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
“萱萱,走了。”,張自珍拽了拽裙角,她沒穿過旗袍,因為過于修身,她有些不自在。
李萱看著她今天的裝扮,灰色的旗袍,頸間配了黃色的蜜蠟,她笑得露出小白牙,過去抱住她的胳膊,“媽,你今天真好看。”
“現在是說這個事兒的時候嗎?再檢查一下準考證。”
“好。”
南陽(我隨便編的)
李觀瀾把準考證,身份證和文具都擺到桌子上,靜靜的等待馬上到來的考試。
廣播中傳來指令聲,“現在開始分發試卷。請考生在試卷密封線內填寫姓名、準考證號,不得提前答題,否則按違紀處理。”
監考老師用美工刀撕開帶有紅色印章的封條,拿出答題卡和卷子。監考老師點清試卷份數,確保與考場考生人數一致后依次分發。
李觀瀾拿到卷子先翻到了最后,看了作文題目又翻到前面,心里有數了便安心的等待開始答題。
“現在開始答題。”
考場內立刻響起嘩啦啦翻卷子的聲音。
“秋敏,秋敏,你別睡啊!這咋整的還睡著了。”,考場在李建國發現自己說了半天沒回應,一回頭媳婦兒睡著了,這心也是大,他輕輕碰了一下靠在大樹上的林秋敏。
毫無反應。
他嘆口氣轉過身來,巴巴的盯著考場出口。
“李哥,李哥。”
叫我呢?李建國回頭,還真是叫他的,徐楠楠她爸媽正往這邊兒走。
“哎,上這兒來,這塊涼快!”,李建國趕緊站起來招呼道。
徐楠楠爸媽把帶來的折疊小板凳往他們旁邊一放,楠楠媽坐下感慨道,“我的老天爺,孩子們這可算是熬出頭了。”
“是唄,別說她們了,咱們這也馬上要解放了。”,林秋敏應和道。
李建國嚇一跳,扭頭看了一眼精神奕奕的林秋敏,這么會兒就精神了啊,剛才就是純不想搭理我是吧。
“可真是的,孩子家長都解放了。也不知道今年題難不難,算了,現在合計也沒用,考啥樣都算有個結果了。”,楠楠媽都開始自問自答了,其實她還是有些惦記,孩子學習沒那么拔尖,發揮也不穩定,說這話也是在安慰自己。
“放心吧,錯不了,我們好好說了,楠楠屬于應試型選手,一到重要考試時候發揮的就好。”
“借你們吉言吧。”,楠楠最近兩個月學的也挺拼命的,不管考啥樣兒,都不行說孩子,這是她和老許說好的。
“考啥樣兒不能上個大學,我沒合計那些。”,楠楠爸在另一邊兒跟李建國嘮著,“我和楠楠媽小時候學習就費勁,還能指望孩子基因突變給考個多好的大學咋的。”
這話李建國贊同,按他倆當初那個學習成績楠楠學這樣兒已經很不錯了,而且萬一人孩子超水平發揮呢,“這玩意上哪說去,人孩子指不定這回就考挺好呢,你倆想的有點早。”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時間過得也快,雖然中間也免不了站起來焦躁的轉悠轉悠但終歸比倆人大眼兒瞪小眼兒強。
終于熬到考試結束,四個人伸長了脖子看孩子。
學生們一股腦的學校出來了,人太多,也不好找。
沒等李建國找到孩子呢,記者先找到了。
李觀瀾長得多扎眼啊,記者一下就相中她了,這孩子肯定上鏡。他攔住李觀瀾問道,“同學,考完這一科感覺怎么樣?題目難度和平時模擬比如何?
“還好,照比平時稍微簡單一點兒。”,李觀瀾禮貌微笑,整個人又漂亮又自信,往那兒一站就是對青春洋溢,亭亭玉立這些詞語最好的詮釋。
“看來這位同學考的不錯啊,有什么話想對別的同學說的嗎?”,記者很高興,又漂亮又不怯場,真是個好素材。
“那就祝大家都考到一個心儀的好成績吧!”
“謝謝這位同學,也祝你考到理想的成績!再見!”
李建國和林秋敏驕傲的看著落落大方的李觀瀾,這是我閨女。
李觀瀾按約定往大樹這邊走來,李建國在人群中跳腳,“大閨女,我們在這兒。”
林秋敏捂臉,這把你嘚瑟的,生怕別人不知道剛才采訪的是你家孩子。
三天高考下來,李觀瀾感覺整個人都被吸干了精氣神兒一樣。
李建國夫妻又何嘗不是,考完試那天晚上,精神松懈下來三口人對付吃了口中午的剩菜,齊齊躺下睡覺。
補足了覺,第二天李觀瀾還得去學校估分兒。
她一下樓碰上也要去學校的江流,直接一屁股坐他自行車上了。李觀瀾對她爸揮揮手,“回家吧,碰見專車了。”
李建國絲滑的轉身上樓,太好了,回來還挺不好找停車位的。
江流難得的沒和李觀瀾拌嘴,等她上了車,長腿一蹬往學校方向飛馳而去。
“誒呀,江屎蛋,今天咋這么消停。”,李觀瀾也是驚訝。
“以后應該也沒啥機會了,也不差這一回半回的了。”,江流會懷疑自己是賤人,咋還有點兒依依不舍了呢。
李觀瀾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得絕癥了。”
人言否?
果然剛才是錯覺。
“你給我滾下去!”,江流一個急剎車把李觀瀾從車上甩下去。
“別激動。”,李觀瀾又跳上來,“我就問問,沒得就沒得唄,咋還不高興了呢!”
“這話我聽著怎么更來氣呢!”
“那誰知道了,可能是你小心眼兒吧!”
“誒,李觀瀾,你大學想去哪兒上啊,國外你看怎么樣?盡量別回來了……”
“那你還不想死我。”
“我想你死!”
“反彈!”
“反彈你妹啊!”
“什么虎狼之詞,我給萱萱打電話。”
“……你牛逼,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