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謝玉露終于受不了兩人突襲式的教學和浮夸的演技了。她痛苦的給謝父打了個電話,“爸你給我找個家教吧!”
謝父看了看外面的太陽,是東邊升起來的啊!繼而馬上又激動的答應下來,“好好好,我找完給你送過去。”
他美滋滋的撂下電話給兒子打了過去,“你妹妹說要找家教,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我記得你之前有一個老師教的還不錯來的,能不能請過來?哎,你妹妹長大了,懂事了,我也不求她學的有多好,只要她肯努力就好嘛!你當哥哥的一定要多上心,你說她……”
想起謝玉露那個小嘴‘叭叭’賊能說的同學,撂下電話謝飛星感嘆,人民幣的力量是無窮的啊~
開學已經(jīng)大四的謝飛星直接在群里發(fā)了消息,“有沒有做高中家教老師的?一個月一萬,工作地點南陽。大概時間可能一年,給開實習證明,女生優(yōu)先。”
群里一下炸了鍋。
“我我我,謝哥你看看我。”
“謝神,我九千就行。”
“哥,我八千五哦,有家教經(jīng)驗。”
“來人把那倆擾亂市場的叉出去,謝哥看看弟弟,我家是南陽的啊!”
“謝哥哥,你別看我是個男的,其實我特別女人……”
謝飛星看的直辣眼睛,最后選了一個老家南陽的女同學,聽取群里狼嚎一片。
謝飛星聯(lián)系上那位被選中的女同學,簡單說明了情況,約定好時間后就給謝玉露發(fā)了消息通知她。
“家教后天上門,晚上晚自習別上了,在家補課。”
謝玉露的短信也回的很快。
“這么快?!是想累死我你好獨占家產(chǎn)?!果然,世子之爭素來如此……,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還想冤枉我未成年飲酒?卑鄙的大哥!為了區(qū)區(qū)錢財而已,居然使出如此骯臟的手段。”
“……你那個長得挺好看的同學微信號給我一下。”
“干嘛?要收買我朋友出賣我?!”
“我想跟她表白。”
謝玉露瞪大了眼睛,我的媽?我哥竟然喜歡女的?!此時好奇心勝過了一切,她把李觀瀾的手機號發(fā)了過去。
謝飛星加了李觀瀾的微信,放下手機不想再看糟心的妹妹。他有種淡淡的憂傷,本來就不聰明的妹妹又得了被害妄想癥,南陽一中太可怕了。
這邊謝玉露決定要干倒黑心大哥渾身都是干勁兒,一口干了她特意帶來的酸奶。她本來算的好好的,李觀瀾,徐楠楠,她和林霆一人一杯,結果她一口干了酸奶猶覺不夠,左顧右盼了一番把林霆手里的酸奶搶過來,“明天再給你帶,我得補補!”
林霆昨晚熬夜打游戲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眼看著謝玉露搶了他的酸奶又盯上他手里的面包,他趕緊把面包塞進嘴里,干噎了下去。他破天荒的懷念起過去的日子。
李觀瀾,你造孽啊!
到了午休時間,謝玉露一個勁兒勸李觀瀾看手機,“我哥加你了,你通過一下。”
李觀瀾莫名其妙。“你哥加我干嘛?”
“他說跟你表白。他活了二十幾年了沒交過女朋友,我一直以為他喜歡男的。嘻嘻,太好奇了你快看看,看完拒絕他,然后截個屏給我。”
李觀瀾無語的打開了手機,果然顯示有人加她,招呼內(nèi)容上寫著,“再敢跟大傻子編排我,我就去搶你的家產(chǎn)!”
李觀瀾‘唰’的合上了手機。
“大傻子說啥了?”,謝玉露快好奇死了。
李觀瀾: ……
你們兄妹對彼此的認知還真是驚人的一致啊~
“沒有新消息啊,等有消息了我告訴你。”
謝玉露十分遺憾,沒想到謝飛星的行動力這么差,就這速度,人家女孩兒八婚了都輪不上他。
李觀瀾趁謝玉露不注意偷偷通過了謝飛星的好友申請,并且狗腿的主動打了招呼,這事兒她畢竟還有些心虛。
“你好,玉露她哥。”
謝飛星正在吃午飯,看見消息露出迷之微笑,“你膽兒挺肥啊!”
李觀瀾趕緊辯解道,“令妹這種情況就得下猛藥啊!”
“你這猛藥有后遺癥你不知道嗎?這大傻子現(xiàn)在天天妄想我要害她,就她那智商我害她純屬多此一舉。”
“雖然有些小小的后遺癥,但是瑕不掩瑜,此計確實有奇效。我們現(xiàn)在正是腦殘的年紀,有一陣兒就好了,為了可愛的妹妹您多擔待!”
“嘔~你輕著點兒忽悠她,她真缺心眼兒。你那個奇效只不過讓她從這條缺心眼兒的道路跑去另一條缺心眼兒的道路了。”
“……好的好的,大哥您放心,她最近能聽點兒課了,我換個不那么激進的方式。”
“我會看著你的!”,謝飛星發(fā)了個手指雙眼的表情包。
李觀瀾回了個瘋狂點頭的表情包,過了好一會兒見他沒有回復,她自欺欺人的把謝飛星拉黑了。
謝飛星還了餐盤正想再囑咐她一句隨時報告謝玉露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發(fā)出的信息顯示出顯眼的紅色問號。
謝飛星氣笑了,真不知道說她慫好還是說她勇好。
當然是慫了,李觀瀾看到謝飛星再次發(fā)來的好友申請,默默的關機了。呵呵,手機輻射好強,影響我學習,先關幾天再說。
后遺癥不止如此。
晚上李建國來接閨女,看閨女跟她的小伙伴拜拜后終于忍不住問道,“你那新來的女同學咋回事兒啊?每回看見我都一眼一眼的偷摸打量我,看的我都有點發(fā)毛了。”
李觀瀾呵呵兩聲,這也是后遺癥之一,謝玉露十分好奇他爹這精瘦精瘦的小身板是怎么冒著大雨背她跑十多里地的。
她如此這般的解釋一番后李建國挺起了胸膛,“對奧,閨女,我記得是有這么回事兒,沒想到你還記得,在外面就這么夸我。但我建議以后你可以再講點兒別的,老講這個沒意思。比如你九歲那年我勇斗人販子,我接你放學就看有個小孩兒要被拉上面包車,我飛起一腳就踹人販子肋骨上了……”
這咋還給老爹整上頭了,有這么回事兒嗎你就記得?還一腳踹人販子肋骨上了,那當時老少爺們都給人販子打昏迷了,你看見還非給兩腳,完事兒我媽說你腳還崴了,養(yǎng)了半個來月才好。嘖,這比我還能吹……
放學的路上街道顯得有些冷清,只有那不甚明亮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在努力照亮這片被黑暗籠罩的路面。李觀瀾和她爸爸并肩走著,聽著她爸吹牛笑得露出兩排小白牙。
隨著他們的腳步移動,路面上的影子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仿佛也聽懂了他們的對話在因此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