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一個個吃飽喝足的小屁孩兒,李觀瀾按住要跑的李昭,“干嘛去?”
“回家。”,李昭心虛的答道,他現在就是不想跟她們兩個在一起,那個,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就是羞澀。他從來沒想過羞澀這個詞兒,竟然能跟他聯系在一起。
“回什么家。”,李觀瀾和李萱一左一右的按住他,“走,玩兒去。”
啊?
李昭瞪大了眼睛,我不是做夢吧。打了架,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不說還要帶我去玩兒?
“去哪兒?”
“游樂場!”,李觀瀾秉承著李建國的思想,反正的學不進去,那就玩兒去唄,能咋的。先玩兒好了,別的以后再說。
李昭的腳被黏在原地,游樂場啊,好想去啊,還沒去過呢。
他看向李萱,你去過嗎?
李萱微笑搖頭,沒有啊,所以我們一起去吧!
聽說他們兩個都沒去過游樂場,李觀瀾又出離憤怒了。她們家那個小地方沒什么正經游樂場,但是能去的地方她基本都快玩兒吐了,李萱她們竟然沒去過游樂場。
她二話不說打電話給李衛東,“歪,李先生,打錢!彌補童年!”
李衛東對著說完訴求就掛斷的電話陷入沉思,彌補童年?缺錢了?聽說她小時候家里條件是挺不好的。
手機轉賬已到賬,李觀瀾一手拉一個,站在游樂場門口,表情嚴肅,“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李萱舉手。
“嗯。”,李昭哼哼。
“啪!”
“呃,準備好了。”
挨了李觀瀾一個降龍十八掌后,李昭終于學會了正常回話。
先和江流他們匯合,確認江流依然恐高什么都玩不了后,她拉著江流開始漫長的排隊之旅。
李萱和李昭一隊,她和江流一隊。等李萱她們玩完一個項目后,她們這隊也排的差不多了。
換上李萱她們兩個,她和江流換一個項目繼續排隊。
就這樣,李萱和李昭基本上做到了項目和項目之間的無縫銜接,想玩兒的都玩兒到了。
呃,不想玩兒的也玩兒到了。
李觀瀾和江流排隊已經排瘋了,人多的項目她們都要去排一下,然后等李萱她們過來再不由分說的把兩人塞進去。
“好好,好好。”,李萱在后面深情呼喚她。
不用謝!李觀瀾帥氣的甩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江流狐疑的轉過頭,“我感覺李萱好像快要哭了。”
“沒事,感動罷了,我也只能為他們做一些小事了。快走,我們去排大擺錘。”
“嘖……我懷疑。”,江流懷疑李觀瀾在報復她們兩個,也不知道她倆怎么惹她了。
“嘔~”
“嘔~”
從大擺錘下來,李萱和李昭一左一右的扒住路燈桿,低頭干嘔。
這么一看,游樂場也沒那么好玩,嘔~
李觀瀾遞給他們礦泉水,嘴上不贊同的批評兩姐弟,“你們玩兒的也太瘋了,再好玩兒也不能這樣啊,下回注意。”
“嘔~知道了。”,李萱強忍住惡心答道。
“嘔~”,李昭看了眼李萱,沒想到你真是好脾氣,以前我還以為你裝的。
“砰!”
巨大的煙花在游樂場上空炸開,點點星光閃爍著四散開來。
謝玉露:“快許愿!”
林霆摸摸她的額頭:“你怎么看見什么都能許愿,靈嗎你就許。”
昨天演唱會上碎個燈泡她也能許個愿,一天天的愿望可多了。
謝玉露十指交叉,握拳閉眼,“不管不管,反正就要許愿。我希望我們大家能夠永遠在一起,不要分開。”
林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望向天空,那我就許愿,謝玉露的愿望成真吧。
徐楠楠閉眼秒跟: “過一本分數線,過一本分數線,過一本分數線。”
李萱在心里默念:好像已經很好了,沒什么需要許愿了,那就希望大家都身體健康吧。
李觀瀾仰望星空,表情虔誠,“希望世界和平。”
江流嗤之以鼻,“假大空。”
李觀瀾睜眼看他,“你不假,你許啥愿望了?”
江流不語,他要留點懸念。
李昭拆穿他,“他剛才許愿說晚上想吃肘子,說好幾遍。”
“費那個事,跟我說啊,觀瀾女神會滿足你的。”
“她不會,她只會分走我一半肘子。”
“……”
李昭笑嘻嘻的在一旁看熱鬧,李萱在看他,你許了什么愿望呢?
李昭許了什么愿望?
他許愿,今天這一切不是夢就好。
他恍恍惚惚的回到了家,感覺今天的一切都完美的不真實,他甚至懷疑今天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直到在家門口遇到朱文靜,他才回歸現實,不是夢啊,又看到這個討厭的女人。
“小鄧,我沒別的事兒,就是買了點水果過來看看孫阿姨。”,朱文靜手里拎著幾個袋子,面上帶著些討好。
“朱阿姨,奶奶真的不在家。”,小鄧在門口擋著,拒絕之意非常明顯,“你的好意心領了,等奶奶回來我跟她說。”
“那我把水果放進去吧,都是孫阿姨愛吃的。”,她說著就要往屋里進。
“不用了。”,小鄧因為太緊張,聲音大了起來,聽起來顯得非常不耐煩。奶奶已經給她下了死命令,絕對不允許朱文靜進去。再說她一進去,奶奶在家這事兒不就露餡兒了。
朱文靜的表情有些維持不住了,勉強笑道,“那行,那我就放門口,一會兒……”
“說不要你聽不懂嗎?”,李昭從后面推開她,帶著些青紫的臉上滿是嘲諷,“臉皮真厚。”
李觀瀾想這招兒是真好用,那之后朱文靜來了好幾次,愣是一次都沒進來過。
李昭脫鞋進屋,小鄧看著他臉上的傷,注意力都轉移走了,敷衍的對朱文靜笑笑便關上了門。
“昭昭,臉怎么弄的,怎么又打架了,身上有沒有傷。”
小鄧關切的聲音從門里傳出來。
“怎么了?我看看,哎呀,昭昭你怎么搞的,疼不疼,奶奶看看。”
孫老太慌里慌張的聲音清晰的響起,朱文靜攥緊了被袋子墜的生疼的手。
真是同人不同命,這小混混的命怎么這么好。她的陳覓那么乖,那么優秀,卻只能拼命討好別人,才能得到人家手里漏的那么一點兒好處。
現在連這么一點兒好處都要失去了,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