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寶個屁!
喬熙一把推開他,離開辦公室。
這個男人一定是在刻意羞辱她。
從前他們戀愛時,商北琛總是叫她熙寶。
如今他風光無限,又拿這種事來打趣自己!
快下班的時候,商北琛又將喬熙叫進了辦公室。
讓她回家換衣服,晚上跟他去應酬。
喬熙提醒,“商總,您好像有三位秘書,您可以讓秦秘書陪您......”
總不能逮著她一個人往死里薅吧。
“你是總裁還是我是?”他頭也不抬吐出一句。
“您是。”喬熙咬牙擠出兩個字。
裝貨!
“你只剩四十七分鐘。”他看了看表,補了一句。
喬熙跑得比兔子還快。
媽的。
回家半個小時,化妝換衣服十七分鐘,比上吊還催命。
她邊跑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媽,晚上,你去接小豆丁,我要陪老板應酬。”
“好。”
……
喬熙從公寓走出來的時候,扎眼的勞斯萊斯已經停到了馬路邊。
喬熙正考慮坐哪個位置的時候,后門被推開了。
她坐了上去,商北琛側頭看她。
那道目光極具侵略性,毫不掩飾地從她臉上滑到鎖骨,再往下。
喬熙今天穿了一籠藍色的抹胸長裙。
雪白的香肩帶了點骨感,胸前那道弧線被勾勒得恰到好處,事業線若隱若現。
腰線收得極好,將她整個人的曲線完全展現。
配上那張精心修飾過的臉,迷人無比。
很勾人。
“商總,您這樣盯著下屬看,似乎有些不禮貌。”
喬熙開口。
男人一雙桃花眼看得她害怕!
商北琛勾了勾唇,“喬秘書,這幾年沒交男朋友?”
“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喬熙瞇起了眼睛,目光不善。
“你都成干煸四季豆了,我記得以前是很有手感的。”
他毒舌一出,天下無敵。
“沒想到商總財富增長了,眼睛度數也漲了。”喬熙冷哼,“至于是什么豆,就不勞您費心了,反正也輪不到你。”
商北琛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嘴巴還是那么厲害。
喬熙將頭偏向窗外,想到了四季豆。
大二時,她回來說室友笑話她是四季豆,他說幫她二次發育,然后帶她去了一處漂亮的山坡。
那是他們第一次擦槍走火的地方。
山上有一棵漂亮的銀杏樹,有滿天的星光。
她痛哭了,他哄了兩天。
那片地方成了他們訂情之地,離婚后的前兩年,她在紀念日那天會去。
后來,那片地方,被一位神秘富商買下了,還建了私人別墅,被圍了起來,她再也進不去。
只是遠遠地看著,那棵銀杏樹還在。
......
商北琛從口袋里,拿出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突然向她靠近。
特調的柑橘味淡香襲來,讓喬熙一下子慌了神,那是她從前最喜歡的味道。
“商總,請自重。”
“把項鏈戴上,別給我丟人。”
他說完,直接上手將項鏈戴到她的脖子上。
他細心地系著鎖扣,溫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脖子上,指尖有意無意地觸及她的肌膚,令她微顫。
“謝謝,應酬完,我會還給你。”
喬熙公事化地說了一句。
商北琛看著她微紅的耳根,突然開口,“喬熙,這幾年你不會還惦記我吧?”
“一個絕情的前夫,有什么好惦記的?”
喬熙瞟了他一眼,眼中滿是鄙夷。
天知道,她相親了十七次,一個都沒看上。
“你的語氣帶著個人的情緒,明顯是對我舊情難忘。”
商北琛知道怎么去氣她。
“商總,不要自作多情,你知道怎么做一個合格的前夫嗎?”
當自己死了一樣!
“以商總現在的身價,應該有不少女人,排著隊送上門吧?”
她冷笑,瞅著他那張魅惑眾生的死帥臉。
“你要不要拿個號,我給你優先?”
她瞪他,“我沒有爬上司床的習慣,兔子不吃窩邊草。”
他又問,“那你有需求了怎么辦?用手?”
喬熙:?
他們目前的關系適合討論這個話題嗎?
喬熙咬咬牙答了一句,“找臨時的,耐力足,花樣多。”
“喬秘書,玩得挺花。”
商北琛看著她嫩嘟嘟的紅唇,發覺他已經很久沒嘗過她的味道了。
“那也不及商總,消失三天三夜玩得花。”
喬熙語氣淡漠地說了一句。
呵,翻舊賬?
商北琛的眼眸帶著玩味,“舊男人,玩不玩?”
喬熙:……
商北琛的大手突然探過來,握住她的后頸,將她拉近,吻上了她性感的紅唇......
“唔。”喬熙被他這一親,突然就慌了神。
她一雙手推著他的胸膛,被他用另一只大手鎖住。
他霸道地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
“商……唔。”
他霸道地掠奪著她嘴里的空氣,胸口上還壓著一只大手,沉甸甸的,看著漫無目的,卻是用輕腹細細感受著她的柔軟。
四年了……
司機迅速將小檔板升上。
此刻,他希望自己是個聾子和瞎子。
喬熙心頭一震,用力一咬,腥味充斥味蕾。
男人終于放開了她。
“商北琛,別逼我扇你。”
商北琛得逞地勾了勾唇,“又不是沒扇過。”
喬熙:……
以前他們做的時候,喬熙沒少扇他巴掌,只有在最親密的時候,他才能享受得到。
車子慢慢停到一個高端的私人別墅區。
車門打開,喬熙沖了出來,口紅早就被吃光了。
“商北琛,你再欺負我,我就真不干了。”
喬熙是真的怒了。
憑什么,他想走就想走,想回就回?
TM想親就親?
商北琛不氣不惱,紳士地回了一句,
“抱歉,喬秘書,我以為你會喜歡這個重逢之吻。”
“商北琛,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不是現在進行時。”喬熙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走在前面。
走到門口時,喬熙還是停了下來,退到了他后面。
她拿出口紅,快速補了一下唇妝,才跟他走了進去。
大宅里,水晶吊燈璀璨奪目,衣香鬢影,觥籌交錯,里面的人士穿著華麗的禮服穿行。
這看似是一個私人的聚會。
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迎了上來,“阿琛,你來了。”
“蘇叔叔。”商北琛禮貌地地打著招呼。
“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介紹幾位前輩給你認識。”蘇贏山笑了笑。
商北琛回頭,讓她照顧自己,就離開了。
偏廳里,商北琛站在人群中,與幾位長輩談著事情,周身散發著睿智矜貴的氣息。
他走出來時,就被一個好兄弟沈希然截住了。
“難得回來,明晚和兄弟們聚一下。”
“好。”商北琛的眼神在人群中搜索著喬熙的身影。
“她這么絕情,你還惦著她?你當年為了她爸,差點連命都沒了……”沈希然一臉憤憤不平。
“所以,這次回來好好收拾她。”商北琛勾了勾唇。
此時,喬熙正在小花園里吹風,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
一道尖銳又刻薄的女聲響起。
“喲,這不是喬熙嗎?”
喬熙眉心微蹙,循聲望去。
一張畫著精致妝容,卻依舊掩不住刻薄相的臉映入眼簾。
林云舒。
她怎么會在這?
大學時的死對頭,家里做外貿生意,算是踩著時代風口起來的暴發戶。
喬熙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林云舒瘋狂暗戀商北琛,每天一封粉紅色的情書,雷打不動地送到他桌上。
后來,商北琛牽著自己的手出現在眾人面前,林云舒看她的眼神,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再后來,聽說她嫁給了一個富二代,日子過得挺滋潤。
林云舒端著一杯紅酒,踩著高跟鞋扭著腰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喬熙。
那眼神,充滿了不加掩飾的鄙夷。
“怎么?被商北琛甩了,就混進這里來找金主?”
她輕蔑地開口。
“一個棄婦,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讓我猜猜,你不會是被哪個腦滿肥腸老板包了吧?”
喬熙懶得跟她廢話。
這么多年過去,這張嘴還是那么臭。
“你早上是拿臭雞蛋刷的牙?”
林云舒的臉瞬間就變了。
她最恨喬熙這副云淡風輕,卻總能一句話噎死人的樣子。
“你!”
怒火攻心,她手腕一揚,杯中猩紅的酒直接潑在了喬熙胸前。
冰涼的液體瞬間浸透了藍色的裙衫,勾勒出玲瓏的曲線,狼狽不堪。
“林云舒,你瘋了!”
喬熙的火氣也上來了,聲音里透著冷意。
林云舒卻得意地挑了挑眉,擺出一副無辜的嘴臉。
“不好意思啊,喬熙。”
“手滑了。”
她說完就要走,肩膀還故意用力撞了喬熙一下。
喬熙被她這么一撞,整個人向后踉蹌著倒去。
完了。
她腦中一片空白。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而是跌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柑橘香氣瞬間包裹了她,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攬住了她的腰,穩住了她的身形。
一件帶著體溫的黑色西裝外套迅速披在了她的肩上,將她胸前的狼狽遮得嚴嚴實實。
喬熙抬頭,撞進一雙深邃的眼眸里。
商北琛。
商北琛長腿一邁,直接扯住了林云舒的手腕。
“給她道歉。”
商北琛開口,語調平淡,眼神駭人。
林云舒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反而被捏得更緊了。
“憑什么……”
“你弄臟了她的項鏈。”
商北琛打斷她,目光落在喬熙沾滿紅酒的項鏈上。
“我希望你能賠得起。”
“賠不起,就讓你父親的公司來抵。”
林云舒徹底嚇傻了。
她看著眼前俊美的男人,周身的氣場讓她腿軟。
“商北琛,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商北琛沒再說話,但他不喜歡旁人提他離婚的事。
他只是給了旁邊一個眼神。
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林云舒。
“打電話給林家,讓他們來贖人。把賬結一下。”
商北琛摘下喬熙脖子上的項鏈扔在地上。
五千二百萬,夠他們這種小門戶破產的。
林云舒的尖叫卡在喉嚨里,被面無表情地拖走了。
林家,將為她今晚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最終,商北琛沒有多逗留,就帶著她離開了聚會。
喬熙的身上濕粘粘的,心情也糟透了。
商北琛率先開了口,臉色有點暗,“幾年不見,變弱雞了,怎么不還手?”
喬熙愣了一下,還以為他要罵她呢。
“我是陪您是參加應酬的,不想給您惹麻煩。”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當老子是擺設?”商北琛的臉色沉得能滴水。
狗?
他把她當狗!
“呵呵。”她就冷嗤了一下。
確實,打狗還得看主人,估計他是覺得面子過不去吧?
四年前,他離開的時候,白家人差點將她和母親打死了。
那時,他在哪?
要不是白家遷居到了國外,她現在也沒敢再回到寧城。
她跟他早就沒有關系了,強壓下心中浮躁的情緒。
今天真是霉透了。
她轉頭望向窗外,不想再搭理他。
她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彈出閨蜜夏橙的一段語音,她不小心點了一下。
“熙寶,聽說你公司換了新老板,又帥又有錢,看上沒有,姐幫你放馬去追?”
車廂里安靜得很,這句話連司機大叔都避不過。
商北琛的眸光微微一閃。
喬熙嚇得拼命戳屏幕,手機脫手滾落到了他那邊。
放馬?
放狗吧,丟人!
見他沒有幫揀的意思,她一手擋在眼角處,側身伸手去摸。
“摸哪呢?想免費玩?”
喬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