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商北琛問了一句。
“我叫喬念,思念的念,小名叫小豆丁。”小豆丁認真地介紹自己,黑葡萄的大眼睛滿帶喜悅。
“她是誰?”商北琛指了指喬熙。
“她是姐姐,帥爸爸。”小豆丁又喊了一句,一雙手小環(huán)著他的頸脖。
商北琛感覺自己好像多了兩個女兒,不悅地低吼,“不準叫爸爸。”
小豆丁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有點慌,沒哄過小孩。
趕緊伸手輕輕拔了她一根柔軟的發(fā)絲,將孩子塞回到喬熙的懷中。
“寶貝,別哭,姐姐帶你去玩滑梯。”
喬熙拍著孩子的背輕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商北琛,連四歲的孩子你都欺負。”
“你好好考慮下早上我的建議,紋那三個字。”
她特意給女兒的出生年月寫大了半年,哪怕將來他認真查,時間對不上,也查不到小豆丁是他的女兒。
喬熙說完一邊哄著寶寶,一邊抱著人往車的方向走。
商北琛的臉黑得像鍋底。
但他現(xiàn)在不跟她計較,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以后慢慢算!
關(guān)上車門,喬熙渾身還在發(fā)抖,她深吸了兩口氣,給夏橙撥了一個電話。
“那渾蛋,果然來撥豆丁的頭發(fā)。”
幸好,夏橙聰明,提前做了準備……
晚上七點,晚飯局設(shè)在皇都酒店的豪華包廂里。
推開門,喬熙看到三個矜貴的男人,商北琛與沈希然、顧宸。
沈希然是商北琛多年的好友,寧城第二豪門的繼承人,典型的花花公子。
寧城有之前有四大豪門,沈家、顧家、景家、白家,白家移居海后,就只剩三家。
現(xiàn)在商北琛回來了,自占一席。
財經(jīng)雜志公布,他目前身價1840億,北喬資本創(chuàng)始人,人稱投資界的黑閻王,讓人三更破產(chǎn),絕不留到五更。
但凡被他看上的公司,要么騰飛,要么絕殺。
絕沒有第三種存在的可能。
所以,從他踏足寧城那一刻,商界震蕩,大批優(yōu)質(zhì)創(chuàng)業(yè)公司從海外回歸本土。
三大家族俯首稱臣。
從此,寧城姓商,不對,姓商北琛。
而顧宸就是顧家二少爺,風(fēng)度翩翩,但有厭女癥,女人一靠近就發(fā)狂。
為此,顧老爺子專門收購了兩所醫(yī)院,給他醫(yī)治。
毫無成效。
商北琛指著位子讓喬熙坐下,顧宸就開始敬酒。
“喬秘書年輕有為,又是商總的左膀右臂,這杯酒我必須敬你!”
喬熙端起面前的茶杯,禮貌地笑了笑,“抱歉顧少,我酒量不佳,以茶代酒敬您。”
沈希然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晃著酒杯開口。
“喬秘書,這就沒意思了啊,談生意哪有不喝酒的?這個南星島的項目主導(dǎo)權(quán)在沈氏,今晚你喝一杯,我讓5%,兩杯10%。”
喬熙的目光下意識地投向商北琛。
他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轉(zhuǎn)著手里的酒杯,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卻沒有任何要解圍的意思。
他就那么看著。
最后,她只有硬著頭皮拿起了酒杯。
顧宸和沈希然一唱一和輪番上。
菜沒吃幾口,但酒是一杯接著一杯。
天御意向書寫的是30%,所以她強撐到了第六杯。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胃里火燒火燎。
喬熙白皙的臉頰早就染上了緋紅,美得嬌艷。
她去公共洗手間吐了一場,腳步虛浮地站在走廊的拐角處,撥通了夏橙的電話。
“橙子……來接我……”
電話掛斷時,喬熙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她扶著冰冷的墻壁,眼神迷離,身體軟得站不住。
那個渾蛋,竟然沒幫她。
以前,他可是從來不讓她碰酒的,因為他們結(jié)婚那天,她喝多了,洞房夜過得驚天動地,他從此沒敢讓她碰酒。
看來,人真的會變。
他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商北琛了,自己白等了。
她的眼眶紅得厲害,所有委屈一涌而上。
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從身后伸出,一把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帶進一個堅實滾燙的懷抱。
熟悉又危險的雪松氣息將她包圍。
“我送你回家?”商北琛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喬熙用力推了他一下,卻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
“不麻煩商總了,我可以。”
商北琛被她這副故作堅強的樣子逗笑了。
下一秒,他手臂收緊,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懷里的人很輕,身子軟得不像話。
他低頭看著她這副小模樣,酒量還是這么差,真不知道這個秘書是怎么當下來的。
他不在時候,她也這樣醉過嗎?
一股無明火從下腹竄起,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她按在床上,狠狠懲罰。
喬熙在他懷里不安分地蹭了蹭,像只尋找溫暖的小貓。
她抬起迷蒙的醉眼,看著他清晰的下頜線,醉醺醺地開口。
“商北琛,我不會......原諒你的。”
商北琛勾了勾唇角,抱著她的步子依舊穩(wěn)健。
“我也沒打算原諒你。”
“所以,該罰的,還得罰。”
沈希然和顧宸走出包廂,沈希然將喬熙的包包遞給他,壓低了聲音。
“你決定了?就不怕她纏上你?”
商北琛邁著長腿,目不斜視。
“她沒這膽量。”
顧宸面表情地吐了一句,“我看不出她對你還有感情,還是放手吧。”
“那是你眼瞎。”商北琛白了他一眼,往電梯走去。
剛走出酒店大門,一陣刺耳的引擎轟鳴聲由遠及近。
一輛紅色騷氣的跑車帶著一個漂亮的漂移,精準地橫在了他們的勞斯萊斯前面。
車門打開,夏橙踩著高跟鞋,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商北琛,把熙寶放下來!”
商北琛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她醉了,我送她回家。”
夏橙冷笑,雙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他。
“她一個離婚的單身女人,還醉著酒,讓你這么個無恥的前夫送回家?豈不是羊入虎口,把她給我!”
商北琛抱著喬熙的手臂緊了緊,沒打算給。
夏橙的眼神更冷了。
“商總,不會是想我報警吧,想上一回寧城的娛樂頭版?”
商北琛薄唇緊抿,又說了一句。
“她是我的人。”
夏橙笑了,笑得滿是嘲諷。
“早就不是了,你若不想她清醒之后恨你一輩子,盡管帶她走。”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商北琛的軟肋。
最終,他還是沉著臉,小心翼翼地將懷里的喬熙放進了紅色跑車的副駕。
還俯身,替她細心地扣上了安全帶。
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
紅色跑車噴出一股尾氣,一溜煙地消失在夜色里。
沈希然站在一旁,遞過來一支煙,點燃。
他吐出一口煙圈,調(diào)侃道。
“到嘴的鴨子,飛了。”
商北琛沒有接煙,眸色深沉地看著跑車消失的方向,幽幽地開口。
“你去追這個女人。”
“她叫夏橙,是夏東科技的千金,他們家跟你們沈氏也有不少業(yè)務(wù)往來,你可以輾壓她。”
沈希然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靠!我可不要這只母老虎!雖然有幾分姿色,但我怕被咬死!”
商北琛轉(zhuǎn)過頭,眼神里帶著幾分認真。
“等你追到手,就狠狠咬回來。”
“項目追加三十億。我只給你三個月,把她拿下。”
沈希然挑了挑眉,勾起唇角。
“三個月?太小看本少了,一個月,我要讓她躺在我的床上,喊爸爸。”
“求我上她。”
對他來說,三個月搞定一個女人,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就憑他的長相與身價,想上他床的女人能從城南排到城北。
追個小門戶的女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這么定了。”沈希然很久沒玩過這么有挑戰(zhàn)性的游戲了,來了興致,“準備好錢,等我把她甩掉那天,咱們一起開慶功宴。”
商北琛沒說話,只是頂了頂腮幫,轉(zhuǎn)身拉開車門上了車。
顧宸冷冷地說了一句,“你不怕變太監(jiān)嗎?”
“我更怕餓死。”沈希然勾了勾唇。
他豈會知道,結(jié)局如此慘烈......