萬四五了。”
“陳安也不怎磊落,明知銀兩來路不正,還是拿去了,未曾想過糾正。”
“所以,你是忌憚陳安,對吧?”黃鏢師看著江平,對方點頭后。
黃有仁露出一抹擔(dān)憂之色:“既然忌憚,為何此時又要展露天賦呢?”
“我需要資源。”江平直言不諱。
是,他僅憑武骨天賦,哪怕不吃靈犀肉,不需名師指點,也比以資源堆積的一流天才進(jìn)境快。
不過江平依然缺資源,他在將來,得花銀子換得幾門血術(shù)。
比如能隱匿武骨的血遁術(shù),這在他的目標(biāo)中。
若有可能,先天血術(shù)與十成技藝也在謀求范圍內(nèi)。
而這些,自然是需要大筆銀子的。
黃鏢師嘆了口氣,道:“你未以資源堆砌,卻能在短時間內(nèi)達(dá)到此等境界,天賦只怕比方勇還強些,咦,等等。”
他想起一件事,是一樁血案,不禁眼神復(fù)雜道:“讓朱鏢頭背鍋的人是你?”
“咳咳。”江平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黃鏢師很驚訝,事情發(fā)生在好幾個月前了,對方的技藝就已那般高遠(yuǎn),悟性確實也很強。
他又想起護(hù)送陳青顏的那個晚上,當(dāng)即詢問,得到證實后,黃鏢師頗為感激的開口:“你很好。”
對方的根骨與悟性,都強過方勇不少,絕對貨真價實的一流天才!!
論天賦,比之陳安,也絕對不差。
“對了黃師,我在黑市買了一門劍法,名為烈陽。”江平又提及極道武館的祖?zhèn)鲃Ψā?/p>
黃鏢師滿臉古怪,他總算明白那日,為什么方勇對黃金骨有興趣,這小子卻對技藝很上心了。
原來早看中了那門祖?zhèn)骷妓嚒?/p>
只怕對方也已練到一定地步。
“無礙,些許銀子罷了,后補也無妨,此事不用在意。”黃鏢師擺擺手。
不過老鏢師想起什么,又嘆息道:“你的天賦是很好,甚至比方勇還強一些,可是你與那時的方勇處境是差不多的,未來幾乎注定,我鏢局已將資源向季百川傾斜,你哪怕展現(xiàn)出此等天賦,也得不到什么培養(yǎng)。”
江平聞言倒是沒情緒波動,說出心中想法:“我只是想獨自帶隊走鏢。”
黃鏢師點點頭:“以你的實力,七品之下近乎無敵,比幾大鏢頭還強,不僅能走鏢,還能走威武鏢,一趟下去,至少兩百兩銀子起步。”
他舒緩一口氣,江平的態(tài)度讓他很欣賞,沒有因得不到培養(yǎng)便生反骨,也未流露出任何抱怨情緒。
說是缺資源,亦只是想自己走鏢掙銀子,心態(tài)非一般人能比。
“對了,陳家父子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黃鏢師又顯露擔(dān)憂。
“能和解最好。”江平開口,他不想與人為敵,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要見血。
陳家父子是因沒錯,他的父母也得承擔(dān)很大責(zé)任。
當(dāng)然了,如何和解,江平?jīng)]有明說,這是他與陳安的事,不該黃師為之憂慮,也不想鏢局牽扯進(jìn)來。
“這樣最好,你之天賦縱不比陳安差,卻缺失了太多練武時間,也沒有大量資源供給,未來很難與之比較。”黃有仁略微松了口氣。
“不過。”老鏢師話鋒一轉(zhuǎn),道:“鏢局已失方勇,自不能再讓你失望,我在鏢局多年,已至八品,能說的上話,不管如何,也得為你謀取一些資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